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中,姬子虚没有去管军区之中任何事务,甚至都从未离开过胖子所在的营帐。
因为他们二人身为亲兄弟,血浓于水,故而灵气也是最为接近相似的,所以每一天姬子虚都会用大部分的时间为胖子输送自身灵气,用来帮助胖子修复体内的损伤。
但武阳在这一周的时间之中,却没有闲着,他拿着姬子虚的身份令牌替姬子虚管理着军区之中的大小事务,同时也还在调查着姬天道的事情,但他还是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去胖子那里,用灵儿给他的自然之力保护胖子。
而在这一周的时间之中,澹台夜因为生魂回归体内,在这段时间之中也将自身修为恢复到了当年的全盛之时,实力也是提升了一个极大的程度。
距离年末也就剩下三周了,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如今胖子却也受伤迟迟不能苏醒,情况不可谓不糟啊!
然而这一天,武阳代替姬子虚于城墙之上巡岗,一人独自漫步在城墙之上,眉头紧锁,心思仿佛根本就没有在这巡岗之中,而是在其他事情之上。
“大人!”
在武阳的身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朝着武阳抱拳低头一拜。
“你来了!”武阳闻之扭头朝着此人看了一眼,随后又扭头朝着远处看了过去,凝声问道:“孔才良,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在瞒我?”
此言一出,孔才良神情顿时一凝,眼神古怪,朝着武阳看了过去,不解道:“属下对大人忠心不二,怎会有事情瞒您!”
“你已立下天灵誓约,又以自身精血证誓,你的忠心我自然是明白的!”
武阳背对着孔才良,沉声问道:“不过现在,我有一件小事想要从你这里知道真相,你可愿如实告知于我?”
“大人请讲!”孔才良直接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
“好!”
说着武阳就转过了身子,盯着孔才良的双眼,问道:“当初你在姬统领的营帐之中到底拿走了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如实告诉我!”
他此刻的眼神就如同鹰鹫一般锐利至极,让人见到都会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孔才良闻之顿时神情一怔,眉目间似有股不明白之意,道:“属下当初就只是拿走了姬统领营帐之中的熏香盒,那东西现在都还摆在属下的营帐之中啊!”
“真的只是熏香盒?”
武阳眉头微皱,盯着孔才良冷漠道:“当初我想着只是一个熏香盒,便没有多加在意,如今回想起来,却又甚是感到古怪!”
“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熏香盒,而且我这些天也查过,你并不是乡下人,而是一名来自南荒境一被灭门的大家族之子,可你却对我谎称自己是乡下来的!”
他看着孔才良的眼神随着话语的说出,神情变得越发冰冷了起来,在他的身上也随之弥漫出了一股寒意,使得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似的。
“至于你的身世我并不在意,但我在意的是,你为何要拿那个熏香盒?”武阳直接冷喝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一番话说出,孔才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不过原本他那抱着拳的双手这时却放了下来,整个人也直起了身子,神色平静至极,直勾勾的看着武阳,道:“大人,此事属下原本就没有打算瞒您,只是属下自己觉得现在时机还未到而已!”
“不过现在大人既然问起来了,那属下自然不能再瞒下去了!”
孔才良看着武阳这时却突然深深了长舒了一口气,道:“属下当初拿走的并非只是熏香盒,而主要目的是要拿走那熏香盒里面所装的香!”
“那里面所装的香却是能够加速姬统领精神损伤的一种毒药,名为五玉曼罗,为我南荒境南方海域的上古巫族所炼之药,专门以幻术破坏人体的神经脉络,狠毒至极!”
他对着武阳细细解释道:“属下知道大人与姬统领之间的关系匪浅,但属下又自认为现在还不到时机,便自作主张没有将实情告知于您,还请恕罪!”
正说着,他又再次抱拳朝着武阳弯腰行礼一拜,话语间都带着股真诚之意。
“果然与灵儿所说的一样!”武阳心中暗道了一句,随后朝着孔才良看了过去,淡淡说道:“既然你知道此事,又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我?”
“你所自认为的时机未到,那可是在以姬统领的性命换取啊!”
孔才良闻言却并未抬起身子,再次出声说道:“大人,此事我自然知道,但属下想要问一问大人,现在您就算知道了这五玉曼罗,您又能如何?”
他这句话一说出,使得武阳顿时皱起了眉头,神情也是一凝。
现在虽然已经确定了此毒就是五玉曼罗,可哪有如何呢?
在那一天,没有任何人见到这五玉曼罗是慕容流尊和尤君宸二人所放的,而且既然能够证明此毒是他们放的,那又能如何?
不能找到那位对姬天道施展幻术之人,做这些事情都依旧只是徒劳,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所认为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到了,如今姬统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拖延下去,唯恐他性命有忧啊!”武阳迈步走上前去,将孔才良扶起,凝声问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从一开始其实便就开始从所有渠道获取消息,当初在遇到您之前,我曾还听到过一个消息,但此事我却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
孔才良说着就朝着武阳迈步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