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冲到偏殿。偏殿门窗都燃烧着火焰。杨坚发现偏殿门锁着,踹开偏殿门。殿内浓烟呛鼻。
躺在床榻上睡觉的独孤伽罗,一动不动。
杨坚屏住气,横抱起独孤伽罗,出到殿外,换了一口气,又抱着独孤伽罗出长信宫宫门。
姚太后晕倒。
宇文嬨搀扶姚太后,先行去看太医。
杨坚救出独孤伽罗,宇文邕欣喜。
“放手!”
四个侍卫,立刻松手。
宇文邕将杨坚头上顶的披风,扔给一个侍卫。再从杨坚手里,接过昏迷的独孤伽罗。
“阿坚。你手上有烧伤。快去看太医。”
杨坚想拒绝。
一个侍卫催促:“杨刺史。请吧。天气炎热,你手上的伤口,要是发炎,会误你的大事。”
杨坚只得,随那个侍卫先走。
宇文邕其他三个侍卫,护送宇文邕到昭阳殿,再宣太医,给独孤伽罗诊治。
太医诊断后,对独孤伽罗施针。
片刻过后。
独孤伽罗有了知觉,轻咳嗽一声。
太医叫一个宫女,给独孤伽罗喂了少许的水。
独孤伽罗苏醒,喘匀气息:“救荣茵......丝茵。”
宇文邕安抚道:“伽罗。我已经派人去救荣茵和丝茵。你再多睡一会儿。”
独孤伽罗又晕了过去。
宇文邕着急。
“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帮独孤伽罗,复诊:“陛下。无需担心。独孤七姑娘,在火中待得太久,先被火熏晕再吸入浓烟。我给她开点,清肺腑的汤药,服用几日,就能康复。”
宇文邕赶快叫太医,去开方子。再叫两个宫女,帮独孤伽罗擦脸擦手。
随后,宇文嬨搀扶姚太后,进昭阳殿。
宇文邕问姚太后:“太后。身体可好?”
姚太后虚弱说道:“被太医扎了几针,喝了一碗汤药好多了。我来是说一件要紧的事。陛下。荣茵被人火中拖出来,没断气。丝茵没找到。伽罗若是知道,肯定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宇文邕叫身边一个侍卫,再加派人手,去找丝茵。
宇文邕道歉:“太后。是我无能。让你受惊。”
姚太后叹气。
“我在长信宫里,住了那么久,都没出事。看样子,就是有人,要逼死伽罗。”
宇文邕更加愧疚。
“太后。你和我二皇姐,暂时住到昭阳殿东阁。这样,也方便照顾伽罗。”
姚太后向宇文邕致谢。
“多谢陛下,为伽罗着想。我这把老骨头,也护不住伽罗安危。往后,还请陛下多照应伽罗。”
“好。太后。你去歇息吧。我还要给我母后回话。”宇文邕又请一个宫女,给姚太后带路。
宇文邕一直站在殿外走廊等待。
黎明。
一个侍卫回报。
“陛下。长信宫的火,已经扑灭。宫殿尽毁。放火之人,没有抓到。”
宇文邕急问:“可找到丝茵?”
“在长信宫后面废墟中找到,昏迷的丝茵。太师已赶赴长信宫,命人在调查长信宫着火的事。太师还让卑职传话,请陛下安心歇息。”
宇文邕嗯了一声,进昭阳殿。
独孤伽罗再次醒来:“陛下......”
宇文邕示意,独孤伽罗不要说话:“丝茵无事。你再多睡一会儿。才有力气去看荣茵和丝茵。”
“谢陛下。”
“我还事要处理。晚点再来看你。”宇文邕出门,去了昭阳殿西阁歇息。
晌午。
宇文邕睡得正香。
一个全身透着霸气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随从,从殿外进来。
此人,就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宇文护。也是宇文邕的堂兄。
“陛下!”
宇文邕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却也没起身的意思:“兄长。我好困。”
宇文护质问宇文邕:“陛下。为何不早朝?”
宇文邕懒懒说道:“堂兄。朝堂上有兄长你主持。不会有大事。我真的好困。”
宇文护叫两个随从,去殿外等。
“陛下。你是皇帝,不早朝。会被大臣看轻。”
宇文邕抱着枕头:“兄长。伽罗,还没好呢。”
宇文护走到床前:“你堂堂一国皇帝。竟为了一个被休的女人。荒废朝政。自甘堕落。”
宇文邕下地,双手拽住宇文护衣袖,恳求:“请兄长给杨忠,好好说说,伽罗和离的事。”
宇文护气得,挥手打宇文邕。
“我们宇文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只爱女人的怂包!你有何能力堪当大任?”
宇文邕也不躲,可怜兮兮,望着宇文护:“兄长。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很喜欢伽罗。虽说伽罗不再是,杨家儿媳妇。但杨忠把伽罗当女儿疼爱。肯定不会让伽罗进宫受约束。我也不想得罪杨忠。”
宇文护收手。
“那你想怎样?”
宇文邕抿了抿嘴:“兄长。我想娶伽罗为正妻。你看行吗?”
宇文护气急。
“你是被长信宫的大火,烧晕了吗?我杀了伽罗的父亲独孤信。你让伽罗再当皇后。你想气死我?”
宇文邕妥协。
“兄长说得对。这事......是我欠考虑。那......立伽罗为夫人,行吗?”
宇文护警告。
“你自己都说了,要顾及杨忠感受。你把伽罗立为夫人。这就是告诉世人,杨坚对伽罗不好。杨家失了脸面。杨忠心里能高兴吗?”
宇文邕略思。
“兄长。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