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测算,不能盲目扩张。总理府的那一套是对的,王叔和我都小看了人家这位夫人。”
“哟,某些人躲在幕后专出馊点子,到头来当面讲句场面话就算过得去?”肃王朱识鋐立即朝他瞪起了三角眼。
“我算晓得了,上次闹到我家里你也有份。”正经事告一段落,黄冲开始对两个发难。
“哪有的事?是你干老子求爷爷告奶奶的一副苦相让寡人看不过眼,你自己不也说总理署的各项政令也不桩桩完全的对。给你家夫人敲敲警钟也是好意,王叔也没有真要夺了她位置的意思。”
“某不管,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挨了通打,总得找些好处回来。”
“哎,王叔,等下我。”
见势不妙的胖子悄没生息地想先溜,不意被心眼蔫坏的朱倬纮直接喊破。
“走什么走,事还没说完呢。”
“怎么没说完,等庆生崽子移师西宁,孤舍命陪君子同你南征就是。还有什么好说的额?”心虚的肃王用惯常黄冲发号施令的那般吼叫,想掩饰自己的心虚。
“此事商议完了,但前番的帐须得好好算个清楚。”
“哦,还想算账。把你干老子打你的那笔烂账记在了孤头上。”继续掩盖心虚的朱识鋐,由于身体过胖被黄冲挡在门里也挤不出去,便直接点上对方鼻梁,继续咋唬,“你倒是摸摸你的良心,孤贵为亲王还不顾年高体弱,陪着你出钱出粮出力,到头来却换得你这般的对待?”
“是啊,难道你良心就不会疼的吗?”
庆王朱倬纮也站在了朱识鋐一道,完全赞同肃王对乐安侯的口诛笔伐。因为,他也被横眉冷目的黄冲挡在门前。
“今儿个说破天去也是不成,帐,必须算个清楚。”黄冲是坚决不让道。
“算,算算算,你说怎么个算法?”朱倬纮坐回了厅里的椅子上,自己最多算个从犯。
“孤内急,想去如厕。”胖子是主犯,打算借尿遁而走,远离是非为上。
“来人,肃王府的人进来,你家大王要如厕,快快带到后面伺候好。”
铁了心,黄冲要把这笔账好好算上一算。这一下朱倬纮与朱识鋐都傻了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感觉出来着不善啊!
“你究竟想要什么?”心虚的胖子发问,跑过的仆人也被他挥手赶走了。
“一桌上好的酒席。”
“早说嘛。”两个家伙立时一脸的轻松。
“还有两位殿下发下一个最毒的咒。”
“什么咒不咒的,到酒庄再说。道爷是个好人,不像你,有点好酒就藏。”
朱倬纮没事人一样就要推搡两人往外走,回头一瞧。胖王叔朱识鋐却像只给人踩着尾巴的肥猫一样,蹦起老高,而且还一个劲左看右看,想做了贼一般。再一回头,又见黄冲打出个手势,内里外间的所有人稀里哗啦走了个干净。
“那…那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寡人见你两个今天是不是都撞邪了?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问肃王殿下,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王叔…。”
“这…这这这,从何说起嘛。”左巴掌拍在右巴掌上,肃王开始喊曲。
“就从某的那位总理署夫人说起,她是谁你该是清楚的。”
“不清楚不清楚,孤哪里那么些精力去操心你家的事?”
“欸,莫急莫急。王叔既然知道乐安侯的这位夫人身世,讲讲也好,省得外面许多人都在猜忌。”
“他...。”跌坐在椅子上的朱识鋐点向黄冲面门,“早已犯下欺君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