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认同:“走。”
姚姑姑起身,搀扶姚太后出昭阳殿大门。
站在昭阳殿东阁拐角暗处的独孤伽罗,这才回了自己住的昭阳殿内。有些疲倦,靠在床榻上闭眼歇息。
没过多久。
荣茵紧跟宇文邕,进到殿内。
宇文邕叫荣茵去备茶。
荣茵只能退下。
宇文邕靠近独孤伽罗,低头想吻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感觉一股炙热的气息,向她袭来。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宇文邕的眼睛。
宇文邕没想到独孤伽罗醒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也没有退怯的意思。
独孤伽罗若贸然推远宇文邕。这会伤了,宇文邕的面子。
宇文邕是皇帝,必须得给脸面。
不然,没有宇文邕的庇护,独孤伽罗在皇宫中就会生存艰难。
独孤伽罗微笑。
“陛下。你遇到太后了吗?”
宇文邕好奇。
“太后不在她的住处?”
“太后听说你赏识王谦。为了二公主的婚事,去找你母后。你最好去含仁殿看看。”
宇文嬨的驸马人选,要是有变。这会影响宇文邕的布局。此事非常重要。
可他真的很想亲独孤伽罗,犹豫着要不要强行亲吻独孤伽罗?
殿外传来荣茵的声音:“陛下。侍卫说有急事要禀报。”
宇文邕亲了一下,独孤伽罗的额头,转身出到殿外。
侍卫和宇文邕私语几句。
宇文邕带着侍卫走了。
独孤伽罗全身放松。
荣茵跑到独孤伽罗面前:“姑娘。陛下,可又对你......”
独孤伽罗嫌荣茵多嘴:“不该问的别问。”
荣茵委屈。
“姑娘。我不是多事之人。陛下单独来见你。指不定明日外面的闲话有多难听。”
荣茵说得在理,独孤伽罗平复心情。
“陛下问我是否是欺负高颎。别的事没提。”
荣茵吃惊。
“姑娘。你都快要成皇后。为什么非要惹陛下恼怒呢?”
独孤伽罗抿了抿嘴:“一见到高颎,我就来气。想当初,我父亲是何等赏识他和他父亲。我父亲去世后,我连他家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我自要收拾他。出了这口恶气。”
荣茵劝道:“姑娘。往后万万不可再如此鲁莽。”
独孤伽罗像做错事的孩子。
“嗯。”
荣茵担忧。
“我听陛下侍卫说,他在来的路上碰见姚太后。姚太后这是要去做什么?”
独孤伽罗含糊应对:“绝对是为二公主的婚事。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荣茵推测。
“王谦父亲庸国公王雄,是老十二将军。陛下想让王谦做二公主驸马。这对宇文家族有利。太师应该不会反对。”
独孤伽罗发愁:“太师的脾气,比天变得还快。陛下城府也深。我感觉太师和陛下少不了要过招。”
荣茵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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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局势我们都清楚。陛下还没你姐夫利害。陛下肯定,斗不过太师。”
独孤伽罗的大姐夫是宇文毓,宇文毓中毒身亡。宇文护嫌疑最大。
没有确凿证据,独孤伽罗也凭直觉随便下结论。
独孤伽罗示意荣茵说话小声点。
荣茵压低声音:“我们必须要考虑帮谁。要是我们在两边,都没落下好。有可能我们会被他们联手消灭。”
独孤伽罗不得不深思:“太师必然找人盯着我。我去欺负高颎,太师不会管。但我去各宫里走动。这就会被太师忌惮。我们还是旁观为好。”
荣茵想了想:“但我们也不能永远旁观,我们就算做不了大事。总得向各方表个态度吧。这样也能试探一别人,对你的态度。振兴独孤家,必须倚靠朝堂上的人。”
独孤伽罗赞同。
“这事我们明日就办。”
荣茵纳闷。
“为什么明日。此时去找陛下打探消息不好吗?”
“太师和陛下沟通,我是无法在场。我总不能半夜去找陛下吧?”
独孤伽罗是正常的姑娘。自不能做狐媚之事。
荣茵不再劝说独孤伽罗:“姑娘。要不要吃茶点?”
“不用了。”独孤伽罗叮咛:“我要睡了。对外,还是说我身体不适。”
荣茵细想。
“你身体不适。陛下有可能稍后,会请太医过来诊脉。要不要先找个女医过来?”
“我们对女医不熟悉。就怕女医生替别人做事。我不想节外伸枝。就说每个月都会这样。陛下会理解。”
“好。”荣茵放好帐幔,出到殿外关门。
房间安静。
独孤伽罗很快睡去。
荣茵心中忐忑,在殿外长椅子上坐着等待。
尉迟嬿婉来了。
荣茵急忙向尉迟嬿婉问好。
尉迟嬿婉打量荣茵的同时,问道:“你在等谁?你家姑娘在做什么?”
荣茵轻声回道:“我家姑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了。”
“睡了?”尉迟嬿婉去推殿门。
荣茵阻拦。
“尉迟三姑娘。陛下说不能打扰我家姑娘休息。”
尉迟嬿婉没理荣茵,自顾走到独孤伽罗床榻前,扯开帐幔。
“独孤伽罗!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往你脸上泼滚烫的茶水了。”
独孤伽罗面向尉迟嬿婉:“你这是何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阿坚才屈尊像歌姬一样当众唱歌。你怎么能如何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