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继续去养心殿门口守着,他什么时候从养心殿出来,便什么时候将他带来见哀家。”
她板着脸一字一句。
“奴婢遵命!”李嬷嬷轻着脚步退了下去。
退出殿外后她不敢怠慢,加快脚下步伐又寻刘太医去了。
凌渊便也一直在养心殿里候着。
直至夜幕来临也未见李嬷嬷回来。
太后坐不住了,她差人前去养心殿探了消息,那人回来禀报说李嬷嬷依旧站在大门外候着刘太医。
太后气得不行。
凌渊的眉宇间也是一片阴鸷,他几乎忍不住想立即冲去养心殿一探究竟。
在太后的再三阻拦之下,他终于是忍住了满腹愤懑没有太过冲动。
又等了一会儿后,太后与凌渊商议了一下,今夜若是等不到刘太医出来,明日一早便亲自去养心殿一探究竟。
凌渊思虑之后同意了,便先回了自己的府邸。
太后独自在永寿宫坐了一夜,只等李嬷嬷将刘太医带来。
一夜未合眼,却是根本就没等到人。
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她天不亮就去了幕王府。
在幕王府里随便用了点早膳后便与凌渊一起去了养心殿。
去的不止是她跟凌渊,她还特意叫上了李升平,肖文博,弦朝政等亲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天边泛着鱼肚白的时候前往养心殿。
李嬷嬷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孤影被拉得很长。
养心殿大门外左右各自站着手持长刀的侍卫,把守很森严。
她就这么在这里站了一整夜,从昨儿午后开始到现在,双腿僵硬且酸软。
稍微挪动一下都有种骨头散架的感觉。
可是太后说了,一定要等到刘太医从养心殿出来。
于是,她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伸直了脖子朝院子里面翘首以盼。
“李嬷嬷,你都在这里站一夜了,快回去歇着去吧,这么下去身子哪里吃得消?”
张德明从院子里走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嬷嬷微微额首一礼:“张公公,太后挂念皇上,想亲自前来看看他又怕叨扰到他修休养,这才托奴婢召刘太医问问皇上的病情。”
“可这刘太医都在里头那么久了还未出来,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试探着开口问道。
“皇上常年因为国事劳心劳神,”张德明面色凝重,“这次饶州战事吃紧,朝局动荡不安,他因气急攻心而一病不起。”
“刘太医说皇上需要静养,受不得任何不好的影响,要不然恐怕很难好起来。”
说着,张德明垂下头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瞧着他那样子,似是皇上随时都要驾崩了一样。
李嬷嬷见状,抿了抿唇:“张公公,那刘太医一直都在皇上的寝殿没出来,他就不怕扰了皇上休养?”
张德明看了她一眼:“皇上病得重,刘太医哪里敢离开半步。”
“他日以继夜的守在皇上榻前,连眼都不敢合。”
“这几日皇上全靠刘太医开的方子撑着,就是迟迟不见好转不说,好像越发的还严重了。”
他深深蹙着眉头,看上去也像是许久都未曾好生歇息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