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剑要刺到木吒的一刻。
一道白光闪过，所有飞剑都停在了白光之外。
木吒睁眼，看见了一位手托玉净瓶的菩萨。
她是南无观世音菩萨。
正在观看的祖不惑从未见过观音菩萨。
但他却能一眼认出。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哪怕没见过她的人也能认出。
“何苦。”观音菩萨说道。
“弟子给您添麻烦了。”木吒双手合十行礼道。
一旁的三藏、猪刚鬣和卷帘一同行礼道：“参加观音大士。”
唯独那猴子依然躺在棒子上，闭着眼仿佛看不见观音。
“泼猴，快来见过观音菩萨。”和尚小声说道。
猴子翻了个身。
“惠岸，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观音菩萨没有在意猴子的态度，对木吒问道。
“弟子知晓。”木吒说道，“卷帘所受惩罚，皆由弟子所替代。”
“不仅如此，你还坏了自己的修行。”观音菩萨说道，“你遁入空门的那一刻起，以前的一切因果都和你无关了，恩也好，仇也罢，都不该是你再在意的东西。”
“弟子修行不够，无法忘怀。”木吒说道。
观音菩萨轻叹一口气，又看向卷帘：“西天之路，是助你重返正道之路，你再三推脱，还将前九个取经人全部吃下，罪孽深重，还连累了旁人。”
卷帘咬了咬牙，说道：“卷帘知错。”
“我本该对你施以惩罚，但如此便浪费了惠岸一片苦心，”观音菩萨说道，“你随着三藏前去西行，一路上尽心尽力，用功抵过吧。”
“是。”卷帘说道。
“胡扯淡呢，还惩罚？”祖不惑心中非议道，“九个取经人都被吃了，早干嘛去了？”
躺在铁棒上的猴子猛地坐起，看向祖不惑的方向。
观音菩萨也一同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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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佛光渐渐消散。
“他要上来了。”熊黑说道。
说完，熊黑化成一阵烟雾，钻到葫芦中。
不到一刻，祖不惑便拿着九颗骷髅串成的项链飞了上来。
“你为什么欠了卷帘大将一条命？”祖不惑对木吒问道。
“你果然看见了。”木吒说道，“很神奇的能力。”
祖不惑没有将佛珠的事情说出来。
“天罡刀邪气不攻击你，让你看见过去；这九尸僧链的佛光也不伤害你，”木吒说道，“仿佛你天生就是他们的主人。”
祖不惑微微皱眉，他想起猪刚鬣说过，只有他是定风珠的主人才能随意变化它。
定风珠和这九颗头颅，跟金蝉子有关。
天罡刀曾属于李靖和那个穿着兽皮的男人。
他唯一认识的只有李靖，还是当年神妖大战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
他没来及看第二眼，那猴子就挥棒打了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欠了卷帘大将一条命？”祖不惑岔开话题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木吒说道。
“很久，难道是封神时候的事情？”祖不惑又问道。
“别问了，你问了，我也没法回答你。”木吒说道。
“行了，我学了天罡刀，又将沙子底下的东西拿出来了，可以送我们走了吧？”祖不惑说道。
“当然。”木吒拿下腰间的葫芦，“借九尸僧链一用。”
祖不惑将九尸僧链递给他，木吒按将其套在了赤珠葫芦上。
他一抖葫芦，熊黑从中掉了出来。
“你学好了？”熊黑摸了摸头，问道。
祖不惑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仙剑呢？”
“什么仙剑？”熊黑一脸困惑道。
“就是那天要刺木吒的仙剑。”祖不惑说道。
“这我哪知道。”熊黑说道。
“你在里面，仙剑没有飞进来吗？”祖不惑又问道。
“没有。”熊黑直摇头。
此时木吒已经将葫芦扔出，葫芦变成了小船般的大小。
“上来吧。”木吒先一步坐在了葫芦上说道。
祖不惑和熊黑紧随其后。
“赤珠葫芦不落于地，九尸僧链辨识方位。”木吒说道，“这九颗骷髅皆为金蝉子转世，所以他们指引的方向必然是西天众佛在的方向。”
“你要将这九尸僧链带走吗？”祖不惑问道。
“不必，”木吒说道，“你找到的自然是你的，我建议你别浪费了能看到过去的能力，多看看对你修行有帮助，这可和金蝉长老有关。”
“金蝉子……真的很厉害吗？”祖不惑问道。
“若金蝉子没有被佛祖贬下凡间，可能早是下一任佛祖了。”木吒说道。
“观音菩萨和他比呢？”祖不惑问道。
“我不知道，”木吒说道，“不过当年师尊还在人间修行的时候，金蝉长老已经是佛祖的弟子了。”
“他是什么原因被贬下凡间的？”祖不惑问道。
“佛祖说他轻慢佛法，不听劝教。”木吒说道。
“如何轻慢？如何不听？”祖不惑又问道。
“这就不是我能知晓的。”木吒说道。
谈话期间，八百里河宽已经过去。
三人跳下葫芦。
木吒将其变小收回腰间。
“这刀……你真送给我了？”祖不惑说道。
“你若不收，我无法离开此地。”木吒说道。
“多谢了。”祖不惑说道。
“没事，那我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