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查斯理松开女尸一把抓住邪物的胳膊,另一只手顺势摸向邪物的头颅,沿着头颅摸向邪物的眼眶,勾起食指中指就要抠下去,但他突然停手。
“不对,就这么抠掉邪物的眼睛...确定能逃出去?还是摸到就算?”
邪物的胳膊有着女人胳膊的细腻感,可庞大的脑袋上,粗大的鼻子和满是獠牙的大嘴巴都向外凸出太多,这明显不是人的面部。
隔着眼皮的手指能感应到带有弹性的眼珠,与邪物巨大头颅不相配,反倒像他的眼珠。
收回手指后退一步,日光灯的光线慢慢出现。
查斯理的两根手指正按在他的眼皮上,差一点就将眼珠子挖下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墙壁上被谁用鲜血画上一只大大的眼睛,真有血珠缓缓滑落。
“吱呀!”
身后的门自动打开,楼梯间的咀嚼声还在,想必那两只...就是刚刚摸到的邪物。
好演员啊!
“吃完楼梯间的尸体,就来吃我?这应该就是时间限制吧...闯过一个房间总应该加一具尸体...哦,是半截尸体?”
查斯理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大步跨进了1802房。
“咔哒”,灯亮。
查斯理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静静看着地上趴着一个只剩上半截的女人,她身后拖着一个大大的蜗牛壳?
这个女人难不成被腰斩了?再被谁塞进螺旋壳里?
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不是没有五官,而是眼被剜、舌被割、耳被咬、鼻被挖,身子断成两截,血糊糊一片。
“其实脸型还挺秀气,标准瓜子脸...”
“哐!”一声,身后门突然被关上。
没五官的女人似乎感应到门口的动静,缓慢向这边摸索着爬过来。
刚还夸她秀气的瓜子脸突然大大张开嘴,从她喉管深处露出一个黏糊的东西。
女人被噎得在地上疯狂扭动挣扎,双手拼命拍打地面,整个脸都被慢慢撑开,脖子大了一倍有余,剧烈的疼痛让她狠命地撕抓着自己的脸。
眼看着女人脸上的肉被她自己一块块撕下,喉管里的东西即将钻出来,她的嘴角已经崩裂开,撕出两道大口子。
查斯理心疼地看了眼他的皮鞋,估摸着尺寸大小也差不多,一把抓住女人血淋淋的头发抬脚狠踹下去。
“老套路了不是?...”
嘴角的笑容还没露出,查斯理的心已经沉了下去,就像他的脚一样,向女人的喉管深处沉去...
“这女人想吃我?喉咙里的东西是诱饵?”
就算她嘴巴撕开,脖子大一倍,可她吃的下去吗?
最多也就一条大腿,怪不得一见面就露出一副噎死相貌!
难道谜底是喉咙?
查斯理试着将脚拔出来,奈何纹丝不动,因用力过猛腰部酸疼起来。
不再费力气拔脚了,不怕脚臭你就咽着。
他看向女人身后的螺旋壳,已经猜到谜底。
吞咽的速度不快,竟还能保持匀速...这暗示的...连弯都不带拐的?
时间限制就是被女人吞下去之前...这看起来有点扯淡!
任务就是将女人从螺旋壳里弄出来...其实他想将女人塞回去的。
塞回去和弄出来的效果是一样的,关键是弄清楚这个螺旋壳。
海底有一种鱼,舌头伸出来就一条小虫子般不停扭动,可当别的小鱼去吃“小虫子”时,就会被这种伪装的鱼给一口吞掉。
就像这个半截女人一样,这人体造型不过是它的舌头罢了。
所以将女人拔出壳来比塞回去更难,不过查斯理的脚还在女人嘴里,他并不打算当残废。
这么大号的螺旋壳应该是砸不碎的,他也不想去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脚还在向喉管里沉呢。
费力爬转身子,他将耳朵贴在螺旋壳上静静听起来。
这间屋子除了关门声外,就像真空般安静,连女人拍打地面和撕破脸皮的声响都没有,这不是暗示是什么?
螺旋壳有点凉,耳朵贴上去先是听到金属的摩擦声,然后是大海的波浪声,海船航行时船身发出的吱呀声,似乎哪里燃烧起火堆的哔啵声,最后更像是地震的轰鸣声。
查斯理抬起头,眼前又是空荡荡一片。
可怜的他正双手抱着脚,活生生表演一字马,真的,真的淡疼!
连抽几口冷气,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摸出一支烟点燃嘬上几口。
“说了是年轻人的游戏...这,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