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彭祖觉得他们无论去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忙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出自一般家庭的,并不是什么官宦之家。”
店家也不在纠缠他们是出自哪里了,继续说道:“你们要找蔡进然吧,跟你们说,明早早点起来,向东继续走去,那里有一处竹林,竹林中间有一条河水,名叫泉鸠涧,涧水是从北面的山上流下来的,你们在涧边等他;蔡进然身材魁梧,他经常头戴斗笠,腰间佩戴长剑,每天早上他便会在泉鸠涧的竹林里上山,去卫太子的墓地守墓。”
“天天如此吗?”
张彭祖问道,店家也点头说道:“是的,无论刮风下雨,他天天都如此。”
于是三位少年便谢过店家,回到客房休息了。翌日一早,刘病已便早早起来,忙叫醒张彭祖和杜佗,立马赶去泉鸠涧。
泉鸠涧的清晨很宁静,太阳刚刚升起,空气很清新,雾气还没有全部散去,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涧从山上直流下来。
竹林间有鸟叫声,清脆悦耳,阵阵微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望着清澈见底的涧水,再抬头仰望山坡上的绿竹,刘病已不由想到,十几年前,祖父是不是也是这样,在此地休息,然后遇到那位织席人。自从风陵津听老艄公说起祖父的事,再到昨天店家的详细介绍后,现在刘病已的脑海中忙说祖父的记忆,虽然他跟他素未谋面,但是已经有了清晰的印记了。
这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雾气也渐渐地散去,但是,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影。
“为什么还不来啊,他今天还来不来?”
张彭祖显得有些着急,杜佗却很安稳,只见他安慰道:“店家说他天天会来便会来的,我吗再耐心等等。”
再过片刻,远处便出现一个魁梧的身影,戴斗笠,腰佩长剑,还真的和店家的描述一样。三位少年见到后喜出望外,忙跑上前去,只见刘病已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叔,请问你是不是太子墓的守墓人。”
来人上下打量三位少年,特别是刘病已,他看了又看,过了片刻才说道:“你们是从长安来的吗?”
杜佗忙上前说道:“是的,我们是从长安来的,路过此地,听说这里有太子墓,想过来看看,请问大叔你是不是姓蔡的。”
那人很是惊讶,心想,他们怎么知道我姓蔡,当然他不会以为三位少年是强盗,因为论武功不要说三位少年,十位他都不怕,再看看他们,都是读书人,不像一般的游侠,于是说道:“是的,我叫蔡进然,你们是怎样知道的。”
这时刘病已上前说道:“我们听说有一位叫蔡进然的侠客,每天一早便会腰佩长剑,头戴斗笠,从这里上山去太子墓守墓;我们是仰慕已久,还有便是受人所托,要将一封书信给他,于是便过来这里会他。”
“有人托你们送信给我,是谁?”
蔡进然也觉得奇怪,这时,刘病已从包袱中取出张贺的书信,递给蔡进然。蔡进然结果书信后,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忙指着刘病已激动地说道:“你就是曾皇孙,你叫刘病已...”
刘病已点点头笑道:“正是!”
蔡进然又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刘病已一番,过了一会,只见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像,真是太像了,也是差不多这么高,笑容也是一模一样,殿下,您在天之灵冥冥中在保佑您的后人,他现在来观看您了。”
蔡进然越说越激动,竟然是泪流满面,兴奋得直拉着刘病已的手。张彭祖忙上前说道:“大叔,你是说病已像谁?”
“像殿下...”
蔡进然还是在兴奋中,竟然连话都说得一半。
“殿下是谁,谁是殿下?”
张彭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
这时,蔡进然缓过神了,忙笑道:“像他祖父卫太子。”
刘病已忙问道:“我祖父的墓地在哪?”
蔡进然忙说道:“就在山上,快,我带你们一起去,去拜祭你祖父。”
说完,忙领着三位少年顺着泉鸠涧上山。一路上,蔡进然高兴得合不拢口,张彭祖和杜佗也做了自我介绍,蔡进然见到故人的后代,也是心花怒放,于是一路上讲个不停:“当年就是江充这个小人,还有苏文这个半男半女的狗东西,先皇患有头痛病,他们硬说是殿下埋蛊诅咒引起的,哎,害得殿下有口难辩,没办法被迫起兵反抗;我是兵败后便逃往老家,就是东关村那里藏起来,后来太子被人出卖了我才知道他也是藏在东关村胡建的泉鸠里,就是刚刚我们相遇地方的后面;哎,天意如此,如果我当时知道殿下藏在那里就好,那几个官兵算的了什么;无奈等我知道赶过来时,殿下已经自尽,两位小皇孙也别李寿那狗杂种杀死,还有陈山一家三口。”
刘病已忙问:“陈山又是谁?”
“陈山便是收留殿下的那户人家,他为人老实,一家人靠织席为生,非常清贫;殿下不忍心一直藏在他家中已增加他家的负担,便差他的书信给王彬,哎,王彬府里那位可恶的管家,就是他出卖殿下,跑去告官领赏的;殿下当时如果知道我也是在这就好了,他如果能让陈山来找我,那后来就不知怎样了。”
听到这里,杜佗也问道:“如果当时能够先找到你,那后来又会怎样呢?”
蔡进然思索片刻后说道:“起码我会保护好殿下,会把他藏起来,或送他出函谷关已图东山再起;听说当时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