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仙和尚挥动双戒刀,恶狠狠的朝黄巢砍去,只听得“嘡啷”一声响,火星四射。
双戒刀被龙胆枪架住,景仙和尚抬眼看,正是刘知谦。后面还有卢琚、谭弘双双拿着钢刀。
景仙和尚说:“床上躺的是黄巢,我跟高元帅有承诺,要取他的首级。你不要拦我。”
刘知谦常常聆听韦宙的教诲,说道:“大师,我不管他是谁,如今他在医馆,就是我伯父的病人,我们要保证他的安全。”
卢琚、谭弘也说:“就是!就是!和尚不得在医馆行凶。”
和尚大怒,又挥动戒刀去杀黄巢,刘知谦举枪拦住,景仙又去杀刘知谦。卢琚、谭弘本来看和尚也不顺眼,也加入了战团。
景仙和尚本来武艺高强,但是如今受伤还未痊愈,再加上刘知谦、卢琚、谭弘武艺也不弱,景仙和尚就被赶出了病房,又在院子里战了几十个回合。
这时候韦宙也到了院子里。王璠熬药回来,听人禀报了经过,也抽出剑来,加入战团。
景仙和尚见不能得手,狠狠地说道:“大胆的韦宙,竟然窝藏朝廷的反贼!今天贫僧不能得手,但是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景仙和尚说完,就要撤走,本来打算越墙而过,但是如今功夫已经越不去墙了。景仙从大门夺路而出,使出鹿伏鹤行的轻功来,飞奔而逃。
韦宙嘱咐刘知谦,让他加强戒备,提防和尚偷袭。
这时候,韦凝娘听说了这事,穿着孝衣来到院中,哭着喊着要让伯父、丈夫杀掉黄巢,为父亲韦岫报仇。
刘知谦忙把韦凝娘拉到内宅,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道:“伯父是医生,职责在救死扶伤,不能杀病人是他的原则。如今我们在伯父家中,就要听从伯父的。日后我当到沙场上与黄巢争斗,为岳父报仇。”韦凝娘自然难以听得进去,只是哭闹,但是也于事无益。
经此一事,黄巢躺在床上,对王璠说:“兄弟,我在韦老先生医馆中,给他添了天大的麻烦,如今我已脱离危险,只需卧床养伤就是。我们还是离开韦家医馆,回我们营中去吧。”
王璠就把黄巢的意思告诉了韦宙,韦宙考虑到当前的局势,也就答应了。
王璠要把那一箱金银珠宝留下,作为诊治费和药费。韦宙只收取应得的费用。其余一律不要。
王璠坚持要给。黄巢知道韦宙是个大医者,就对王璠说:“兄弟,就听老先生的吧。”
王璠等人赶着驷马轿车离开了封州城,走出了二十余里,突然从树林中窜出来一人,正是景仙和尚,手拿双戒刀,也不多说话,上来就直奔轿车。
王璠慌忙组织抵抗,这些义军弟兄多不是景仙的对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绝海带队赶到,与景仙战在了一处。景仙不是孟绝海的对手,只能又狼狈逃走。
黄巢被发现后,不仅惊动了韦凝娘、景仙和尚,还吓坏了一群人,那就是刘知谦的外祖父鲁亚尔和那些胡商。他们本来是躲黄巢的,没想到黄巢就跟自己住在一个宅子里。
几个胡商凑到一起商量。一个胡商说:“我们在广州做生意,发了大财,没想到唐朝出了个黄巢。如今他不仅杀胡人,还控制了码头,我们想逃回大食都很难。现在我们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黄巢也会找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众位胡商都纷纷说:“是啊!该怎么办?”都看向了鲁亚尔。
鲁亚尔是这些胡商的酋长,自己出海发了财,把家乡的人也都带了出来。大食人到大唐有两条路,一条是海路,一条是丝绸之路。
鲁亚尔来回踱步,最后说:“我看要保证我们的安全,还得要靠武器和部队。”胡商们都纷纷点头。
鲁亚尔继续说:“要想养兵,一要有钱,二要有人。这钱都要你们来出了。”
这些胡商商量了一下,咬了咬牙说:“为了安全,这些钱我们出来。大唐处处都是商机,钱以后还可以挣。”
鲁亚尔说:“有钱,还要有人。我们是客居大唐,靠我们大食人养兵是不行的,害得靠唐人。如今正好有个人选,就是我的外孙子刘知谦。”胡商们纷纷点头。
众位胡商有凑了十几箱的金银珠宝,鲁亚尔带头来找刘知谦,说明了来意:“刘义士,如今唐朝允许民间练兵,我们想出兵资助你练兵,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证我们的安全。”
刘知谦骨子的认知还是把自己当做个中原的唐人,所以不愿去认胡人的外祖父,所以鲁亚尔只好称他“刘义士”。
鲁亚尔的提议让刘知谦动心了。刘知谦之前靠做苦工谋生,后来娶了韦凝娘,好比是上门女婿一样,憋屈了一股英雄气。再加上他也不愿意舍弃一身的武艺去学医术,也只是在韦宙家中做个管家和家将。如今能有练兵的机会,将来可以出人头地。
刘知谦说:“这事先缓一缓,容我考虑几日。”
刘知谦去找韦宙商量。韦宙也觉得现在把刘知谦困在了这里,养兵确实可以施展他的才能。
刘知谦会来对鲁亚尔说:“养兵之事可行。不过兹事体大,还需要仔细谋划。”
刘知谦还要帮助韦宙料理家事,所以养兵之事进展很是缓慢,鲁亚尔等人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
韦凝娘性格泼辣,因为放走了黄巢,常常到韦宙处去闹。韦宙也觉得对不起侄女,也就任由她吵闹。
这天韦宙突然觉得心口难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