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麸向高颎抱怨:“以后这种没好处的事,你就不要再找我了。”
高颎笑:“缘份的事,我是帮不上你。我找个机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屠麸道谢。
跟着屠麸进到屠麸房间,高颎闻到很重的灰尘味道:“你回来,怎么也不收拾一下这里?”
屠麸毫不在意。
“这里比杀猪的地方干净多了。”
高颎摇摇头。
屠麸不在意。
“我就这条件。人家心气高的姑娘看不上我,也是正常。”
“你活得粗糙。你也得想想将来你的妻儿能不能活这种日子。”高颎出院子。
屠麸搬了一个案几,放到房门外的走廊上,用袖子擦了擦案几上:“这样够干净了吧?”
高颎没话。
屠麸又进他的房间,拿了两坛子酒出来:“这是我珍藏的酒。”
高颎和屠麸面对面坐到案几前。
屠麸递给高颎一坛子酒:“你这样坐下,不怕脏吗?”
高颎提醒屠麸:“我们是男人。无所谓。你要记得,有妻儿,就得照顾妻儿的感受。”
“真麻烦。”屠麸开了自己手里那坛酒,大口喝了一口:“还是一个人自在。”
高颎没接话,顺手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到案几上。
“生气了?”屠麸有点不高兴:“你也太心眼。我又没骂你。”
高颎平和道:“我在想如何向陛下回话的事情。不关你事。”
屠麸只好独自饮酒。
过了片刻。
高颎问屠麸:“我们算不算朋友?”
屠麸爽快道:“当然算。要不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喝酒?”
“看在我们兄弟的情份上,我得多嘴一句。娶妻,宁娶富家奴,不找贫家女。”高颎话音刚落。
这时,斛律须达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来了:“阿敏。我找你好久。”
高颎微笑。
“找我可事?”
“斛公子。请稍等。我去给你拿垫子。”屠麸起身,被斛律须达拦住。
高颎问斛律须达:“你手里拿的什么?”
斛律须达把包裹,往案几上一放,打开包裹,里面全是下酒的肉菜。
屠麸开心。
“斛公子。我正缺少下酒菜。你来得太及时了。”
斛律须达叫屠麸去把罗仁找来。
等屠麸出院门,高颎又问斛律须达:“你这么急着来,是不是出大事?”
斛律须达低语。
“那十二个丫环,没有被过堂,还被皇后赏了金钗。九公子夫人,给那十二个丫环按通房的标准对待。”
高颎揶揄。
“这下,屠麸就更没希望……”
斛律须达担心高颎做错事。
“依眼前这情况判断,那十二个丫环迟早都是九公子的女人。必然看不上屠麸。屠麸生事会落人话柄。”
高颎点零头。
“屠麸想娶妻这事,我们得从中帮忙。”
斛律须达搪塞。
“先看看屠麸能不能和九公子府里那个厨娘断了关系。然后,我再帮着撮合。战乱,让本国女人多男人少。放心。屠麸一定能成婚。”
高颎呵呵一笑。
屠麸回来。
“罗仁出去办事了。”
斛律须达叫屠麸坐下喝酒。
贵族和平民不同席。屠麸还要在齐国长期待下去,就不能给人话柄:“斛公子。我们同席不太好。”
斛律须达也没勉强:“我和阿敏公子要在这里聊事。这包裹里的菜,你全部拿去吃。”
“谢谢斛公子。”屠麸包好包裹。
高颎又:“屠麸。案子端走。我和斛公子还有事情。”
“好嘞。”屠麸抬着案几,去了厨房。
斛律须达看着高颎:“你不想喝酒吗?”
高颎直言。
“我俩不能这里喝酒。监视我们的人,听不到我们讲什么,构陷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喝酒,就得去城内,找个专门喝酒的地方。让别人没法构陷我们。”
斛律须达同意。
“走吧。我请你。”
高颎跟着斛律须达,走出院门,慢步进到城内。
此刻,斛律府来了一个家丁:“二公子。您母亲身体有些不适。快回府看看吧。”
“……”斛律须达愣住。
高颎催促斛律须达:“赶快去你母亲。我们改日,再约喝酒。”
斛律须达带着家丁,进到自家大门内,看到父亲斛律光。
家丁退走。
斛律须达顿时明白,是父亲斛律光找他有事,走向斛律光:“父亲。为何拿我母亲不适,来事?”
斛律光告诫斛律须达:“阿敏的真正身份,我还没查清楚。你最好与阿敏保持适当距离。”
斛律须达费解。
“娄定远可以和阿敏走近。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和阿敏私下也没做坏事。”
斛律光严肃道:“娄定远的姑姑是皇太后。就算闯下大祸。陛下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也会宽恕娄定远。但你我是臣子。万一阿敏坑害你。我们全族都得跟着遭殃。”
觉得父亲得有些危言耸听,但一想到父亲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斛律须达也就把自己不满,憋在心里。
看出儿子斛律须达,对自己有意见。
斛律光坦言。
“我们家能不能出一个太子妃。就看这段时日。”
斛律须达警觉。
“父亲。陛下还没下旨?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陛下有别的人选?”
斛律光郁闷。
“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样。我是臣下,自不能去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