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陈晖挤出河岸边,把荣茵从水中拖到岸上,帮荣茵做急救。
救荣茵的中年男人上岸,讥讽侯莫陈晖:“敢抢老子的好事。你谁呀?”
侯莫陈晖冷冷回道:“她是我妻子。”
中年男人和侯莫陈晖理论。
“你说你是她男人,有什么证据?你逼着这么美的女人寻短见,也不是什么好货。”
侯莫陈晖从衣袖里掏出一袋钱,塞到给中年男人手里,横抱起荣茵跑到附近医馆。
经过急救,荣茵逐渐清醒过来。
侯莫陈晖骂道:“你不想和过。我们和离就是了。你一死之,想拖累死我家是不是?你真狠的。”
荣茵一言不发,神色呆滞。
大夫恳求侯莫陈崇:“公子。你还想不想让你夫人活命?你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侯莫陈晖压下怒火:“别让她死了。不然,我烧了你这里。”
从侯莫陈晖的衣着面料,大夫也知侯莫陈晖是贵公子。招惹不起。
“公子。我会尽力。”
“让开!”宇文会带着一队侍卫到来:“怎么回事?”
宇文会是宇文护的儿子。侯莫陈晖还得给面子,主动答话。
“是内人,闹脾气。已无大碍。”
宇文公会走近:“侯莫陈晖。你搞什么呀?你是不是还嫌我父亲事不够多?”
侯莫陈晖抱拳,道歉:“是我说话太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真的没想到宫里出来女人脸皮这么厚薄。请公子转告太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说斯文话。”
“没事就好。那我回去复命了。”宇文会带着侍卫回了皇宫,打发走侍卫,再去道会苑上善殿。
躺在床榻上的宇文直,看向宇文会:“你找我什么事?”
宇文会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荣茵跳河了。”
宇文直噌一下坐直身体:“你开玩笑?”
“我去医馆确认过。侯莫陈晖也在场。真没想到荣茵性子这么烈。”宇文会言语中透着佩服。
宇文直沉默。
宇文护以为宇文直是担心荣茵:“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出宫去看荣茵。否刚,别人就把荣茵跳河的事,扯到你身上。”
宇文直抿了抿嘴。
宇文会再劝:“等荣茵好些。你代表陛下和皇太后去看荣茵。这才名正言顺。”
宇文直点点头。
“我还没睡醒。你退下吧。”
“好。”宇文会出门。
宇文直闭上眼睛,缓了一口气:“荣茵呀。算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再做蠢事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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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会赶往天官府。
坐在坐榻上看奏折的宇文护,放下奏折:“荣茵情况怎么样?”
宇文会站到案几前:“被救下了。侯莫陈晖说是他不会说话刺激了荣茵。你信吗?”
宇文护思量。
“要不靠他老子侯莫陈崇的功荫,他这种嘴笨的大老粗连个老婆都可能娶不到。荣茵入了独孤家家谱,又在宫中侍奉过。如今有了地位,世家姑娘的架子自然也就端起来了。”
宇文会呵呵一笑:“父亲说得对极了。这一对,也很好玩。”
宇文护神色凝重。
宇文会请求:“父亲。二公主情绪不稳。要是再寻死。国人都会怨恨你无能。不如别想他法?”
“我是想不出好办法。”宇文护斜靠坐榻扶手上:“给我出难题的人,真是可狠至极。”
宇文会蹲到宇文护身侧:“父亲。我听说陛下刚封了李盼祯做皇太后的女史。要不把这个难题扔给她?”
宇文护摇手。
“李盼祯是女流之辈。别人会让我们欺压她。若是把李昞逼反。对我们没好处。”
宇文会又绞尽脑汁:“独孤伽罗病着。是陛下的未来皇后。独孤惜音也杀不了。把独孤惜音放出来,让她去对付李盼祯。可否?”
宇文会眉头一挑:“这个计策好?谁教你的?”
宇文会站直,严肃说道:“父亲。我跟在你身边多年,也学了不少处事技巧。你处在高位,顾忌的事太多,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搓。我做为儿子,只想尽力帮你分忧。”
宇文会的话,宇文护听着顺耳。
“是为父小看你了。你确实长大了。按你说得去办吧。”
“是。”宇文会出了天官府,进到内狱见独孤惜音。
坐在牢房内墙角的独孤惜音,没理会宇文会。
厍汗漓关在隔壁牢房里。
“公子。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一个跳舞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做过苦役的女人。”
独孤惜音回嘴:“能忍受拉筋的痛,对自己这么狠,对别人自然也能更狠。”
宇文会叫牢头,把厍汗漓放了。
牢头马上去做。
看着厍汗漓傲气离开牢房,独孤惜音沉不住气。
“那我呢?”
宇文会没出声。
独孤惜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在宇文会身侧止步:“你是来找我谈条件的是吧?”
宇文会嘴角勾起一抹笑。
“独孤家的姑娘,要是都能像这样聪明就好了。”
独孤惜音听出宇文会的言外之意,独孤家出事了。
独孤惜音的父亲独孤信,被宇文会的父亲宇文护逼杀。两家是仇人。
宇文会不会来做好人。
独孤惜音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自己得越冷静,这样才有可能争取到有利条件。
“激将法对我用。”
宇文会只得改变策略,瞎话独孤惜音:“荣茵跳河了。”
独孤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