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同瀑布般的黑发倾洒在腰间,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清冷高贵,饶是她的小脸尚且稚嫩,也能看出她的绝美容颜。
但是这个女人眼生得很,他记性极好,只要他见过就能够过目不忘。
搜索了一下脑子里的人,都没找到有面前这个女子。
江柔看着他,美目流转。
掌柜的在一旁解释道,“这小子昨夜想趁着大雨跑路,若不是我派人看着他,只怕姑娘的这些钱可都要不翼而飞了。”
陈让闻言心中一惊,他不是欠那个男人的钱吗?怎么到了这个女孩子名下了?
还有掌柜的尊敬模样,难不成这是这赌场的幕后之人?
掌柜的常年管着一品楼,表面上感觉他是老板,可是知情人士都知道,这一品楼能这么顺风顺水的在上京混下去,都归根结底于他有幕后的大老板。
不然光是这些输红了眼要砸掉一品楼的人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陈让敛下心里的异样,他起身笑迷迷的想要解释,结果还未站起来就被两大汉一左一右的架着他。
他看了一眼没了动作,笑得一脸的狗腿,“掌柜的,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可没有想要跑路,我那都是想出去买些东西。”
有男子冷哼一声,接着无情的拆穿他,“陈让,欠一屁股债还敢去买东西?你挺奢侈啊?”
陈让连忙笑了笑,道,“我这不是为了买些礼物送人,然后好借钱吗?”
“你们放心,我一个子都不差的还给这位姑娘!”
他举着手保证着。
江柔看着他脸上讨好的笑意,房间里都是人,门外也守着人。
眼下见插翅难逃了,陈让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嘴角就快要咧到耳朵去了。
他的笑容净是虚伪讨好,若是不知道他的事迹,她还真以为他是个怂货了。
“陈让,几年前在陈家村因为失手杀了同村头的邻居,怕被抓就一路逃到了上京。拜在红蛇旗下,只不过一直都处在最边缘的位置,迟迟不能进去。”她想了想,继续道之,“其实也不是非要在外围晃悠,原因是因为之前的一个姘头飞上枝头变成了当家的女人,所以被逐出红蛇了。”
“你也算是个明白人,讨好着分部的一个管事的才稳住了红蛇的地位。”
陈让的脸色变了变,这种事不算是什么大秘密。
但是他被逐出红蛇这可是没人知道,那时候是秘密逐出的。
他当然不乐意了,红蛇可是有着不错的威名,他借着这个名声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所以他当机立断买了东西孝敬分部的领头的,这才又进了红蛇组织。
“我说的可有错?”她看着他问道。
陈让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然也不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眼前不大的女孩子,她的眼睛里带着凉意,似乎穿透了他的皮囊窥视着他的内心。
“你怎么…知道?”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江柔站起身,声音冰冷,她侧过脸道,“你不必管我如何得知,我只问你,前段日子可有人让你去教训一个小丫头?”
说起小丫头他有些懵,他教训过的人多了去了,可想不起是哪个。
“我哪里知道,我…”
“就是那个带着香囊的姑娘,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她打断了他,那双眼睛牢牢的锁定了他。
他想起来了,他得了一笔钱,数量不少。
这是导致他陷入赌博的开始,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他后知后觉。
难怪,难怪啊!
他为什么总是赢钱?
“这些事是你做的?”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愧是你,还算知道的早。”她的嘴角透着一抹讥笑。
“是何人让你做的?”她问。
陈让撇过头,周围的人立马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正视着前方。
江柔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心里气的狠,却也知道眼下的情况。
“我说!”
“放开他。”江柔指示身边的人松开。
得了自由的陈让爬了起来,“是一个男子,穿着一身军装。”
“不可能。”江柔下意识的回答。
陈让撇撇嘴,道,“我不可能记错的,就是一个男子还是个军爷。听说是沈少帅旗下的兵呢,我想想也觉得搞笑,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就非要花钱派我去呢?”
他似乎真的有些不解,片刻就释然了,“大概是觉得太小儿科了,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吧。”
他看着江柔似乎还是不相信的模样,指了指桌上的欠条,“你们可以看看我之前输给你们那银票,是不是上面印的不一样。”
江柔闻言看着桌上的银票,掌柜的吩咐身边人去取来。
很快就拿着银票来了,江柔拿起来仔细查看。
沈家的银票和外面的都不一样,走的是官家的。
她捏着手里的银票,力气大的指尖微微泛白。
沈家的,军装。
不一定是沈知书,也有可能是沈家其他人。
沈家人都是为军,想起沈良,她倒是觉得这像是栽赃陷害一般。
若是沈知书怎么可能会费这些时间精力?
况且他怎么可能让人教训香菜?
她摇摇头,只觉得自己有些过度理解了,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额头。
“行了,你可以走了,记得还钱。”掌柜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江柔的背影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