雨声逐渐减弱,江楼楼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叽叫声,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啄刻木窗。
江楼楼轻轻打开窗子查探,原来是外头的树上住了两只雏鸟,他们的妈妈一直在用鸟喙啄窗,难怪会发出声响。
江楼楼向镜辞招手:“你快来。”
镜辞皱眉,不过他还是寻声去了,江楼楼指着外头被淋湿的鸟儿对他说:“它一直在啄我们的窗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说,你不是可以听懂鸟语么,你来听听。”
镜辞说道:“我不会鸟语,听不懂。”
“那怎么办?你看它的鸟喙都啄流血了,肯定很疼。”说着江楼楼又指了指不远处那棵树上的鸟窝,“我刚才看了,那个鸟窝里好像有两只小鸟儿。”
“这得请动物翻译组的人来听,才能听懂。”镜辞说道。
江楼楼道:“可是我们不在地府,也没办法请他们来听啊,真是件麻烦事儿呢。”可是那只鸟妈妈真的很可怜,似乎在向江楼楼诉说着什么,江楼楼于心不忍:“那还有其他办法么?”
镜辞道:“我把它的声音录下来,拿去地府找人翻译吧。”镜辞随手变出一支留声笔,将鸟妈妈的声音存了下来,五分钟后他说道:“你在这儿乖乖等我,不许乱跑,否则惹了祸我不会替你摆平。”
江楼楼保证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出这道门。”
话音才落,镜辞就消失不见了,她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镜辞又出现了。
江楼楼惊愕:“你不是走了吗?”
“我已经找人翻译好了。”
江楼楼傻眼:“你在逗我?你才走了不到不一秒钟欸!”
镜辞简直要送给她一个白眼,二十分钟前才刚跟她说的话,她转头就忘了。镜辞无奈,只好再跟她说一遍:“我什么时候走的,就能回到什么什么时候。”
“所以……你等于没走?”
“还是走了的,地府的时间可以证明。”
江楼楼似乎明白了,她可道:“那他们翻译出来了吗?”
“翻译出来了,总结一下就是鸟妈妈刚才被雷暴劈到了,现在已经危在旦夕,活不多久了,她希望有人可以照顾她的孩子。”
“所以她一直在啄我的窗子,就是希望我能帮忙?”
镜辞点头:“对。”
江楼楼道:“那我该怎么向她传达,我帮不了的讯息呢?我连照顾人类幼崽的经验都没有,怎么照顾鸟类幼崽,而且我又不会捉虫,难道给它们喂奶粉?”
镜辞满头黑线:“它找上了你,说明信任你。”
江楼楼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因为新信任我,而是我们的窗子正好对准它们的鸟窝。”
不是江楼楼不愿意帮忙,做好事积德积福的道理她从小就听,但她一个鬼,总不能把活鸟儿带进地府吧?况且依照规定,活物进不了地府,那不等于她间接弄死了鸟宝宝么?江楼楼将内心的想法如实告诉镜辞,并且补充道:“这样反倒害了它们,所以这个忙我不能帮,还是让她另找他人吧。”
镜辞笑道:“你从哪里得知活物不能进地府这项规定的?”
江楼楼直言道:“电影里啊,活人不能进地府,否则会被孟婆吃的。”
镜辞弹了下她的脑门,说道:“往后你还是把那些不着调的电影知识忘了吧,不然不利于你在地府发展。”
江楼楼揉了揉脑门:“那你打算收留它们?”
镜辞打开留声笔,似乎是动物翻译组的人对鸟妈妈说的话,鸟妈妈听完后似乎很是感动,垂首之间像是在鞠躬,只见它在鸟窝上方盘旋几圈,然后飞走不见了。
镜辞道:“它走了,找了个地方等待死亡降临。”
江楼楼听不得这样残酷的话,所以她久久不语,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现在的心情。或许她经历了一次鸟类的生死离别?镜辞将两只鸟宝宝接进来了,雨水把它们的绒毛打湿,江楼楼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她还能守护比她更脆弱的生命。
不过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动物翻译组的人可以学会听鸟儿说话,人间大学也没有这项课程啊。”
镜辞道:“这些都是经过天界培训的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天界的工作人员都是妖么,他们可以听懂同类说话,所以动物翻译组和植物翻译组的人都是从天界分配过来的。”
江楼楼道:“原来这样,可怜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们生前是专门学习动植物语言的。”
镜辞道:“大学里都没开设的课程,他们上哪里能学会呢,无非是生来就懂。”
江楼楼将鸟儿放到桌子上,新的可题又冒出来了:“总不会让我去捉虫子挖蚯蚓来喂它们吧?我最害怕那些东西了。”
镜辞道:“晃晃你的脑袋,兴许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
话说的如此明显,江楼楼再笨也知道镜辞是在说她脑子进水了,她说道:“有话直说,别暗戳戳的骂人。”
“你居然听懂了。”
“废话,我要听不懂才是脑子有可题。”
镜辞道:“难道你不知道鸟类除了虫子,还依靠谷物存活么?”
江楼楼恍然大悟,她拍了下脑袋:“对哦,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方才还担心它们不喝奶粉,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瞎操心嘛。“可是……我怎么把它们带回地府呢?它们是活物,活物必须依靠阳光存活的啊,地府没有阳光,不利于他们生长。”
“这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