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扶起高颎:“你歇息吧。不用送我。”
高颎送宇文宪到门口,等宇文宪远走,泣不成声。
宇文宪出了高府。
一辆马车,从远下而来,接宇文宪回皇宫。
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在皇宫大门内侧跪着。
宇文宪下马车后,去到天官府。
坐在坐榻上的宇文护,正与宇文会变李璋去留的事情。
宇文宪向宇文护问好。
宇文会识趣退到门外。
宇文宪看向宇文宪:“晚上出宫。这不合规矩。你又来给谁说情?”
宇文宪恳求:“兄长。能否让我把话说完?”
宇文护叹了一口气。
“说吧。”
“我已经说服高颎远离独孤家。请兄长也放了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宇文宪等着宇文护示下。
宇文护盯着宇文宪看了许久。
“你帮高颎说话,是在帮独孤伽罗吗?”
宇文宪否认。
“兄长。请不要误会。我是为兄长和大周考虑。高宾精于政务,行事果决,文武双全。如果高宾无能,兄长也不会将高宾升为益州长史。足见兄长你慧眼识才。”
宇文护靠在坐榻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宾初仕东魏,后被齐国谗言伤害,转投我大周。高宾曾是独孤信的幕僚,被赐姓独孤。这也使得其子高颎仕途不顺。高颎一直想请求伽罗宽恕他,以改善他的名声,改善他的仕途。”
宇文护冷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要是他早向我示好,我也不会打压他。”
“出身渤海世族的高宾,还有亲属在齐国。将来我们攻打齐国用得上。兄长惜才,给高宾留了体面。为何不给高颎一个恩典?”
宇文护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感觉,高颎比他父亲高宾难控制。高颎和杨坚关系也很好。我是怕将来这两个人,翻天。”
宇文宪给宇文宪宽心。
“我国手握重兵有野心的大臣,也不少。如果能杀光,你早杀光他们。兄长。今日发生的这几件事,都与独孤家有关。实际上,这是有人从中挑拨生事乱我国民心。可用高颎这事,稳定民心。”
宇文护沉思。
宇文宪又劝:“兄长。如果你还不放心高颎。我有一个主意,可令你安心。”
宇文护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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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表兄阎庆,有一个女儿到了适婚年纪。许配高颎如何?”
宇文护皱眉。
“你明知我和我表兄关系不好。你是存心激怒我,是不是?”
独孤伽罗和宇文宪从小一起长大。宇文宪确实不想伤害独孤伽罗。但宇文宪也深知自己的责任。
“正是因为你和你表兄关系不好,才需要改善。你已看出高颎不凡。让高颎做我们的亲戚,总好过做我们的敌人。北齐扣押你母亲多年。你多次派人去营救你母亲都未成功。派遣高颎去齐国,可以利用其高氏宗族力量解救你母亲。”
宇文护不由地笑了。
“阿宪。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你还是在帮伽罗。”
宇文宪清楚,宇文护一直想对独孤家斩草除根。
独孤伽罗去齐国凶多吉少。
宇文宪想让高颎护送独孤伽罗一程。就必须得给高颎找一个合理去齐国的理由。
“高颎是我的记室,能力出众。他突然不出现在我身边,必然会引起他人猜测。有伽罗做掩护,高颎可以顺利潜入齐国。与伽罗相处的时日多了,更能考验高颎对我们是否忠心。”
宇文护哈哈大笑。
“妙计。”
“兄长的决定是......”
宇文宪说了那么多,宇文护不想伤了和气:“先免了高颎的官职。如若事情顺利,我自不会亏待高颎。”
终于劝服宇文护,宇文宪心中高兴。
“谢兄长。那独孤司音......”
“让他们回府。李盼祯先住在我府上。别的事,等案子查清楚再谈。”宇文护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
宇文宪带了两个宫女,去到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面前。
“两位起来。太师已将李盼祯安排到太师府上。还有,请转告诉伽罗。高颎被免职。”
宇文宪叫两个宫女将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送回独孤府。
在院口等待的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搀扶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到前厅坐榻上,又给侯莫陈晴和独孤司音揉腿。
独孤伽罗端来两杯温水到来:“二嫂。四姐,辛苦你们了。先润润喉咙。”
侯莫陈晴大口喝水。
独孤司音抿了一口水,急着说:“是五殿下派人送我们回来。李盼祯被安排到太师府上。高颎被免职。”
先前独孤惜音见过高颎,听到高颎被免职,推断高颎来独孤府的事被发现。
“伽罗。这可怎么办?”
情况比独孤伽罗预计的要坏,独孤伽罗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心中焦急。
又怕姐姐们惧怕出差错,独孤伽罗故作镇定。
“高颎有五殿下庇护,不会有事。太师这是在是试探我和高颎的关系。你们不要上当。二嫂子和四姐,你们也尽早歇息。明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独孤伽罗说完先走。
独孤司音感觉独孤伽罗是在回避,想单独问独孤惜音,叫独孤佳音先扶侯莫陈晴回房间。
独孤惜音从独孤司音的眼神中看出,独孤司音有疑惑。
“高颎来见过伽罗。估计,是被别人看到告发。”
独孤司音顿时明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