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国大量练兵,自给自足,不到十年,她们的军队已经不比那些全是男人的军队差多少,那位开国皇帝决定开始远征。”吕洞宾继续娓娓道来。
“远征的目的不是为了侵略,她们被人侵略太久了,十分厌恶侵略;她们是为了告诉别国,我们有强大的实力,希望各国和西梁女国保持友好,互通贸易。”
“每件事情都变得井井有条,日子也在变好,老百姓顿顿有肉,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可没多久,问题就出现了。”
“一开始只是有人偶尔会恍惚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变化,是整个国家里的百姓都出现了一样的症状,接下来是很多人的记性开始变差,她们根本记不住自己一天干了什么,严重地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饭,有没有睡过觉。”
“再接着,她们对这些事情不再感兴趣,也不再愿意和人交谈,哪怕是至亲好友,见了面也只会点头示意。”
“她们不再有往日的活气,更像一具具行尸走肉。”
“那个一直保护着她们的大阵,也在毁掉她们。”
“开国皇帝发现了这一切,她想去质问那位神仙,却发现神仙根本不理从她的呼喊,她曾想过毁了大阵,自己自杀或者拆掉房屋,然而每当她付出行动时,就会有很多西梁女国的百姓死去,终于,她只能选择无奈地接受命运。”
“本来西梁女国是没有赌坊或者酒坊这些地方,但开国皇帝为了刺激百姓,同意开放这些地方,却没想到这反而给西梁女国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那些被吸取精神气最多的百姓,一到晚上就变了个人,仿佛疯了一般肆意嚎叫,她们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肆意疯狂地赌钱吃喝,哪怕吃破了胃,赌光了家产,依然继续。”
“开国皇帝想关闭赌坊这些地方,却没想到刚刚关了一天,就有百姓开始持械互斗,整个西梁女国变成了人间炼狱,赌坊和酒坊只能继续开放。”
“开国皇帝十分害怕,她无能为力,想跑却无法跑走,她只能下令砸烂那位神仙的雕像,并家家户户烧掉神仙的牌位,算是一种不痛不痒的报复。”
“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女子一旦喝了子母河的水,生下孩子后就会迅速衰老,大约道四十多岁的年纪就会死去,死的时候完全是白发老妇的样子。”
“开国皇帝在自己女儿成年的那一天就选择了自杀,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只能祈求女儿,找到破解这个诅咒的办法。”
吕洞宾终于将女儿国的事情说完了。
“究竟是什么人,能设下如此恶毒的阵法?”祖不惑问道。
“不能说,大阵之内说了他的名字,会被听见的。”吕洞宾说了和纯阳剑一模一样的话。
“三年前,那个道士来到这里。”女儿国国王终于开口道,“他告诉我有破解的办法,我就信以为真,让他留了下来,结果没想到,他刚刚留下来就杀了人,将尸体吸成干尸,我也无法赶走他,他太强了。”
女儿国国王说着垂下眼帘,梨花带雨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那把剑果然骗我,还什么帮助人家解脱……”祖不惑说道。
“这不是你自己猜测的吗?”熊黑说道。
“咳咳……”祖不惑有些尴尬,看向了吕洞宾道,“你怎么对女儿国的事情如此清楚?”
“这里毕竟全是女人。”吕洞宾笑道。
他的笑坦坦荡荡,看上去十分干净。
“老淫棍……”祖不惑摇了摇头,“既然不能说那位神仙的名字,你暗示我一下总行了吧?”
吕洞宾摸了摸下巴,说道:“你想想,西梁女国的开国皇帝是女人,自然去找女神仙。”
“女神仙可海了去了,”祖不惑说道,“再具体点。”
“西梁女国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你想想第一个字是什么?”吕洞宾说道。
“是西……”祖不惑念叨了一番。
他的眼睛猛然睁大,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吕洞宾:“难道是昆仑的西王……”
纯阳剑用剑身按住了祖不惑的嘴。
吕洞宾将食指放在嘴前,轻声道:“不可说。”
“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她是女仙之首,上古大神,天地间有多少她的香火?”祖不惑说道。
“这你就错了。”吕洞宾说道,“她在天地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香火。”
“为什么?”祖不惑问道。
“因为她是女仙,”吕洞宾说道,“这世间除了女儿国,其他国家都是男尊女卑,他们不会供奉一个女仙,哪怕她是女仙之首。”
“可供奉观音的很多啊……”熊黑插话道。
“菩萨是无相也无性别之分的。”吕洞宾说道。
“怪不得你不愿意动手破阵。”祖不惑了然道。
“我今天说的太多了,在这里的时间也耽误太久了,”吕洞宾说道,“保不齐有谁在看着,所以我要赶紧走了。”
“好吧,再次谢谢你放过我。”祖不惑说道。
“一定记住,我没有放过你,是你自己悔悟,通过了业障之火的试炼。”吕洞宾说完收起了酒葫芦,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纯阳剑出现在他脚下,吕洞宾正好落在上面。
“还是御剑舒服!”吕洞宾大笑着御剑冲上了天空。
“吕洞宾还是让我有些失望。”熊黑说道,“我以为他能有点尿性,直接出手呢。”
“你没听见刚刚他暗示是谁设下的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