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患得患失的?”苏夕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是累的吧?经过这次之后朝堂上大换血,你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想了想,接着道:“或者是因为你臂膀上的伤留下了这后遗症?”
“若是累的,忙完便好好歇歇,若是后遗症恐怕就有些难恢复呢。”
她忽闪着羽扇般的长睫毛,抬眼望着男人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
这人最近是挺反常的。
盯着她看时,他的眼神也跟以前很不一样,就像在看一个奇奇怪怪的物品一样。
不仅如此,他时常还说一些奇怪的话。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去一趟远山别院吧,”她觉得这男人需要去找无荒诵经闻法一番才会正常,“将起来还得好好感谢他。”
“要不是他帮忙,我俩现在一定都死了。”
“嗯,”凌君城看着她娇俏惹人爱的模样,勾了勾唇:“朕忙过这两日便陪你去。”
“夕夕,”他轻声唤了她一声,“你用经书救了朕,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并不是平常人?”
“你又在胡说了,”苏夕蹙了蹙好看的娥眉,她很若无其事的说:“那经书是无荒的,他只是借给我而已,功劳都是他的,他是远赴盛名的圣僧,自然有着平常人所不能有的本事。”
这男人的后遗症很严重啊!
听她这么说,凌君城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勾唇微微笑了笑。
其实,前两日他已经暗地里见过无荒一次
从刘太医说她没有脉象开始,他的心里便装着一个谜团。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脉象?
那时候了一些他不大听得懂的话。
他还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会遭天谴,燕飞那日还被雷给劈了,昏迷了好几日才活过来。
于是他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直至这一次,她竟然用一卷经文救了他。
被东乌寒山的野兽所袭击后伤到哪种程度,他自己很心知肚明。
那野兽的爪子里面含着一种就连无荒都不知道的毒,无从下手治疗。
无荒只能用药丸控制住毒素蔓延的速度。
刘太医所开的那些药方,更加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当时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是没有任何恐惧,唯独放不下的就是她。
那几日他都凭着自己那练家子底子硬撑着,不让她看出来什么,直至倾尽一切将太后搬倒。
他甚至已经写好遗诏,安顿好了这北凌与她的以后。
可却在他濒临垂危的时候,她将他从黄泉阴司拉了回来。
臂膀上那话骇人的伤痕在顷刻间便恢复到看不出一丁点痕迹,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件事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无荒都没有办法的事,她居然做到了?
而她给他看过那一卷神奇的经文,展开过后他所看见的是一片空白,上面没有任何一个字。
可她却能将上面隐着的字全部看见,只是读不懂是什么字而已。
那一刻,他便有些知道,她一定不是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