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神秘一笑。
贺兰芯想要豆卢勣抬头:“你们看,谁来了?”
亭子内所有人看向亭外。
三个人影,越来越近。
高颎带着杨坚和李璋跪拜宇文邕。
杨坚没在邀请之列,贸然前来。独孤伽罗也感到很意外。
宇文邕的脸色沉了下来:“伽罗。这就是我,准备的特别节目?”
宇文嬨帮独孤伽罗说话:“陛下。伽罗一直都在昭阳殿。哪有时间去管宴会的事?”
宴会搞砸了,来人都得散了。
宇文招好不容易,才和豆卢颖面对面坐着。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好机会。
“皇兄。息怒。宴会的事,可是堂兄令人操办。这不关伽罗的事。”
宇文宪责备高颎:“你跑来,做什么?”
高颎恭敬回道:“五殿下。我是被伽罗邀请来唱歌。”
宇文招扑哧笑了。
“你确定要唱?”
高颎看向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坚定说道:“必须要唱。”
高颎弱弱回道:“回七殿下的话。我会尽力唱好听一些。”
宇文邕问杨坚:“你是弹琵琶助兴吗?”
杨坚恭敬回禀:“陛下。我和李璋帮高颎帮伴歌。”
宇文邕打量李璋:“你没走吗?”
李璋急忙澄清:“陛下。我已经城。后来听说你要娶伽罗为后,我特意来确定消息。”
独孤伽罗若为皇后。陇西郡公府就跟着沾光。
换成任何人,遇到这种美事,都会急着来核实。
李璋老实。宇文邕也不是想再为难李璋。
“你们都起来吧。”
“谢陛下。”李璋先起身。
高颎和杨坚随后,又跟随李璋向宇文宪和宇文招行礼。
宇文宪微笑以待。
高颎是宇文宪的记室,掌章表书记文檄。高颎表现好坏,直接影响宇文宪。
宇文招想让宇文宪在豆卢颖面前丢脸。
“高颎。快开始吧。”
“是。”高颎领着杨坚和李璋站好:“我唱的歌曲,是根据民歌改编,名叫敕勒歌。”
杨坚和李璋一个吹口哨,一个学着草原人赶马吆喝。
高颎这时唱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杨坚和李璋合音。混合着高颎的声音。总体出来的合声,很有气势,也算好听。
独孤伽罗心中为高颎喝彩。但表现上,却露出不悦的表情。
宇文邕根本不在意歌声好不好听,只要独孤伽罗不看杨坚,他声停止!
宇文嬨拍手鼓掌:“唱得真好听。让你当记室太可惜了。”
宇文邕看在宇文嬨的面子,也不能再说难听的话:“好像没听到这么大气的歌了。你们三个唱得很好。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高颎先说:“陛下。我练了好久。我能去喝水润喉咙吗?”
宇文邕也想让杨坚从眼前消失:“你们一同退下去,去膳部喝水吧。”
“是。”高颎与杨坚和李璋同时告退。
杨坚远去,宇文邕心情舒畅:“我们这是家宴。不用太拘束。五弟六弟。你们有什么节目?”
宇文宪正要开口。
宇文招抢着说:“皇兄。我们玩击鼓传花,吟诗作对吧。做不出诗的人,就要罚酒一杯。”
豆卢颖瞄了,豆卢勣一眼。
宇文宪看出豆卢颖不擅长作诗:“七弟。你这个主意虽好。你可有问过伽罗有没有准备好节目?”
若是独孤伽罗不会作诗,那就相当于,打宇文邕的脸。
宇文招赶快补救。
“我也只是提议。行不行可以商量。皇兄。你看妥当吗?”
宇文招把难题,抛给宇文邕。
宇文邕也得顾及独孤伽罗:“伽罗。要不要换个节目玩?”
作诗是宇文招提出。宇文招是宇文邕的弟弟。地位尊贵。独孤伽罗也得尊重。
“陛下。挺好。但我想去去就来。”
独孤伽罗不想参与吟诗作对。宇文邕当然要护着独孤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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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
“是。”独孤伽罗快步,拐上游廊,再穿过一道拱门,被杨坚拉拱门后。
面对杨坚和李璋,独孤伽罗心定。
“怎么还没走?”
杨坚不悦:“要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要唱歌?”
李璋管不了杨坚哪根筋不对:“伽罗。陛下要立后之事,有绝对把握吗?”
杨坚反驳。
“刚刚陛下有提立后之事吗?你没看清楚,伽罗坐在什么位置吗?”
李璋反驳:“贺兰芯坐在二公主旁边。分明就是挤了伽罗的位置。杨坚你找高颎。我要和伽罗说几句话。”
杨坚不情愿地先走。
李璋追问独孤伽罗:“宫中情况有了哪些改变?你快回答我的话。我还急着出宫。”
独孤伽罗小声问道:“你信我的话吗?”
李璋点头。
独孤伽罗再次嘱咐:“按我说得做。别人的话听听就罢了。你回吧。”
李璋带着失望离开。
独孤伽罗去膳部院子。
高颎正在院走廊,端着一杯水喝。
独孤伽罗走了过去:“你还真胆来唱?你知不知道,你唱得难听死了。差点吵晕我。”
“我忠于陛下。为了陛下中意的姑娘,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高颎赔着笑脸。
独孤伽罗推了一上高颎手中的杯子。水杯中的水,酒在高颎的衣服上。
高颎生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