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摆了摆手,说道:“我儿还需历练!驭人之术你还欠缺啊!”
周子玙只好闭口不言。
周宝又说:“三俊将平时跟随我南征北战,很少独当一面,如今单独去会孟绝海,也不敢说有十成的胜算。”
周子玙说道:“父亲不必担心,儿子可以作为第二路军,前去接应。”
周宝叹道:“我儿,你决不是孟绝海的对手,去了无益。”
周子玙被说得满脸通红,问道:“这却如何是好?”
周宝想了想,说道:“浙江西道境内,除了我润州兵力雄厚,还有杭州董昌有兵可用,我儿命他以我名义去向董昌下一道调令,让他派兵到润州接应,共同剿贼。”
周子玙点头说道:“父亲高明!天色已晚,父亲还是尽早休息吧,儿子告退。”
周子玙派人去到杭州调兵,暂且不提。
……
再说孟绝海已经杀到了京口,劫掠一番,官府和大户都闻风丧胆,平民百姓都拍手叫好,很多穷苦人纷纷加入义军,义军声势更为壮大。
孟绝海攻下了京口县,对刘瑭说道:“京口是润州门户,切不可在润州驻兵,以免被人关门打狗,还是到城外道路通达处扎营为好。”
刘瑭遵命,在城外山脚下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早,孟绝海刚起来准备升帐,刘瑭带着探事兵匆匆忙忙走进大帐,说道:“孟将军,探事兵报说,润州城中发来三万人马,甚是齐整,在三员大将的带领下,奔我们杀来,打的旗号正是‘后楼都’!”
孟绝海说道:“该来的总是来了,不必惊慌。传令下去,摆一座阴阳八卦阵,做好应战准备,我也去会会号称天下无敌的后楼都是什么样的。”
刘瑭接令下去准备。孟绝海全身披挂,拿起偃月刀,牵过千里追风马,催马到了阵前应敌。
果然,由远及近,传来地面震动之声,不多一时,一支官军开到。见义军严阵以待,再世盟府刘浩传令下去,摆开了一座七星阵。
孟绝海看到官军的阵势,也是暗暗点头:“不愧是后楼都,阵法果然精妙稳妥。”
阵势刚摆好,官军中就冲出来一员大将,只见他:面如傅金粉,唇若涂丹朱,头带束发紫金冠,身穿织金深绿袍,胯下一匹白马,名叫雪花飞,掌中使一柄方天画戟。此人叫阵,喊道:“我乃后楼都都将,人称金面子都的薛朗便是,对面贼将,速来送死。”
孟绝海赞道:“不愧是金面子都,果然是一员俊将。”
刘瑭请令出战,孟绝海点头。
刘瑭骑上宝马墨玉青,挥动九耳刀应战。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战了三十回合,孟绝海就已看出刘瑭不是对手,急忙鸣金,把刘瑭唤回,嘱咐道:“刘瑭,我去会他,今天必有一场硬仗,你不要上阵助我,给我稳稳压住阵脚,或战或退,看我示意就是。”
刘瑭遵令。
孟绝海与薛朗战了三十回合,薛朗有些不敌。官军中也鸣金,薛朗退回,一员将马上冲到阵前,换下薛朗。
孟绝海看来将,也是俊品人物,只见他:细腰宽膀如猿,齿白唇红鼻正,两眉入鬓常二目朗,生得真好模样。身穿金翠战袍,胯下白马精良,手中银枪映霞光,文相却是勇将。
来将通报:“我乃后楼都都将武潘安刁頵是也。”二人站在一处,三十回合,刁頵也不是对手。官军又鸣金换人,上来一将。
孟绝海见他生的:脸似银盆光照人,三山得配红嘴唇。头上戴盔玉镶银,穿一身铠似龙鳞,背后斜插鞭一根,亮银枪头素缨衬,跨下宝马玉麒麟,连人带马一块玉,好似平地起瑞云。
来将通名:“我乃后楼都都将再世盟府刘浩是也。”孟绝海又战刘浩。连战三将,孟绝海依旧面色如常,轻松自如,偃月刀虎虎生风。
孟绝海心中也是赞叹:“强将手下无弱兵。周宝不愧是名将,这三员将不仅长得好,武艺也都是一流的,如果不是我孟绝海,恐怕早就丧命了。”
官军阵上,金面子都薛朗与武潘安刁頵商议道:“贼匪孟绝海果然厉害,单打独斗恐怕我们三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对贼人我们也不要讲什么道义了,我们一起上吧。”
刁頵略一迟疑,说道:“也好!”
薛朗把雪花飞宝马一拍,舞动方天画戟,夹击孟绝海。刁頵也晃动银枪,催马斜刺里也来助战。三人走马灯一样,围住孟绝海厮杀。
孟绝海挥刀左右遮挡,开始有些慌乱,心中暗道一声:“苦啊!三人齐上,我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