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飘忽在大门口。
估摸着时间,她的叔叔婶婶姐姐妹妹们也快要过来了。
三人在一起行夫妻之礼。
“二拜天地。”喜婆尖细的嗓子穿透了人群。
突然门口一阵吵杂之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真是作孽啊!来给我评评理啊!”一妇人的哭嚎给这热闹的婚宴带来了新的声音。
紧接着人群主动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来几个人手里还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个女孩子,此刻脑袋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整个人虚弱的躺在那里。
杨氏看到来的人瞳孔骤然收缩,她快步走了过去。
拉住了方才哀嚎的刘氏,低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有些不悦,想起来眼下的情况她放轻了语气说,“早上我见你们都没醒就没叫你们一起来,想来平城到这里很是奔波,既然咱们两家结亲,日后也定是可以继续往来的。”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刘氏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今早发生的事情,她哭着一张脸显然不买账。
“嫂子,你还提这件事呢?昨晚说好了要叫上我们一起过来。我们也是珍珠的叔叔婶婶吧?结果呢?你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自己跑了。还把我们关起来反锁了门,小羽她害怕就爬上了窗户,哪知你们居然把窗户也急之下撞翻了柜子被砸破了头,你们必须要给小羽个交代!”
刘氏说完掩面哭泣,暗地里揪了谢老三的媳妇,谢三媳妇双目通红,一脸的忧心,此刻刘氏手上力道也不小,她当即哭了起来。
好好的喜宴变得像是丧礼一般,担架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谢羽。
江柔看着哭哭啼啼的二人,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谢羽,看起来伤的不轻,头上的纱布都渗出了鲜血。
刘氏当真是不择手段。
昨晚她就吩咐了香菜前去谢家租的房子,等他们都走了香菜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都落了锁,自然也没有刘氏说的自己醒了,都是香菜一个个从梦里叫醒的人。
香菜只说了一句话,谢老大一家已经出发了。
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连忙收拾了跑了过来,刚好赶上了。
香菜还说了,“我家小姐给你们机会了,可别自己不中用,抓不住机会往后可就都抬不起头来了。”
意图就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来闹,从而留在谢家。
岳家人面面相觑,这个婚礼可真是一波又一波。
脸都被丢光了!
岳老爷子皱着眉头走到前面,看了一眼昏迷的谢羽开口道,“既然是参加婚礼又是至亲,怎么能自己不起来还需要别人提醒?难道要让吉时等着你们吗?”
此话一出人群立马倒戈相向,“岳老爷子说的对,太不像话了,这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安心的睡觉?”
“就是就是,好在岳家心胸宽广才不与计较。”
岳老爷子活了一大把年纪,眼下自然知道要挽回谢珍珠的清誉,“我看这丫头伤的不浅,你们第一时间竟不是找大夫为她医治,反而来侄女的婚礼上大闹,成何体统?怎配为人父母?”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刚说的也就是谢老二两夫妻,谢老三两夫妻见岳老爷子一副震怒的模样吓得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谢川看了弟弟一眼,心里骂了句窝囊废这才道,“我们自然是为小羽医治了,看看让小羽受伤的罪魁祸首!竟是她最敬爱的姐姐,现在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
谢珍珠凑上前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她压着脾气开口道,“叔叔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可没有关你们,小羽自小顽劣,前些日子还和谢芸打起来了,谁知道是不是两人吵架了大打出手呢?”
她皱着眉头继续道,“你也不必再说,虽然自小不和两位妹妹住在一起,可是是血浓于水,我还有些积蓄你们快。”
杨氏会意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刘氏,嘴里还道,“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眼下珍珠大婚你们不祝福就算了,可不要再胡闹了!”
“就是啊,人家结婚你们跑来闹什么?明明就是自己对侄女不上心,偏就怪罪于她。”
“你们快些回去吧,可不要在耽误吉时了。”
谢家几人看着周围人脸上的奚落,一个个低着头,刘氏摸了摸手里的厚度,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多,可是这么多钱足够他们花一阵子了。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升起了几分退意,见好就收还是懂的,毕竟这可是姚城岳家。
江柔知道她心生退意,她走了过去路过刘氏的身边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区区这些钱就把你打发了?如此道还不如睡在家里呢。”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淡淡的语气满是讥讽。
她走到谢羽面前蹲下,语气似乎带着惋惜,“昨儿个妹妹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撞破了头呢?看这纱布上的血可真是伤的不轻啊,妹妹还这么小,可不要留疤了才好。”
谢三媳妇听到她的话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泪水直流,突然她一把拉住了刘氏。
“不要钱!是他们害的小羽这样的,必须要把小羽治好!”
地上的少女看起来尚且稚嫩,脸色苍白倒是可以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头上的伤口看起来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多好一个姑娘,哎…”
有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