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向姚太后承诺要娶独孤伽罗为皇后。独孤伽罗在最关键的时候,表现平平。
姚太后提醒独孤伽罗:“别尽扯些没用话。”
宇文邕相信独孤伽罗。
“伽罗。说说吧。”
“陛下。我国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你减免赋税,体恤百姓艰苦。能省则省。你是皇帝,却过着简朴的生活。太师睿智。八成,会让你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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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要是为新人主婚,办集体婚礼。完全可以,与独孤善和侯莫陈晴婚礼一起操办。
那也就是说,宇文嬨的婚礼有可能就在最近几天操办。
姚太后和宇文邕交换一个不妙的眼神。
一方面感激独孤伽罗提点。但同时,也被独孤伽罗的智商折服。
独孤伽罗在宇文邕面前,显露聪明。
姚太后心中也有些忌惮独孤伽罗。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独孤伽罗。
也想当着宇文邕的面,测试一下独孤伽罗的真实能力。
“伽罗。太师也得顾及各大臣的体面。也得在乎他国的评价。你怎么会想到,如此寒酸的办法?”
之前,宇文邕只把独孤伽罗,当成一个小姑娘。只想着保护爱护独孤伽罗。
若不是他亲耳听到独孤伽罗的见解,他也不会相信独孤伽罗的聪慧。
更怕独孤伽罗,是听了别人唆使。
“伽罗。太后说得对。你这话要是被太师听到。太师必然责骂你。”
独孤伽罗委屈。
“体面,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就看怎么说。”
姚太后嘱咐独孤伽罗:“你想好了再说。别把陛下吓着了。”
独孤伽罗抿了抿嘴。
宇文邕帮独孤伽罗说话:“太后。我们自家人说话,不必太过拘束。伽罗不常住在宫中,说不定还真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事。”
独孤伽罗甜甜一笑:“还是陛下最了解我。”
被独孤伽罗夸赞,宇文邕还是很开心。感觉他和独孤伽罗更新近了。
独孤伽罗慢慢说来。
“其实。任何婚礼,没有比皇帝亲自操办婚礼更体面。好吃好喝那些大臣家里都有。他们要比的,是怎么陛下面前得脸面,好出去到处炫耀。陛下只要把场面做足了。没人说闲话。”
独孤伽罗说得还算有理。姚太后也有了兴趣听。
“那你可有想好如何给太师交待?”
“太后。太师那也是为我们大周着想。别国的看法。就更不能在乎了。他们更惧怕君臣一心。”
啪!
啪!
啪!
宇文护一边鼓掌,一边迈进殿内。
姚太后和宇文邕,为独孤伽罗担忧。两人先后起身站好。
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姚太后想看宇文邕能维护独孤伽罗到什么地步。没急着为独孤伽罗开脱。
“太师。”
宇文邕为独孤伽罗争取补救的时间。
“堂兄。你怎么来了?”
宇文护反问:“你没去找你弟吗?你能来看望太后。我为什么不能看望太后?”
宇文邕尴尬。
独孤伽罗快步,走到宇文护面前,行礼。
“见过,太师。”
宇文护盯着独孤伽罗的眼睛:“你的见解非常独到。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宇文邕不说话,姚太后只能出面。
“太师。伽罗是一个姑娘家,自然想着怎么持家。”
宇文护冷冷回道:“太后。你教导出来的姑娘,可不得了呀。竟然开始为陛下筹划国库的事了。”
宇文护给独孤伽罗,扣了干政的大帽子。
姚太后贸然为独孤伽罗争辩,也许会独孤伽罗引来杀身之祸。眼神向求救宇文邕求援。
宇文邕恳求宇文护:“堂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叫独孤伽罗多嘴。”
宇文护恼怒。
“你是皇帝。怎可让一丫头议政?”
宇文邕弯腰,双手紧握,向宇文护赔罪。
“一切都是我的错。堂兄教导的极是。”
独孤伽罗依旧没有为自己辩解。
宇文护反而看不透独孤伽罗:“是不是没话说?”
独孤伽罗淡然回话:“太师。奴婢,不敢妄议朝政。只是身有感触,说了几句家常话。”
“家常话?”宇文护冷哼一声:“你这张利嘴,比你长姐还能辩解。”
独孤伽罗没接宇文护的话茬。
“太师高抬我,是给我脸面。原本,我是不想让陛下烦恼。太师非要让我给个理由。那我就说了。”
宇文护眉头一挑:“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饶过你。”
“省钱的法子,是来自于我在杨府的体会。”
姚太后轻斥独孤伽罗:“你扯上杨府做什么?”
独孤伽罗没理姚太后。
“我在杨府里时,顺阳公主当家主事。每月都按时给我例钱。我每月也派人将我的例钱,送给我二哥改善生活。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盗匪,每月都要向我二哥索要比我例钱多一倍的钱。我没有办法。”
宇文护讥讽。
“这些悲情的话,拿来哄陛下到时可以。我可不会同情你。”
独孤伽罗不会影响。
“那时我毕竟是杨家长媳。杨家的体面还是要顾。每次出席杨老夫人的操办的聚会。其实我就只有两套体面的衣服替换。但我每次都很勤快。所以,别家的老夫人,都会夸我孝顺,没人说我寒酸。”
宇文邕站直,质问宇文护。
“堂兄。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会为难伽罗。为什么伽罗过得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