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向前走来,虽然他们也很担心,可是以沈知书的能耐,还不至于死在这悬崖里。
“夫人,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林队长带着那么多人去找,老大不会有事的。”他走到江柔的身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夫人还不知道吧,老大十岁就进入了军营里,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所以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悬崖,是不可能打败他的。”
江柔没有说话,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变得青紫起来。
那侍卫好像再说些什么,江柔突然站起身,长发随风飘扬,眼泪的冲刷过后,她的眼睛变得无比的明亮。
“你把我送回去吧。”她看着他道。
那人应声送她回了沈家。
天色渐晚,江柔在拐角处下了车,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见一切如常才走了过去。
身后的侍卫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整个沈家一片的安静,丝毫没有因为她不见了而发生任何慌乱的事情。
她心想,沈梁言估计是没兴趣去说,更没兴趣去派人救她才是。
毕竟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实在是不能提起他的注意。
况且他心中笃定了沈知书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冒险。
和自己的死对头低头,这不是沈知书的作风。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一路无阻的回了院子里,香菜坐在走廊的台阶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看到推门而入的身影,她拍了拍脸急忙跑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了?”她扶着她的手道。
灯光昏暗,心思简单的她并没有发现江柔此刻的异常。
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江柔身后跟着的身影,停在了院子口。
看到香菜出来,他这才转身离开,快步的跑了出去。
“香菜,去给我准备热水洗漱。”她吩咐道。
香菜点了点头应道是。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她就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香菜看着她快速入睡,心里不禁嘀咕,看来这个宴会小姐很不喜欢呢,以后还是不要再去了。
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凳子上坐着一个女子,此刻她对着镜子整理着长发。
桌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她拿了起来攥在手心。
戒指的纹路在掌心十分的清晰。
沈梁言倒是没想到江柔会出现在他的院子里,然而也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
江柔看着他笑了笑道,“沈都尉。”
她没有叫父亲,语气也没有多亲昵,由此可见两人的生疏。然而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多了几分高位上的威严。
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这个儿媳妇他并不满意,况且对于叫父亲这两个字,他更喜欢听江柔喊都尉。
江柔抬眸看着眼前称之为“父亲”的男子,虽然年过四旬,但是因为常年在部队里。
他的个子很是高大魁梧,岁月的沉淀让他成了一个极具魅力的男士,那么多女人对他的喜爱也不足为过。
江柔坐了下来,沈梁言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必须服从,然而江柔的举动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她手心里的戒指给吸引了过去。
江柔把他眼里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个戒指竟是比自己的儿媳儿子值钱。
不知道他要是知晓沈知书掉下悬崖,还会这么置身事外吗?
然而这些问题她无从得知。
“昨晚看沈都尉很喜爱这枚戒指。”
沈梁言看着她,乖乖巧巧还是安静,居然能从刘三国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还把戒指给带来了。
他的脸上带上了慈父的笑容,道,“你从何而得?为父昨日正想要此物,却被那刘三国暗中使坏,拿给我看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怒自威,语气不自觉的也变成了吩咐一般。
江柔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手里的戒指,正了正神色道,“虽然我不知道沈都尉为何钟情于这枚戒指,但是我有个忙不知道您能否帮我?”
沈梁言眉毛一挑,眼里散发出阵阵寒意,江柔这是在威胁他?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江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眸子平静的可怕,眼底深处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算计。
感受到她的算计他有些不悦,最后还是妥协在戒指之下,“什么事?”
得知他的回答,江柔攥紧了手中的戒指,看来,这枚戒指于他而言,意义重大。
“只是希望您可以请刘团长吃个饭,尽地主之宜罢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乖巧可爱。
沈梁言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而是问道,“他如何敢赴约。”
江柔低着头,“这点都尉大可不必担心,您只需要告诉她,戒指在我手里,他自然会来了。”
沈梁言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没什么就先下去吧。”
“是。”江柔站起身颔首低眉,“那我就静候沈都尉的好消息了。”
沈梁言到底是速度快,很快就有人来给江柔通知,三日后的庭兰居,刘三国会赴约前往。
江柔笑着和前来汇报的人打着招呼,“多谢都尉了,还希望都尉那日可以一同前往,若是可以的话也可以以都尉的名义广邀名流。”
侍卫把话原封不动好的禀明沈梁言,沈梁言没有之前的生气,反而是眉尾轻佻。
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