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女子忍不住笑出声。
谢珍珠脸立马拉了下去,她压着自己的脾气咬牙切齿地看着江柔,“你笑什么?”
江柔笑了笑,道,“原来交好的意思是以未来夫君相称啊?这倒是我见识短浅,闻所未闻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疑惑看着谢珍珠,“表妹,难道是平日里同岳都尉交好,一时间忘了分寸?怎么这双眼睛粘在你姐夫身上了?”
被点出来的谢珍珠红了脸,她连忙看了一眼沈知书,然而他此刻看着江柔,连余光都不曾给她。
她的心里万分失落,她这么漂亮,又这般讨好他?他看不到吗?
还以为沈知书会看她一眼,结果直接把自己当空气。
想到这她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耐烦,“姐姐,姐夫年少有为,我看一眼怎么了?姐姐怎么多年不见你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了?你若是这个看法,岂不是要把姐夫关在房间里别出门了?”
“你怎么对我这个妹妹如此刁难?你若是不喜欢我直说就行,何必如此污蔑我。”说到最后她竟是委屈地看着沈知书。
沈知书看着回来的江柔,就站在他身边,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眼下江母还在身边。
忍住了那份冲动,看着江柔和她妹妹据理力争。
这个女人真是聒噪的厉害,但是他忍着没赶她,就是想看看江柔会怎么维护自己,好歹也是她丈夫。
但是眼下这个女人又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实在是让他烦躁,他抬起头,看着谢珍珠。
谢珍珠心里一喜,果然是有效果。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无地自容。
“谢珍珠是吗?你是柔柔的表妹?我怎么从未听起过?我家柔柔贤良淑德怎么会有你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他捂着鼻子,“还一身臭气的表妹?”
谢珍珠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了,接着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空气里都弥漫着沈知书对她的厌恶。
然而还不算完,“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滚蛋吗?我以为你好歹是个高材生,会懂点礼义廉耻,感情你们学校教的都是如何卖弄风骚?离我远点,我闻到都想吐。”
他那张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远离的期间也不忘拉着江柔的手。
沈知书向来是无法无天,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注意说辞的人,甚至有些毒舌。
谢珍珠自小被捧着长大,如何听过这番奚落的话?还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感。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母听了这番话有些震惊,可是这个谢珍珠是真的很烦人,一天都粘着沈知书,沈知书可是她的女婿,她那样置江柔于何地?
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做了妈妈的女人,自然不难看出谢珍珠的那点小九九。
所以此刻她也没有安慰,而是下了逐客令,“珍珠啊,你也别呆在这里了,赶快回去吧。”
也不管谢珍珠是什么想法,她唤来管家,“把谢珍珠送去谢家。”
管家点点头,走到谢珍珠的面前,说道,“珍珠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小姐和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别打扰他们一家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谢珍珠站起身,她擦着眼泪气冲冲的跑了。
然而她跑了也并未引起谁的注意,反倒是觉得眼前一片清净,不必再看着她在沈知书面前乱晃了。
江柔接连几日都去了张大夫那里帮忙,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也甚是愉快。
张大夫倒是很喜欢江柔,温柔懂礼,两人还能探讨书中的病例,这倒是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江柔所懂的医术,可不是她自己嘴里自谦的略知皮毛。
但是他也不会去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至少江柔性情纯良,有一颗大爱之心,不会借着医术作恶。
“小柔,今晚你就早些走吧。”张大夫温和的开口。
江柔乖巧的一笑,应声好。
门外走来一道身影,晌午的日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江柔抬起头才发现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谢韫,她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谢韫脸上染上一抹笑意,他走了进来说,“我听姑母说你在张大夫这里帮忙,所以我想来看看,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说着他满脸歉意地看着张大夫。
张大夫摆摆手,道,“你来的正好,这些日子小柔一个人在此,想必也是无聊,眼下你来了不妨和她说说话。”他拿起桌上的药箱,“我就先出诊了,晚些回来。”
谢韫点点头,“张大夫您慢走。”
目送着张大夫走了,谢韫转过头,触及到江柔的目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是独活,另外那个是羌活。”江柔余光看到谢韫手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药开口道。
谢韫闻言把药放好,看着长相相似的两个草药,他有些惊叹的开口,“小柔你真的是有天赋,如此相似的药草都能区分清楚。”
江柔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笑容,“这些日子和张大夫学习,倒是让我受益匪浅。”
谢韫并不知道,听她一说便相信了。
“你与张大夫看起来相处的很融洽。”
江柔低着头,轻声道,“他很像一个人,虽然有些嘴硬。”
谢韫问,“像谁?”
“没谁。”江柔分着眼前的药草,头发被随意的扎起来,有几缕不听话的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樱红的小嘴。
他看了看只觉得耳根子似乎都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