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和独孤惜音回到昭阳殿东阁。
蒲绒将独孤佳音带来。
独孤惜音上前,询问独孤佳音:“五姐。你有没有事?”
独孤佳音木然看着独孤伽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独孤伽罗甩了独孤佳音一巴掌:“为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居然不顾姐妹死活。你活着有什么用?”
独孤佳音委屈。
“我不想活了。”
“我给找个好地方去死。”独孤伽罗拉着独孤佳音走。
独孤惜音叫蒲绒赶快去通知宇文邕,再紧跟独孤伽罗和独孤佳音到荷花池边上。
“伽罗!你冷静!五姐也是一时糊涂!”
独孤佳音松开手:“独孤佳音!有种你就跳!跳下去什么都解脱了!你可有想好怎么和父亲说?”
独孤惜音再抱住独孤佳音:“五姐。伽罗为救你,在雨中跪了几个时辰,也差点没命。”
独孤佳音长发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很快。
宇文护和杨坚在不远处的楼阁远望。
宇文宪和宇文结伴,在游廊观望。
宇文邕带着杨汨和宇文直到来:“伽罗!有话好说!”
独孤伽罗顺了顺气:“我给独孤佳音说出很多次,要守规矩不要出宫。可她不听。”
宇文直问杨汨:“伽罗会不会把推她姐?”
杨汨不屑说道:“她不敢。在杨家时,公主打她,她都不敢还手。”
宇文直眼中带着质疑。
杨汨想验证自己的话,走到独孤佳音身边,扶独孤佳音起身:“等你七妹气顺了,一切都会过去。”
独孤佳音刚站直。
独孤伽罗踹了独孤佳音一脚。
独孤佳音向荷花池倒去。杨汨被独孤佳音拖进荷花池,大喊救命。独孤佳音拼命挣扎。
杨汨出丑,宇文直扑哧笑了。
宇文邕狠瞪宇文直一眼。宇文直叫蒲绒一起下水救人。
宇文邕怕独孤伽罗再推别人下水,挡在独孤伽罗面前:“伽罗。你消消气。”
站在阁楼的宇文护,领着杨坚下阁楼。
站在游廊的宇文招感叹:“伽罗真狠呀。”
宇文宪淡然回道:“伽罗这是泼辣,不是阴狠。荷花池又不深。让亲姐沐浴清醒,同时给别的后宫女人震慑,这也不是坏事。再说,连亲姐都管不好,伽罗怎么当皇后?”
宇文招不认同:“连亲姐都敢下手的女人,还不狠?”
“皇位争夺,亲兄弟相互残杀这才是狠毒。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宇文宪等着宇文招回答。
“好戏完了。我得回去是用早膳。”宇文招先走。
宇文宪去到宇文邕身旁:“皇兄。伽罗需要安神。这里来我来善后。”
“多谢。”宇文邕拉着独孤伽罗离开。
宇文宪和独孤惜音协助宇文直和蒲绒,将独孤佳音和杨汨拉到岸边。
杨汨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骂独孤佳音:“你明知你七妹被娇惯长大,你又何必惹她?”
独孤惜音意识到杨汨是故意想把事闹大,让所有人知道独孤伽罗冰冷无情。
叱奴太后的准大儿媳妇独孤伽罗推准小儿媳妇杨汨落水,这是皇室丑闻!
叱奴太后若要惩罚独孤伽罗,有可能影响独孤伽罗登上皇后之位。
独孤伽罗当不了皇后,独孤家就失去了最好的翻身的机会。
独孤惜音平常是和独孤伽罗吵架,但影响独孤家命运的事,独孤惜音绝对不会意气用事。
当下决定,也要让杨汨付出代价。
“杨二姑娘。你不也娇惯长大?要不是你先前去气我七妹。我七妹也不至于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杨汨争辩。
“你七妹推你五姐落水,这是你家的私事,你扯上我太过分了。”
独孤惜音毫不示弱:“你明知这是我家的家事,你来凑什么热闹?你是什么用意。你心里清楚!”
宇文直和蒲绒相继上岸。
宇文宪不想听独孤惜音和杨汨吵架,吩咐蒲绒:“你找几个宫女,快给杨二姑娘换套干衣裳。”
“是。”蒲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身上衣服滴水,全身冰凉,杨汨也没力气辩解。只能接受宇文宪安排。
宇文直甩了甩身上的水渍:“惜音。杨汨说了什么话,把伽罗气成这样?”
独孤惜音认定杨汨嚣张,是宇文直纵容。她要利用宇文直给独孤伽罗做挡箭牌。
“杨汨说她是你的夫人。还说伽罗是她兄长用过的二婚女人。”
这话就是在羞辱宇文邕,就是宇文邕的同母弟宇文直也不敢这样说。
宇文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宇文宪劝诫独孤惜音:“杨汨是杨家人,不管怎么说,曾经杨家没有薄待你七妹。你七妹将要成为皇后,无论什么原因你七妹推杨汨落水这事,要是传出去,终归不好。今日这事就算了。好不好?”
独孤惜音不情愿地向宇文宪行礼,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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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宪看到一脸无所谓的宇文直,帮宇文直拧衣袖的手,一边叮嘱宇文直:“你得好好教教杨汨。让杨汨少说不该说的话。否则,等杨汨过了门,会连累你吃大亏。”
宇文宪劝独孤惜音大事化小,是为宇文直好。宇文直乐意听从宇文宪的意见。
“嗯。”
宇文宪和宇文直上了游廊,在下路口分开走。
宇文直回到含仁殿。
汲姑姑陪同叱奴太后站在含仁殿走廊上。
叱奴太后见到宇文直的样子:“独孤伽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