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佳音担忧。
“皇太后心思沉深,你要小心。有宇文护当权......总之,我感觉皇太后,会与我们独孤家保持距离。”
独孤伽罗默然。
看着独孤伽罗脸色变差,独孤佳音又心疼:“妹妹。我不是存心打击你。我是怕别人耍你。让你落空。”
独孤伽罗给独孤佳音一个微笑。
“五姐。我会小心。在杨家时,顺阳公主和尉迟凝,没少玩这种把戏。”
独孤佳音握住独孤伽罗的手:“你有陛下的宠爱。你一定要过得幸福。”
独孤伽罗点头。
“五姐。你细心明理。往后。我围着陛下围。你要帮我多看着周围。”
“明白。”独孤佳音出门。
独孤伽罗松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大内官蒲绒从殿外跑进来,看到独孤伽罗,急忙转过身:“在下失礼。姑娘莫怪。急事。”
独孤伽罗端正站好。
“没事。”
蒲绒面向独孤伽罗:“姑娘。姚太后不行了。陛下和太师商议,让二公主即可出嫁。”
独孤伽罗大惊。
“这会不会太仓促?”
蒲绒急忙说道:“姚太后要是......二公主守孝,这婚期又得延迟。陛下和太师也想为姚太后冲喜。陛下让我来知会你。是想让你去照顾姚太后。让二公主打扮出嫁。”
“好。我这就去。”独孤伽罗急速赶往昭阳殿东阁。
宇文嬨正抱着姚太后抹着眼泪。
姚姑姑带着两个宫女,站在一旁,神色焦急。
独孤伽罗上前,给姚太后请安。
“见过太后。”
姚太后看向独孤伽罗:“你来得正好,帮你二姐姐打扮。”
“好。”独孤伽罗拉着宇文嬨,拉到屏风后面,轻声说:“我也觉得太仓促,可这是为你母亲冲喜。看着你欢喜出嫁,这是你母亲最大的冤枉。别让母亲伤心。”
宇文嬨用衣袖,擦干眼泪。
独孤伽罗退到屏风外。
“姚太后。帮公主更衣。”
“是。”姚姑姑带着宫女,将衣架上的嫁衣取下,送到屏风后面,为宇文嬨换上。
独孤伽罗再扶宇文嬨,坐到案几铜镜前,帮宇文嬨打扮。
没过多久。
蒲绒又来了。
“陛下和朝臣,在天德殿,等二公主和姚太后。”
一行人前往天德殿。
殿内君臣,按次序列队站着。
宇文邕坐上位。叱奴太后为了彰显自己为皇太后的和睦,亲自扶姚太后坐到一个案几前。
一身喜服的豆卢勣,神色飞扬。
大宗伯郑国公达奚武,主持婚礼。
宇文嬨和豆卢勣跪别。
宇文邕和独孤伽罗,送宇文嬨出皇宫大门。
看着浩浩荡荡迎请队伍远去,独孤伽罗和宇文邕回到天德殿。
从宫女口中得知,姚太后病好,两人又赶回昭阳殿东阁。
没看到姚太后。
独孤伽罗慌了神:“陛下。人呢?”
宇文邕拉着独孤伽罗又到处打听,得知姚太后被移到长信宫废墟中的一间房子里。
独孤伽罗和宇文邕飞奔,到长信宫,找到姚太后。
长信宫起大火,使得长信宫大多数宫殿,都被烧毁。
姚太后所在的房间,经过修缮和清理,简单但还算干净。
躺在床榻上姚太后,精神恍惚。
在床榻前端药侍奉的姚姑姑,含着眼泪,尽显委屈。
宇文邕关心问道:“太后怎么会被移到这里?”
姚姑姑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二公主走后。太后晕倒。太医说太后不行了。然后就被移到这里。”
宇文邕愤怒。
“我这就去找我母后说理。”
独孤伽罗拉住宇文邕:“陛下。这事也不一定是你母后的主意。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太医过过来守着太后。否则这事要是传出去,会把二公主逼上绝路。”
“你们等着。我这就找太医。”宇文邕急速离去。
姚姑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埋怨独孤伽罗:“姑娘。你为何不让陛下,找皇太后去理论?”
独孤伽罗无奈。
“皇太后肯定是找好理由,才敢对太后无理。好在皇太后还给了药。太后在这里静养,也省得讨人嫌。”
姚姑姑心里还是难受:“若是二公主知道......”
独孤伽罗劝道:“二公主刚出嫁,能否在豆卢家立足,就看今夜。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让太后挺到二公主回门。所以,我们不能激怒皇太后。不然,太后连药都没得吃。”
姚姑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
“给我。”独孤伽罗接过姚姑姑手里药碗,给姚太后喂食。
一碗药喂完。
独孤伽罗顺手木勺,放回空碗里,再将空碗放在床榻角落,等着姚太后苏醒。
姚姑姑双手合十,祈求佛祖保佑姚太后康复。
随后。宇文邕还着一个太医生和一个女医到来。
太医给姚太后看诊后,开了一个药方,叫一个女医去抓药。
宇文邕安抚独孤伽罗:“我派了四个宫女,轮流守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果照顾太后的人中,有人不听你的话,叫院外的侍卫,直接将其拖出去打死。”
独孤伽罗向宇文邕谢恩:“陛下。能否派人,把旁边的房间也收拾出来?我想留在这里,陪太后。”
宇文邕爽快答应:“我这就派人收拾房间。”
等宇文邕走后,独孤伽罗问太后:“太后的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