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老宋进来医馆偷东西,哪怎能报官府呢,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提防他就好。”
“宋太医已被送到掖庭狱听候发落,不过他宫中有人撑腰,估计很难定他的罪,不过这位老宋估计得知情况后会离开,今后你们还是小心为好,真的要提防有人陷害。”
听到张贺的提醒,公孙彧很是感激的说道:“张大人,你在百忙中还抽时间出宫来告知此事,我和素素真是感激不尽!”
张贺指着刘病已笑道:“是这个机灵鬼,听说他昨夜一晚没睡,就是听到消息后想立马告诉你们,怕你们受陷害,你们知不知道,这一路上他尽催我马车驾快点,他想早点把消息告诉你们。”
易素素听完张贺讲述后,眼睛已经湿润,忙上前抚摸刘病已的头,深情地看着他,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送走张贺他们后,公孙彧陷入了沉思,易素素见他这样,知道他找思考什么重要问题,便呆在他身旁,也不吭声,于是两人静静地在屋里面呆着。
过来很久,公孙彧才从沉思中缓了过来,对着易素素说道:“伏芝和张央他们两人抄写了多少诊籍了。”
易素素听到公孙彧在问她,也缓过神来说道:“都抄写了有两年了,应该差不多吧。”
公孙彧正色地望着易素素说道:“素素,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易素素知道每当有大事时,公孙彧都会很认真地找她商量,忙说道:“说吧,何事。”
“从阳庆陷害你父母,到王卯父子千方百计设局,再到刚刚张大人和病已所说的宋太医机关算尽,他们都很想得到《仓公诊籍》,甚至是那部所谓的《扁鹊医经》,但是你我都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小人,他们想得到这些东西就是想占为己用,只想传给自己的子孙,而不是想拿出去广流传下去。”
易素素静静地听着公孙彧讲述,边听边点头称是:“这点我清楚,我们也不是说想一直占有这些诊籍和医经,只是要找那些可以托付之人流传下去。”
“说得对,伏芝和张央这两个徒弟跟我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人厚道,都有学医之志,并且都抱有一颗将医术传承下去的心,因此我觉得他们两人都是可以托付之人。”
易素素听完点点头说道:“我也有此意,要不然怎么会一直督促他们快点将诊籍抄写一份出来,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传下去。”
“素素,我们都想到一处去,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公孙彧说完便转身推开门想出去,突然见到许平君独自在院子玩,于是问道:“平君,怎么就你一人在玩,你娘呢?”
“姑丈,娘在前厅帮张央哥哥切药材。”
许平君已经差不多六岁了,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透红,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煞是可爱,公孙彧笑着对她说道:“平君,你去前厅叫两位哥哥过来,说姑姑姑丈有话要跟他们说。”
“好的!”
许平君忙蹦蹦跳跳地跑到前厅去传话,华伏芝和张央一听到师父师娘叫他们,也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后院。
“伏芝、张央,你们这些日子来,每晚都有下去密室抄写诊籍,如今抄了多少?”
听到师父在问,华伏芝忙答到:“师父,基本上都抄完了,我们两人一人抄一部分,两人加在一起刚好把那些诊籍抄完,但是医经那里就只有把老旧残破那些重新抄写,其他的还在整理。”
“很好,这些天来都辛苦你们了,看你们两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肯定是熬夜抄写所致,等一下熬些清热解毒的药汤去解毒,熬夜伤肝伤眼。”
易素素看着两位爱徒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谢谢师娘关心,我和伏芝顶得住的,只是你们年纪也大了,要注意身体,这些天来您都很少做禽戏。”
张央的关怀使易素素觉得很贴心,忙笑着说道:“你们提醒得好,我这段时间都倦于锻炼,这样对身体不好,往后每天一早都要起来做禽戏,师兄你也要跟我一起做禽戏锻炼,不要老是睡懒觉。”
此时易素素还不忘提醒和督促公孙彧一起强身壮体,张央人细心体贴,但华伏芝脑瓜转的快,他想刚刚张贺带着刘病已过来,又神神秘秘地去后院说什么,师父师娘便叫我们过来,估计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并且是大事,于是问道:“师父师娘,张大人带病已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公孙彧一向知道华伏芝聪明,有些事不用说明他都猜到七七八八,于是说道:“病已这孩子很机灵,昨晚他偷偷地听到宫里的太医监想打我们医馆的主意,设下圈套想搜查诊籍的下落,如若给他搜查到,他便利用手中职权来陷害素素,便将我们打下大狱,目的就是想把这些诊籍和医经据为己有,因此今早张大人便带病已过来报讯。”
“那位太医监是谁,他想怎样来搜查我们的诊籍和医经?”
“豆腐店老宋,他不是整天有事没事便来医馆,原来是那位太医监的家人,他们是串通好的,如果老宋打听到诊籍和医经的下落,太医监便设法陷害我们,然后把这些诊籍和医经通通据为己有。
“这个老宋,亏我们对他这么好,原来是这么歹毒的心肠,待我过去收拾收拾他。”
听完公孙彧的讲述后,华伏芝很生气,转身就想冲出去找老宋,张央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