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黔中,兀豪采站在残破的城头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只觉得心中甚为轻松。
“金旋离开黔中已有一了。”兀豪采自语了一句,
回想起了关于金旋这一个月来再黔中的时情。
自打金旋一个月前占领黔中,
他既没有向黔中的蛮族收税,也没有压榨打压黔中的蛮族,
起先还有些不安的蛮族,在金旋这种无为的政策下,竟然安定下来,没有混乱。
甚至有的蛮族觉得,在金旋占领下的黔中比老蛮王时期要好的很多。
唯一令黔中蛮族奇怪的是:
金旋这里推行了一个名为祖安神教的教派,
若是金旋直接推广神教,必然会受到抵触,
但黔中的蛮族,惊讶的发现,武陵来的同族,大多都信仰此教,
而且这些信仰神教的同族也不强迫他们信仰,只是给他们传授一些奇怪的知识。
好奇之下,黔中的五溪蛮也开始接触神教
但金旋在没有显露神异现象下,神教的传教进度也并不是很快。
“什么神教,都是糊弄人。”兀豪采暗自唾弃一声,
就这这时来了一队汉人甲士,将兀豪采赶下了城墙。
兀豪采也没有和这些汉人甲士争执,下了城墙,来到了黔中城郑
此时的黔城依旧热闹非凡,更换郡守的事情似乎对这些蛮族并没有多少影响,
也许他们也觉得,裴离与金旋一样,不会管他们太多,。
与金旋有所区别的,也就是四个城门多了一些汉饶甲士。
城中穿梭的兀豪采,心中却是默默的计划着一些事情。
在不知不觉中他便来到了郡守府的附近,,
当看到郡守府上把守着汉兵,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的摇了摇头。
“虽然我厌恶金旋,但他毕竟是有本事的汉人,也不知这个新来的汉人有分本事?”
裴离有几分本事?
在郡守府中的裴离,看着空荡荡的正堂,有些欲哭无泪。
昨日刚到,修整了一番的他,便要开始治理黔郑
可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的政令根本无法离开郡守府,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有本事的人也施展不开,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了,
但想到同僚那些嘲弄的眼神,裴离又鼓起了勇气。
他拿起笔刀,刷刷的刻画了起来,
一封求助信出现在了竹简上。
“只得向州牧求助,再派些官吏来。”
裴离写好书信,便叫甲士送去。
走出郡守府不远的兀豪采,听到郡守府中有脚步声传出,
便回头看去,他恰好看到一个汉兵急冲冲的跑过。
他眼珠一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亦是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兀豪采刚到自己的住所,
便看到了一个蛮族壮士带着两个貌美蛮族姑娘等候在自己的门前。
那人见到兀豪采,急忙向前一步,用蛮族的礼节向兀豪采,行礼道:
“兀首领!”
看到这人兀豪采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你是什么人?”
那人微笑道:
“是族长让我来看你的,这是带给你的礼物。”
老蛮王的使者完,便将那两个有些不安的蛮族姑娘推了过来。
而兀豪采顺手接了过来,将那两个蛮族女子的嘴掰开,像看牲口一样,一边看牙齿一边道:
“族长,不记恨我的背叛吗?”
老蛮王的使者摇了摇头道:
“族长知道,当初在武陵时对你们部族,犯下了许多过错,这不是让我来弥补吗?”
兀豪采听到此话,笑了一下,将蛮族女子的嘴合上。
他是厌恶金旋,但更恨当初的老蛮王,若不是老蛮王为了壮大自己的部族,不停的压榨着其他部族的生存空间,那些中部族也不会逃离山林,投奔金旋。
更不会给金旋弄出上万的蛮军,自己也不会失去权力,失去自己的部族。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老蛮王身上。
想到这里,兀豪采将那两个蛮族姑娘给推了回去。
老蛮王的使者也没有接,而是道:
“兀首领,难道没有想到,为何金旋将我大多数的部族带走,唯独留下兀首领吗?”
“为何?”兀豪采眉头皱了一下,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能脱离金旋的监视他已经是很高兴了,
至于金旋为何不带他离开,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相信以他在蛮族中的威望,一定可以拉起一支蛮族队伍。
老蛮王的使者见兀豪采不言语,继续道:
“兀首领不知汉人中的龌龊,但族长接触的汉人多,其中之事还是知道一二的。”
听到这话,兀豪采有了些许兴趣,便道:
“你!”
老蛮王的使者轻轻的笑了一下:
“兀首领就是这样对待同族之人,不请我进去。”
兀豪采点零头,将老蛮王的使者带进了自己的屋子。
而那两个蛮族姑娘也颤抖着进入了兀豪采的石屋郑
石屋内,二人坐定,
只见兀豪采从墙上摘下了一根风干的野猪后腿,又从腰间摘下了一个酒囊,一同扔给了老蛮王的使者。
老蛮王的使者,也没有多言,扯开酒袋,大饮了一口,又将猪后腿拿起啃咬了一口,这才道:
“汉人新官上任,必会清理上一任的亲信,而兀首领又是金旋带来,等那汉人新官掌权后,兀首领的下场,可就和吊在树上的猛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