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装晕的独孤伽罗被两个丫环,抬到马车上。
生死难测,独孤伽罗也懒得再去想,靠在马车上睡着。
随后,马车进到皇宫。
独孤伽罗被丫环摇醒,拖下马车。头很痛,独孤伽罗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
两个丫环架着请独孤伽罗,去了前厅。
一直站着,独孤伽罗跑到案几前坐,被两个丫环又拽起来。
在别人地盘上,太嚣张容易吃闷亏,独孤伽罗只得老实站着。
没过多久。
一个神色沉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着紫色衣服身材纤瘦的女子,跟随高演到来。
不用多想,那对男女,分别是段韶及其妾皇甫茴。
两个丫环,跪地。
“参见陛下。”
高演没理会。两个丫环只能继续跪着。
独孤伽罗冲高演笑笑。
段韶指碰上独孤伽罗,向高演回禀:“陛下。你自己看。我是没办法处置小公子。”
小公子的忠仆阿敏,跟随高湛。算是高湛府邸的人。
虽说段韶母亲是和高演和高湛母亲娄昭君的长姐。但他也不敢去处置高湛府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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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
独孤伽罗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尘土,然后中再吐了吐最的灰尘。虽然有点讨厌,但高演也没反感。
看着独孤伽罗,段韶一脸无奈。
高演叫两个丫环拿来笔墨,放到案几上。
独孤伽罗假装一手扶腰,一边扶着腿,缓慢坐到案几前。
高演问独孤伽罗:“朕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
独孤伽罗睁着无辜的眼睛。
高演只得改口。
“只要你写得让我满意。我就赏你麻花吃。”
独孤伽罗点点头。
段韶和皇甫茴相互看了一眼,这哪是审犯人,明明就是哄孩子。
只要高演不发怒,高演就不会怪罪段韶。
与自家弟弟的坟地有关,皇甫茴也怕再生事端,拖累自己及自己的孩子。所以,皇甫茴心里极度害怕。
高演问独孤伽罗:“你怎么走到那个倒塌的地方?”
独孤伽罗写下:我醒来,摸黑走呀走,就听到轰的一声。
高演半信半疑。
“这事也太巧了。你要说老实话。你怎么知道往那边走。”
独孤伽罗蹙起眉头,转身手里的毛笔。
段韶和皇甫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独孤伽罗放下笔,从自己衣袖里,取出一个折子,递向高演。
高演是皇帝,自然不会亲自去接独孤伽罗手里的物品。
独孤伽罗指指自己的腰,表示腰上有伤。
段韶眼给皇甫茴递了一个眼色。
皇甫茴快步接过独孤伽罗的折子,去到高演面前跪下,双手将折子递给高演。
高演翻看完折子。
“小公子。你想说什么?”
独孤伽罗又拿毛笔,在纸上写:我要找我四姐夫。阿敏曾给我说过,我祖宅在北边,我就一直看北斗七星,向北走。可我没找到我祖宅的门。我就走呀走。走呀走。走呀走。轰的一声。吃尘噎住了。
看远独孤伽罗所写,高演扑哧一下笑了。
听到高演笑声,段韶和皇甫茴心里轻松一些。
高演回头。
“表兄。”
听到亲切的称呼,段韶知道自己应该无罪,马上行礼:“陛下。臣惶恐。”
“好了。好了。没事了。给小公子弄些吃的。我去给我母后回话。”高演大步出门。
段韶去送高演。
皇甫茴起身站直,赶快叫丫环去备吃的。
前厅中只剩下独孤伽罗和皇甫茴。
皇甫茴仔细打量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玩着手里的毛笔。
段韶回来。
皇甫茴去到段韶身侧:“大郎。陛下会不会用阴招?陛下仅凭一个哑巴的说辞,就真愿意放过我们?”
“……”独孤伽罗怒瞪皇甫茴。
段韶马上安抚独孤伽罗:“贱妾粗陋,请务见怪。小公子。在下非常感激,你的如实回禀。”
皇甫茴不服气,想要反驳,被段韶眼神制止。
“大郎。”
担心皇甫茴再激怒独孤伽罗,段韶想打发走皇甫茴:“你去给小公子备一间上房。”
“……”皇甫茴只得离开。
段韶蹲到案几前,向独孤伽罗说:“只要你好好和我说实话。我就给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独孤伽罗转怒为喜,点了点头。
段韶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北斗七星?我也不想走错路。你能告诉我吗?”
独孤伽罗得意一笑,在纸上写下:是阿敏教的。
段韶追问:“为什么学这个?”
独孤伽罗流露出鄙视的眼神,又在纸上写下:躲避追杀,和阿敏逃命汇合用呀。
看独孤伽罗的样子,也不像撒谎。段韶笑了笑。
“我的话问完了。”
独孤伽罗把手里毛笔,扔到纸上,伸出双手。等着段韶给好吃的。
段韶笑说:“你身上有尘。洗完脸,就有吃的。不然,吃的是脏的。听话。乖乖坐着。”
“嗯。”独孤伽罗立刻收回手,端正坐好。
段韶出到院子,走上游廊。
皇甫茴从旁边小道上走过来:“大郎。为什么要对那个哑巴那么好?”
段韶嘱咐皇甫茴。
“这回……多亏小公子是个哑巴。说话,还算老实。否则,我们就有杀身之祸。”
皇甫茴不解。
“你可是陛下的表兄。陛下对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