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素见淳于衍双眼深情地凝望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想,她应该知道我便是那位后人了,于是笑道:“我便是。”
听易素素亲口说出她是淳于缇萦的后人,淳于衍先是一怔,但很快便高兴起来,笑着走上前拉着易素素的手说道:“这样说我们是表姐妹。”
易素素笑道:“没错,你祖父的五姐便是我祖母,因此我们是表姐妹。”
“表姐!”
淳于衍高兴得大叫一声,易素素也高兴得叫道:“表妹!”
旁边的何长使见她们竟是表姐妹,也高兴得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忙说道:“素素姑娘,你们两姐妹相认了,我也跟着开心,结果现在腹中不痛了。”
“哈哈...”
淳于衍也大笑起来,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要开心,心情要愉悦,就不会腹痛了。”
易素素忙问淳于衍:“你是何时来长安的?”
“表姐,去年随丈夫一起来的,丈夫本在齐郡做护卫,后来调过来掖庭做护卫,我便跟着一起过来,张大人见我也是女医,便经常召我进来掖庭治病,你的名声我便是听张大人和何长使她们说的。”
“你丈夫刚刚见过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就我们夫妻俩人,我们也是刚成亲不久。”
易素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说道:“我出来很久了,怕他们惦记,先回医馆了,你往后方便时多些去医馆找我,就在雍门边上的博济医馆。”
就这样,易素素又多了一位表妹淳于衍,也是女医,之前她一直都在担心她的医术没人传承下去,看来她这位表妹便可以帮她传承了。
易素素回到医馆,将今天在掖庭遇到女医淳于衍之事跟公孙彧说,公孙彧觉得这位淳于衍应该是仓公后人,于是便骄傲易素素邀请她前来医馆叙叙,毕竟不但是老乡,还是有亲戚呢。
过几天,淳于衍跟他丈夫掖庭护卫常嵩一起来到医馆。常嵩也是临淄人,当然公孙彧对着老乡也是很热情的,一问,原来这位常嵩的老家跟公孙彧的老家只是隔了一条街而已,公孙彧很是高兴,忙问道:“哪你记得有没有一间叫同济的医馆?”
常嵩忙道:“有,我经常过去看病,医师也是姓公孙的。”
公孙彧笑道:“他便是我大哥,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估计你不认得。”
常嵩忙回答:“认得,老医师,我们都叫他老医师,他治外伤可厉害的,我小时跟邻居打架,胳膊都折断了,他一上来轻轻一摸,也不疼,我的胳膊便没事了,那年我才五岁,记得很清楚的,他人很和蔼,总是笑嘻嘻的。”
公孙彧听到这里,不由泪流满面,常嵩和淳于衍有点不好意思,易素素忙说道:“师兄是太有感触了,父亲去世他都没有去送终,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说到他的伤心处了,没事的,过一下便好。”
过了一会,公孙彧又笑嘻嘻地说道:“我没事了,刚刚常兄弟讲了父亲的事,我有点伤感,现在好了,你父亲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他呢。”
常嵩忙说道:“父亲叫常宽。”
“常宽,记起来了,样子很高,对,跟你一个样,个子很高,会剑术,出入经常佩剑,是不是。”
“是的,可惜前年走了。”
“哦...”
公孙彧又是很感慨,虽然他又现代人的记忆和思维,但是在齐郡临淄老家这二十年的记忆也是有的,以前可能还很模糊,不过随着老宋的出现,现在又来了常嵩和淳于衍,他的老家记忆又越来越清晰了,于是问道:“我记得以前你们淳于家还有阳家的医术在临淄都是很厉害的,相反我们公孙家反而没那么出名,好像还有宋家的,冯家的,是吧。”
淳于衍忙说道:“是的,表姐夫,我叫你表姐夫是吧。”
淳于衍怕称呼公孙彧为表姐夫有点唐突,忙笑道,公孙彧也哈哈大笑:“可以,我们本来就是亲戚,你说的没错,你们淳于家不知老城这边,在淄河畔上,是不是。”
“是的表姐夫,我们淳于家也是世代行医,在齐郡很有名的。”
“何止齐郡,全国都有名。”
这时易素素也上前对着公孙彧说道:“我还没去过临淄呢,师兄,何时带我去,你都说了好多年了。”
公孙彧有点不好意思,忙说道:“等医馆有人继承,我们便回去,我就是怕你不适应那边的生活。”
这时许平君也跑来出来,淳于衍还以为是易素素他们的女儿,忙问道:“表姐,这位便是侄女吧。”
易素素笑道:“是我的侄女,名叫许平君,他父亲常嵩你应该认识,就是暴室的许广汉,他也是我义兄。”
常嵩跟许广汉也是很熟,便说道:“是广汉兄的女儿啊,我倒是听他说过有个女儿,原来就是你,长得挺标致的,听广汉说,已经许给了欧侯大人的公子了,是不是。”
许平君一听到这事便有些不高兴,但也很无奈,只好噘噘嘴不出声,易素素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平君,姑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姑姑的亲戚,这位是姑姑的表妹,你也叫她表姑吧,这位是表姑丈。”
许平君也开始懂事了,出于礼貌也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当她听说常嵩是掖庭护卫时,便高兴地问道:“表姑丈,你有没有见到病已哥。”
常嵩觉得很奇怪,便问道:“怎么你也认识刘病已这位混世魔王啊?”
公孙彧忙上前说道:“实不相瞒,病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