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娄定远决定坦白:“我刚去了俱齐粮店。和贺若蕾吵了一架。”
施壹好奇。
“贺若蕾是罗仁的妻子。罗仁又是你信任的随从。你为何和贺若蕾吵架?”
娄定远叹了一口气。
“我刚碰到桑夫人,给贺若蕾送礼。贺若蕾是我姑姑推荐给皇后的人。贺若蕾收了桑夫人的礼,就相当于,把我姑姑推到尴尬境地,我当然要和贺若蕾讨个说法。”
娄定远的姑姑是皇太后娄昭君。他有底气,去和贺若蕾理论。
既然事不关已,施壹也就没必要再多问。
“娄公子。明日蹴鞠比赛,得由你主事。现时没有什么事能比蹴鞠比赛更重要。你赶快府吧。”
有了台阶下,娄定远自然走人。
施壹赶快进宫,打听到皇帝高演在孔雀台,急速前往。
孔雀台周围,有侍卫把守。
坐在孔雀台的案几前的高演,正在独自喝酒。
案几上的菜,没动过。
两个宫女,拿着团扇,分别站在高演两侧,给高演扇风。
望到施壹来了,高演放好酒杯,叫身边侍奉的两个宫女全部退下。
这两个宫女退到台阶下五米外。
施壹上前,向高演行礼。
“陛下。全城都布防全部做好,备足了人手。就等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入瓮。一举拿下。”
总算把心头一件大事落实好,高演高兴之余,也很谨慎。
“我登基不久。朝中有些老将,对我还是不满。如果不是外敌当前,我也不致于活得这么憋屈。”
皇帝高演心情不好,施壹适时恭维高演。
“陛下。没有人,比你更英明。如果边境开战,会把国库消耗空。那些想要军功的人,自然想打仗挣军功。打仗只会让百姓的生活更难过,百姓恨你,皇位就不会稳。”
这话说到高演心坎里,高演听了顺心。
“还是你最贴心。”
被高演夸赞,施壹也很高兴。
“陛下。属下给你说一件刚刚发生的事。你可不要动气。”
感觉没好事,高演苦笑。
“说吧。烦我的人,也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施壹却说。
“有一个让你省心的人。”
“……”高演喜笑颜开。
“属下进宫路上,碰上娄公子。娄公子去找贺若蕾吵了一件。原因是桑夫人给贺若蕾送礼。”
高演一直担心母后娄昭君娘家的人权利过大,会威胁到自己。
之前,高演已经限制过娄家子弟的官职。
现在,母后娄昭君最喜欢的侄子娄定远,是一个没城府的人,确实能让高演省心。
“……”高演哈哈大笑。
“陛下。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施壹等着高演示下。
高演心情好。
“明日的蹴鞠是大事。明早你还得早起。你赶快回府休息吧。”
“是。”施壹退走。
心气顺,高演也有心情走动,看周围的景色。
随后。桑红桑带着两个提食盒的宫女前来,向高演行礼。
“陛下。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高演没说话。
看出高演心里有事,桑红桑叫宫女把食盒的菜摆到案几上。
桑红桑的两个宫女退到台阶下。
桑红桑靠到高演身边,柔声问:“陛下。你在烦什么?能否让妾身为你分忧?”
高演立马沉下脸。
“谁让你去俱齐粮店,给贺若蕾送礼?”
桑红桑马上解释。
“妾身是去看望平秦王妃,想与皇后修好关系。妾身想与皇后和睦相处,错了吗?”
“……”明知桑红桑有心计,但高演还是硬不下心处罚桑红桑。
桑红桑马上跪地,向高演请罪。
“是妾身太鲁莽。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妾身就是想着,自家亲戚不要为难自家亲戚。”
高演叫桑红桑起来。
“你要向皇后示好,你直接去找皇后,就行了。你出宫,去找贺若蕾。皇太后那边的人,又多想了。”
没被惩罚,桑红桑胆大起来。
“陛下。还是你爱护妾身。你也知道,皇太后不喜欢妾身。妾身再去示好。皇太后总是不冷不热的。还有,皇后也不太喜欢妾身有儿子。妾身才想着绕个弯子,向皇后示好。看看皇后的态度。”
高演脸色缓和。
“你想和皇后缓和关系,这很好。这样吧。皇后可能还没有用膳。你把案几上这些膳食,全部送到皇后那边去。你们姐妹好好聊聊。”
“……”给皇后送膳食,就相当于巴结皇后,桑红桑后悔多嘴。
高演起身。
“赶快去。要不然膳食凉了。到时又要落下话柄了。”
“……”桑红桑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高演下了台阶,带着自己的两个宫女前往母后娄昭君住的宣训宫。
进到殿内。
皇后元舒培和皇太后娄昭君正坐在案几前说笑。
见高演来了,元舒培连忙站直,准备行礼,被高演扶起。
“桑夫人给你送了膳食,快回吃吧。”
“……”元舒培弄不明白高演的心思,看向娄昭君,想让娄昭君给自己指点。
高演和气说道:“皇后。桑夫人是向你示好。你就当你们姐妹叙话吧。”
高演下了命令,再生气,还得遵从。
等元舒培走后,娄昭君问高演:“你偏心,也偏的太厉害。皇后没了脸面,你的脸是就有光吗?”
高演坐到娄昭君身边。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