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次,苏筠怡如此主动,霁华心下大喜,莫不是这小妮子,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渐渐地有了她是一个“有夫之妇”的概念了?
所以才会在要去男子房间之前,询问自己一下?
霁华在心里偷偷乐呵着,却全然不知道,其实苏筠怡只是想让他在外面好好待着,不要针对黑,并不是他想的那般,作为一个妻子,向丈夫请示去探望一个未婚男子那样。
苏筠怡带着小白,进了阿粉休息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苏筠怡和小白进来的时候,阿粉还在睡着,并为苏醒。
小白见到床上,安静地沉睡着的哥哥的时候,又心疼地直抹眼泪。
从小到大,她就只见过哥哥一人,是哥哥将她拉扯大的,小白完全不敢想,若是阿哥就这么去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小白将阿粉的脑袋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苏筠怡帮着给阿粉喂药。
喂完药,苏筠怡又陪着小白,在阿粉的房间里坐了一小会。
见小白心事重重地坐在床边,一直盯着阿粉的脸,掉眼泪,苏筠怡插科打诨,主动开口询问道:“小白,阿粉近日,可有什么异常行为?”
小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在听到苏筠怡的问话后,她缓缓地抬头,盯着苏筠怡,不太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异常行为是什么意思。
“小姐姐,”小白反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哥哥会突然拿刀去杀外面那个大哥哥?”
小白天生聪慧,虽然不理解苏筠怡的问题,但是她大概一猜,就知道苏筠怡的意图。
在苏筠怡还未组织好言语该如何回答小白的时候,小白又如同一个大人一般,认真沉着地开口道:“阿哥这几日一直都和我在院子里呆着,哪里也没去,这几日也没见过外面那个大哥哥。”
小白如此说,就是在告诉苏筠怡,阿粉和黑,应该不是这几日见过的,若是有什么过节,应该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毕竟阿粉和小白这七八年,都不在异域本族生活。
苏筠怡这么一听,也明白了小白的言外之意。
可是若真如小白所说,那黑和阿粉之间的纽带,也就只有阿粉父母健在,他们一家还生活在异域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值得阿粉命都不要,都要拿刀杀死的人,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阿粉的杀父母仇人了。
苏筠怡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在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不觉为黑捏了一把冷汗。
黑以前是大长老的人,以那个都化成一堆黄土的大长老的尿性,命黑去杀人这种事,应该是常态。
那到时候阿粉醒了,还是要好和黑决斗报仇,苏筠怡想拦也拦不住啊。
以阿粉和黑的实力悬殊差距,就算有十个阿粉,都不是黑的对手。
阿粉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她总不能要求黑,不还手,任由阿粉在他的身上挥刀乱砍吧?
想到这些,苏筠怡犯了愁。
小白想一直守着阿粉,说要等阿哥醒来,所以苏筠怡在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就先退了出来,带上了房门。
霁华在别院外站在,胥五自然就不敢坐着了,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霁华的身后。
至于黑,他是跟着胥五的,所以也只能站在霁华的身后。
两人一左一右,就跟左右护法一般,护着霁华。
见苏筠怡出来了,霁华转身,大步迎了上去。
苏筠怡走了过来,深深地看了霁华身后的黑一眼,轻叹一口气。
霁华见状,又有些吃味了。
自己这脸,虽然带着面具,可是苏筠怡也猜出了自己面具下的脸是谁的,为何还对自己视而不见。
难道自己这脸,对苏筠怡这小妮子,就如此没有吸引力吗?
霁华此刻,跟个小怨妇一般,拉着苏筠怡的手,似乎想求安慰。
苏筠怡哪里懂这些,她只是顺着霁华伸过来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霁华的手心之中。
然后,苏筠怡拉着霁华,示意黑,跟上自己,去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霁华在苏筠怡这大条的神级下,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不动声色的甩给黑一个眼神,黑瞬间觉得通体发凉,霁华这强大的气场,差点叫黑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别乱说话,霁华给了黑一个眼神。
黑了然,赶紧低头,放缓了一步,拉开了和苏筠怡之间的距离。
苏筠怡一手拉着霁华,领着胥五和黑,走到了别院的一处暗角,才停了下来。
确保房间里的小白,是真的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后,苏筠怡这才开口询问:“黑,你可曾见过阿粉?”
黑顺着苏筠怡的问题,仔细地回忆着。
过了好半晌,黑才摇了摇头。
他是真不记得,自己和这个阿粉,打过照面。
苏筠怡瞧着黑一脸茫然,就知道他定是想不起来。
不过苏筠怡并未就此放弃,继续循序善诱道:“那你可记得,曾经替大长老去杀过一家四口?那一家人,当时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苏筠怡这么一问,霁华一下就明白了,猜到了阿粉和小白的身世。
就连胥五也听懂了苏筠怡旁敲侧击的问题。
黑还没答复,胥五就唠唠叨叨地开口接过话:“就算是黑动手了,那也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苏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跟那个阿粉一样,无故就要拼个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