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镠是小醒龙,在打仗的时候可以不睡觉,但是他毕竟是人,在没有战争压力的情况下还是会睡着的。而且因为多日不睡,所以会睡的更沉。
钱镠正在沉睡,被温香娘、阮玉姐的喊叫声惊醒,才发现房内都是火焰,但是却不热。温香娘、阮玉姐吓得抖作一团,在床角落中抱在一处,不能动弹。
钱镠睡觉只穿了一件中衣,现在醒来急于逃生,急忙去衣架取衣服来穿,却发现衣架上空空如也。
顾命要紧,钱镠也不再穿衣。钱镠隔着火焰,发现门口已被火包围,窗户处却还无火。钱镠撤来床单,撕成条状,绑到窗棂上。
钱镠转身对温香娘、阮玉姐说道:“二位姑娘,不要慌张,还是逃命要紧!快随我到窗口来。”
阮玉姐本以为钱镠会自己逃生,没想到他却还能想着她们,很是感动。但是受到惊吓,阮玉姐还能动转,温香娘却一直发抖,不能动转。
钱镠无奈,上前抱住温香娘,对阮玉姐说道:“姑娘,到我背上来。”
阮玉姐趴到钱镠背上。
钱镠前抱后拥,纵神跳出窗外,借着床单的力量,平稳落到平地。
这时,今夜负责后院巡夜的武潘安刁頵远处看到火光,带人赶来救火。
见钱镠赤裸身体站在多景楼下,二位美女坐在花园石凳上,上前问道:“钱将军,好雅致,不在房中休息,却到院中野战吗?”
钱镠知道三俊将都看不上自己,也不计较,说道:“刁将军,快去救火!”
刁頵说:“钱将军,何处有火?”
钱镠说:“就在多景楼的二楼客房。”
钱镠心想:“我刚从楼上跳下来,刁頵难道看不到,还来问我?”不禁抬头一看,之间多景楼安安静静,毫无火光!
温香娘、阮玉姐抬头看,之前明明的火光,现在却丝毫都没有了。也是大吃一惊!
刁頵冷笑道:“钱将军可能是欲火焚身了吧,我就不打扰三位雅兴了!”说完带领官军撤走。又有其他人前来救火,都被刁頵手下说道:“是钱将军与二位美人的雅趣,并不是火,无事了,不必去救。”
温香娘吓得胆裂魂飞,一直说:“是不是闹了鬼了?”
钱镠觉得奇怪,就像再上去踏勘一番。阮玉姐知道是薛朗在搞鬼,急忙把钱镠拦住,说道:“将军,这事透着蹊跷,如今是深更半夜,将军去探察也多有不便,何况我们两个女子更是害怕。我在后院也有座楼,不如先去我房间休息,等到天亮再做计较。”
钱镠也觉得有理,说道:“就依姑娘。”三人相互搀扶,到了阮玉姐的闺房安歇。钱镠怕再有事发生,便不再入睡,只躺着休息而已。
等到天亮,钱镠起身,对二女说道:“如今天色明亮,你们可以把婢女叫来,钱某要告辞了。”
阮玉姐忙拉住钱镠,说道:“将军慢走。将军身上还没有衣服,这样出去多有不便。我平时无事,也给周节度做些衣服穿,有一件还没有完全做好,却也差不多了,不如送给将军穿吧。”
阮玉姐从柜子里取出来一件衣服,递给钱镠。
钱镠说道:“多些姑娘美意,钱某受之有愧了!”钱镠把衣服穿了。这件衣服甚是精致华丽,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用的是紫色团花绫罗制作,腰带是用玉带钩,衣服胸口绣的是一朵牡丹花,还没有完全上色好。
钱镠穿好好,又再次谢过阮玉姐,与二女告辞,转身离了绣楼。
钱镠先到了多景楼的客房,推门进去,确实没有着火的痕迹,钱镠觉得很奇怪,难道昨天的熊熊烈火,都是做梦不成。
钱镠在房间里仔细查勘,先嗅了嗅味道。房间窗户开着,通风很好,只能隐隐闻到了一些硫磺烟硝的味道。
钱镠又仔细看了看角落,找到了一些灰烬,钱镠一走上前,带动有风,灰烬随即飘散。
钱镠后来又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钱镠心想:“我听说祆教中有一门失传的东西,叫做冷焰火,不知道这个是也不是?又有人藏我衣服。可见润州城有人存心害我,此地不可久待,我还是早早离开了吧,否则恐怕性命不保。”
想到此,钱镠就想回到自己的军营,换上衣服,赶紧去节度使府向周宝辞行,刚走出多景楼,就有节度使府的中军官把他拦住,说道:“钱将军,周节度来请将军。”
钱镠也就跟着中军,往节度使府走去,一路上,有人就看着钱镠偷偷的嬉笑。原来昨天武潘安刁頵已经授意手下把钱镠野战二美的话偷偷传开了。虽然唐朝是个开放的年代,这样的事情对名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钱镠到了节度使府,周宝已经坐在上座,周子玙和三俊将也都在两边坐定。钱镠上前施礼,周宝让钱镠坐上座,钱镠略做推辞,也就做了上座。三俊将都面带不悦,怒目而视。
尤其是薛朗,看到了钱镠穿的那身衣服,正是阮玉姐给他做的,更是憋气。
周宝却哈哈大笑,似有所指,问道:“钱将军,昨夜休息的可好!”
钱镠说道:“多谢节度厚待,末将休息的甚好!”
这时薛朗上前禀报:“禀周节度,贼人孟绝海、葛从周果然远遁。”
周宝长舒了一口气。
钱镠顺势站起,说道:“周节度,既然贼人已经逃走,末将也算幸不辱命!我如今要回杭州复命去了。”
周宝一愣,也知道军中军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