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宏拍掌说道:“崔将军所说甚是。”
崔锴继续说道:“我这就去到江陵与王铎联络投降事宜,将军可在潭州听信。不过五日之后,不管我有信无信,将军都要让出潭州给尚让,以免被黄巢把城围住不能逃脱。”
刘汉宏问道:“你说的有理。我们要是离开潭州,该到何处存身呢?”
崔锴说:“潭州到江陵只见,大山甚多,可到山中潜伏。这也是我们跟着黄巢练出来的强项。”
刘汉宏大喜,命人大摆筵席,与崔锴吃了一顿,刘汉宥作陪。刘汉宏敬了崔锴三杯酒,说道:“这次就劳烦崔将军!将来富贵了,当与将军共之!”
崔锴以刘汉宏的口气写了一封言语诚恳的请降信。刘汉宏打点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交给崔锴去与王铎联络。
崔锴悄悄出了潭州的长乐门,飞马奔江陵而去,暂且不提。
第二天一早,刘汉宏正搂着腰里泉和透髓酥睡觉,刘汉宥在外面通报:“大哥,城中出事了。”
刘汉宏穿着睡衣走到外室,打着哈欠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汉宥说道:“昨夜有很多落单的弟兄,都被人莫名奇妙的杀了,死了有二三百人。”
刘汉宏说:“我们在潭州作孽太重,百姓中有人报复,也不稀罕,让大家都小心些就好。”
刘汉宥说:“这事情有些蹊跷,有些见到杀手人的弟兄说,这些杀手好像四肢都很僵硬,但是却行动如飞一般,眨眼不见。而军医也说,死去弟兄的伤口也很特别,不像一般的刀剑所伤。恐怕这是鬼神在作怪吧?”
做了坏事的人心里会胆怯。刘汉宏听了,也觉得害怕,心想:“我下令荼毒了潭州百姓,恐怕真是鬼神在报复吧。”
刘汉宏对刘汉宥说道:“既然我们要撤退,不如早一天。你传令下去,今夜二更,撤出潭州城。”
当夜二更,刘汉宏带领人马悄悄开了清泰门,带领部队出了潭州,扎进了巫山山脉的深山里,潜藏了起来。
……
第二天,有探事兵报与尚让,说潭州城的刘汉宏已经撤走。
尚让便带领大军开进了潭州城,城中百姓都躲起来不敢出来。尚让见城中凋敝,就猜到刘汉宏在城中荼毒了一番。
尚让进了湖南观察使府,把观察使府做了行营。一般官府都建的很是气派,尚让在府中参观了一番,就到了卧房,打算休息。
古代卧房的衣架不同于现在,是立式的,像个镂空的屏风,把衣服搭在上面上。
尚让忽然听到卧房角落里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就转过一家,发现是个角色的美人,虽然满脸憔悴,但是依然挡不住她的绝色。
尚让动了怜香惜玉之心,问道:“姑娘,你是何人,因何在此?”
这女子说道:“我叫刘素锦,是长沙县令之女,被贼人抢到此处霸占。”
尚让说道:“姑娘不必害怕。那个贼人已经逃出了潭州城。我是冲天大将军黄王义军中的尚让是也。我们不残害良善。”
尚让命人端来饭菜,让刘素锦吃喝。
刘素锦这几天都在这个卧房中不敢出去。白天腰里泉和透髓酥有吃的,腰里泉就拿出一些来分给她吃。
腰里泉说:“这位妹妹,看你是大户人家的良家女儿,也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可怜。吃些饭吧。”
刘素锦一开始还不肯吃。腰里泉叹气说:“谁生来是不要体面的,我也本是良家的女儿,只是为世道所逼迫,才做了这皮肉生意。虽然有些事情说出来不干净,但是这些饭菜是干净的。做人活着才好,止于其他,非人力所为。”
刘素锦见腰里泉露出了难以察觉的伤感之情,也就吃了。
夜里,刘汉宏与腰里泉、透髓酥行乐,这二人都是皮肉场里的高手,刘汉宏也就不再去想刘素锦。这刘素锦把这些画面都看在了眼里。
撤走之时,腰里泉、透髓酥自然不愿意跟着刘汉宏颠簸,但是刘汉宏有剑在手,二人也不敢不从。只剩了刘素锦一人在房里,刘素锦也不敢出去。
尚让拿了饭菜给刘素锦吃,刘素锦狼吞虎咽起来。
刘素锦见尚让正值壮年,又长得英俊,吃过饭后,倒身下拜,说道:“将军如不嫌弃,素锦愿意为奴做俾侍奉将军。”
尚让忙去搀扶,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顿了一会,也就相拥着进了帐中。
尚让这些年都是戎马倥偬,没有机会接近女色,也很少去想;这刘素锦又是处子之身,又跟腰里泉、透髓酥学了很多技巧。二人的鱼水之欢自不必说。
这刘素锦就成了尚让之妻。这位刘氏在五代中也是一位史上留名的奇女子,至于是好名还是恶名,自有后文书中交代。
到了深夜四更,尚让刚刚睡下,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有刺客!”有人喊:“有鬼魂!”
尚让赶紧披上衣服,拿出宝剑,出门去看,问道:“此刻在哪里?”
护卫兵禀报说:“刺客不止一个,四肢僵硬,动如鬼魅,飘忽而过,取人首级,追也追不上。”
这时有个护卫兵大喊:“快看,房脊上就有一个。”
尚让一看,果然有个黑影在房上,动作极快。尚让喊道:“快拿绊马索和拦将网来。”
尚让结果绊马索,绳头上打了个圈,朝房脊上那个黑影扔去,护卫兵也都消防,绳子齐飞,把合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