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在街上艰难地爬着,偶尔有女兵看见他,都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
还有女兵故意踩在了他的手上。
吕洞宾哀嚎一声,眼睛一翻,就这样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真晕还假晕啊?”在他身后的熊黑说道。
“当然是假的。”祖不惑说着上前扛起了吕洞宾,“直接送他回去。”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之前那座民宅。
祖不惑将吕洞宾摔在了那张全黑色的床上。
九玫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
“哎哟,你轻点啊……”吕洞宾闭着眼睛喊道。
“这床不会本来不是黑的吧……”熊黑看着床上那一个个黑色也遮不住的斑点,咧嘴道。
“纯阳仙人,帮我们破阵吧。”祖不惑说道。
吕洞宾在床上翻了个身,仿佛听不见祖不惑的话。
“给自己积点功德啊,说不定将来能混个卷帘大将干干。”祖不惑说道。
“当卷帘大将我不如去死……”吕洞宾含糊不清道。
“你不能堕了吕祖的威名,你要不帮我就去宣传全真派祖师,吕洞宾在这里天天装死狗。”祖不惑说道。
“你去啊……看谁相信你我是吕洞宾。”吕洞宾继续含糊道。
“唉……好话和你说了不听啊……”祖不惑摇摇头,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宰了女儿国国王。”
吕洞宾没再说话。
祖不惑凑近他,语气十分认真道:“她是阵眼,死了大阵就破了,女儿国也毁了。”
吕洞宾依然没有说话。
“到时候整个女儿国的女人也会死光,你可就没有能睡的,也没有酒喝了。”
吕洞宾还是没有开口。
“我是个妖怪,是个吃人杀人的妖怪,别以为我做不出来。”祖不惑说道,“我也不瞒你,女儿国国王那里有我要的东西,我和她达成交易,我帮她破阵,她把东西给我,杀了她也是破阵的办法,一样能拿到我要的东西。”
“你就不怕设阵的神仙追究下来?”吕洞宾终于开口道。
“怕?哈哈哈哈!”祖不惑笑道,“我都上了天地诛杀令了,我还怕什么?天庭灵山我都敢反,还怕他个神仙?”
吕洞宾猛地起身,看着祖不惑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你这个疯子!”
“手段不极端点,也请不到你帮忙啊。”祖不惑说道,“你帮我破完阵,我拿完东西就走,绝不再打扰你。”
“帮你破完阵,我还有命活吗!”吕洞宾说道。
“可不帮,死的就是所有女儿国的百姓。”祖不惑说道。
“她们和我什么关系!”吕洞宾说道。
“若你真的不在意她们,就不会一直帮她们压着大阵了。”祖不惑说道。
吕洞宾沉默了。
“压着大阵?”熊黑问道。
“这位吕祖,一直用自己的力量压着这个阵法,不然一百多年下来,这些女子早该被吸完了。”祖不惑说道。
“可先前那女兵说,吕洞宾不是三年前才来吗?”熊黑说道。
“三年前才进入众人视野中。”祖不惑说道,“我想是那时候已经严重到,你不得不亲自现身并进入大阵中吧?”
吕洞宾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是这样。”
他说着再叹口气,看着祖不惑无奈道:“你这是第二次逼我了。”
“你压制大阵的媒介,就是那把黑剑的剑尖吧?”祖不惑说道。
“你这都看出来了?”吕洞宾问道。
“剑尖的缺口太整齐了,根本不像战斗损坏。”祖不惑说道,“要想压制阵法,必须要一样媒介来传输法力,这把剑应该是你的本命法宝,更能容纳你的法力,我就猜想可能是剑尖。”
“猜得很准。”吕洞宾说道,“大概五十年前吧,我游历世间,到了这女儿国。”
“我本身修得也不是无情道,天性喜欢游戏人间,看到女儿国自然喜不胜喜。”
“你就是他娘的好色。”祖不惑打断道。
吕洞宾脸上没有半分的尴尬神色,继续道:“可我还没进来,就发现了这里的问题。”
“**气神的大阵,天地间没有几个人会,我立马就猜出了是谁。”吕洞宾说道,“可我不敢去质问他,也不敢破他的阵,只能偷偷想办法,让我的剑上的剑尖入阵压制,让他吸得慢一些。”
“可三年前,他突然加快了吸收的速度,照他的吸法,只需要一个月,这女儿国内再无活人,我不得不现身入阵,以身压制阵法。”
“可你是怎么变成这幅邋遢的样子?”祖不惑说道,“对你来说保持干净很简单吧。”
“呵呵……”吕洞宾苍凉一笑,“我在这世间游历很久,平了很多罪恶之事,可平的越多,出来的也越多,不论我怎么教化世人,惩奸除恶,最后依然会有坏事发生,会有恶人出现,久而久之,渐渐地,我觉得厌烦了,本想在这女儿国落脚歇歇,却卷入了这样的麻烦里。”
“我发现了自己原来如此懦弱,面对那些比我弱的罪恶,我能潇洒出剑,可比我强大的,我只敢苟且行事。”吕洞宾说道,“这样的我,哪配得上什么侠胆义心,济世匡时?我只配得上这糟粕的样子和这脏乱的住所。”
“是无力和对自己的绝望,让你变成这样是吧?”祖不惑说道,“我没什么时间解你的心结,听你说这些废话已经够耽误了,现在起来和我去破阵。”
“破了阵,死的可能不止是我,也可能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