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继位已经有二十几天了,又是夏天。这六月天本是很热的天气,太阳应该是很毒辣的,从早上晒到傍晚。但是很奇怪,自从刘弗陵下葬在平陵的那天起,足足有十几天了,每天都是阴天,但是又不下雨。
天有异象,这预示什么呢?
刘贺可不信这些的,反正他是自己想怎样玩就怎样玩,父亲早逝的他,从小便是无拘束的,任性好为,想干啥就干啥,管他什么天气异象。
这天,在皇宫里面呆闷了的刘贺,打算一直都没有下雨,那应该不会有雨吧,于是决定带着他的昌邑国亲信出去郊游。
有人提议去上林苑,有人却说去上林苑太近了,应该去远一点,可以去甘泉宫。刘贺觉得去甘泉宫也是远了点,况且是夏天,天气太热,不宜出门太远,于是就想着咱上林苑游玩便是了。
接到刘贺准备出宫的消息,霍光他们很是高兴,忙布置任务,准备动手了。
刘贺带着旧昌邑国的随从二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在北阙出宫,刚好碰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龚遂。自从刘贺进宫以来,龚遂便很少有机会见到刘贺,跟他说话的机会那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在太常街上遇到刘贺,龚遂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跟他说的。
只见龚遂上前跪在刘贺前面,大声说道:“老臣龚遂拜见陛下。”
刘贺一见到是龚遂,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过一直以来他对龚遂还是很敬重的,于是便下马扶起龚遂,说道:“爱卿平身,朕有几天没见到你了,很是想念你,无奈现在要赶着出宫出城,等朕回宫再传你吧。”
龚遂忙说道:“陛下,老臣有几句话要说,现在就要说,不吐不快啊。”
刘贺很是无奈,只好说道:“爱卿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龚遂忙说道:“陛下,王吉大人的信件你都看了吧。”
刘贺点点头说道:“看了,朕铭记在心。”
龚遂还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继续说道:“陛下,老臣在此再重申一下,先皇英年早逝您才有机会继位,您要表现很悲哀的样子,要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地悲伤着,要时不时就来一场大哭,哭得越凶越好,那些玩乐之事先放一边,您现在就急着出去郊游是不妥的。”
刘贺忙陪笑道:“爱卿,你不要担心,这点朕是明白的,只是这些天来,天天都是阴天,整天闷在宫里,憋死朕了,朕就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又不是去得很远,就在上林苑,傍晚便回宫。”
龚遂还是摇摇头继续说道:“陛下,还有一点就是大将军大司马霍大人一直都是把持着朝政,您一定要放低姿态,好好地与他相处,要敬重他,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要去问他,听说你换了长乐卫尉,把安乐弄去当这个长乐卫尉,老臣觉得很不妥,今后这些官员任免的事,我想目前还是要听他大将军的,不要插手这些事。”
刘贺有些不耐烦了,便点点头敷衍道:“这点朕明白的,爱卿你且放心,你的官职朕都还没有安排呢,还有王吉,朕会听从大将军的安排的,你放心就是啊,朕这就走了。”
说完上马便朝驰道而去,留下龚遂一个孤独的背影在看他们远去,无奈地呆呆地站在那里。
快到直城门了,有出现一个小插曲。
龚遂在太常街劝说刘贺,那对霍光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威胁,但发生在直城门的劝谏却确实让霍光他们下了一跳,还以为泄密呢。
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原来是这样的,但刘贺跟他的昌邑大军二百余人浩浩荡荡地准备在直城门出城去往上林苑时,有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在城门正中,挡住了刘贺的出门。
刘贺心想,谁人如此胆大,敢挡住我的路?
原来跪在城门正中的是光禄大夫夏侯胜,夏侯胜自幼便博学多才,为人质朴守正,简易而无威仪,哪他跪在直城门正中是为何呢?
刘贺也觉得奇怪,忙让人上前问个究竟,为何要阻他的道?原来是他发现天有异象,由于博学多才,知道这必定不是好事,于是档在城门中央,想劝谏刘贺,只见他跟礼盒说道:“陛下,长安城还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二十天了,天天都是阴天却一点雨也没有,这是臣下作乱的凶兆,请陛下不要出游。”
本来一大早就兴致勃勃想出去游玩,却被龚遂拦住规劝了一顿,心情就不是很爽。现在准备要出城了,却有出现了夏侯胜这样的人,还说什么天有异象之类的东西,简直就是妖言惑众,对,妖言惑众。
于是刘贺命廷尉将夏侯胜投入廷狱,听后发落。
廷狱觉得此事很蹊跷,于是上报给霍光。霍光一听吓了一跳,此事只有田延年和张安世才知道,怎么这位夏侯胜也知道,难道谁人泄露风声?
应该不会,张安世和田延年都是可靠之人,怎么会泄露呢?那又是什么原因让此人知道呢?
霍光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传召夏侯胜过来,自己亲自审问。
夏侯胜也觉得奇怪,怎么身为大将军大司马的霍光也亲自来审问自己,莫非自己超乎所能,惊动了他们。
霍光问道:“好你个夏侯胜,为何一大早便在直城门里妖言惑众?”
夏侯胜乃是读书人,哪能认同被人冤枉为妖言惑众,于是昂首说道:“我没有妖言惑众。”
霍光又问道:“哪你才哪里得知有臣下作乱的消息?”
这才是霍光他想要知道的。
只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