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带着醉意,不似平时的冰冷,似乎像是漩涡一般,看着他的眼睛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江柔抓着他的手,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没有。”
她的回答令他不悦,嘴里说着没有,身体一直抗拒着自己。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气,江柔感觉他加大的力气,拿开了自己的手。
沈知书果然放松了一些,江柔来不及高兴他就已经吻上了那张小嘴。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江柔被迫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可是已经无处可躲。
他灵活的撬开她的牙关,江柔抗拒的后退。
这个动作让他不悦,他伸手抓着江柔的下巴,往下一拉,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这样一来,江柔的嘴没了知觉,只能张大。
他如愿以偿的和她舌吻。
江柔感受着没有了知觉的下巴,连口水都装不住,而沈知书似乎很开心。
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一动不动像个傀儡一样任由沈知书的侵占。
沈知书满足地离开了她的唇,带出一条银丝,他抓着她的下巴给她重新装好。
江柔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怎么了?”沈知书看着她的头顶,声音沙哑。
江柔一字一句的开口,“你非要这么羞辱我?”
羞辱?他想亲她就是羞辱她?
如果不是她一直拒绝自己,他也犯不着卸了她的下巴。
“我没有羞辱你,我是喜欢你我才愿意亲你,旁的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江柔笑了,笑的讥讽,“喜欢我?呵呵…我是你的物品吗?”
她的讥讽似乎刺激了他,沈知书伸手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头。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连近在眼前的沈知书都看不真切了。
她是笑着的,眼泪不停的掉落,嘴角带着笑容,却是无力的。
沈知书松开了手,他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虽然他觉得江柔有些不识好歹,可是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他居然会觉得难受。
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了,换做是旁的女人,别说这么抱着哄,他会吝啬的连目光都不会给一个。
他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江柔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力感包围了她。
在他面前她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要走,她一定要离开他,永远离开他!
沈知书抱着她回了房间,黑夜里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的苦涩越来越大。
江柔躺在床上背对着沈知书,沈知书把她揽入怀中。
她没有说话,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今日若不是沈知书来了,只怕自己要被逼着和谢珍珠道歉,不止这一次,还有上一次也是沈知书救了自己。
而这一切都源于她太过弱小,所以面对着那些绝对的势力,她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弱小的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乖乖承受别人让你承受的东西。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那双眸子亮晶晶的,似星辰大海般。
怀中的人似乎一直都没睡。
沈知书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有些失神,心里暗道,难道是吓到她了?他想亲她居然成了一件羞辱她的事情。
他转念一想,江柔才十九岁,还是一个在上学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懂男女之情?
他把怀中的任搂紧了一些,默默的叹口气,看来他要等她再长大一些。
江柔是被吵醒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女子的声音响起,“表姐,起来了吗?”
香菜的声音也响起在门外,“珍珠姑娘,我们小姐还没起来呢,你还是先去大厅等着吧。”
谢珍珠的语气有些吃惊,对着房间大声道,“哎呀怎么这么晚了表姐还没起来呢?平日里在沈家也是这样吗?这可不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沈知书站在门边,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
谢珍珠一看到他就扭捏了起来,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开口,“少帅,您醒了?”
她今日穿着穿着一身紫色的碎花裙子,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头发随意的披散在两肩,身上若有若无的飘着淡淡的香味。
香菜皱着一张脸,心里急的团团转,这个谢珍珠天还没亮就跑江家来了,直奔这里拦都拦不住。
眼下看着开门的沈知书,她想赶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微微敞开,刚起床的他身上带着一丝慵懒随意。
“有事?”他淡淡的开口。
谢珍珠心里一喜,道,“少帅第一次来我们这里,这里的一切可比不得上京,所以我特意去外面买了早餐,给您送了过来。”说着她皱着眉头,道,“怎么表姐还没起来?”
沈知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应该才刚天亮而已,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声音低沉悦耳,“阿柔昨晚累了,你有事?”
他的话语让香菜一下子羞红了脸,姑爷这也太…她又想起自家小姐…
谢珍珠的笑容有一丝的僵硬,但还是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我…”
沈知书显然不想再听她说话,他侧过头看着香菜,问道,“你是阿柔跟前的丫鬟?”
香菜连忙点头。
他接着道,“想不到江家的后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扰人清净,还不快把人赶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