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说道:“某家是王彦章!”
彼此见礼,王彦章对柳彦随说道:“你的武艺很高,某家遇到的人当中,你当属前列。”
柳彦随心中也很赞佩王彦章,心想:“我武艺高,却挡不了你三合。”
王彦章对彭攒说道:“你这人心肠太坏,但是水性却好。某家佩服。”
彭攒不尴不尬的苦笑了几声。
柳彦璋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回庄一叙。”
柳氏兄弟在湓浦镇上建了一座庄园,叫做二贤庄。众人到了二贤庄,柳彦璋命人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与王彦章痛饮畅谈。
俗话说:“喝酒喝厚了,赌钱赌薄了。”四人越喝越谈越投机。
这时水手把王彦章的包袱也拿了来,给了王彦章。
彭攒说道:“王兄,你看看包袱里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王彦章脸色有些发红,说道:“不消看了,少不了东西。”
彭攒又说:“我曾看过那个包袱,里面有账本,王兄可是经商的,这次是出来收账的吗?”
王彦章叹了口气,说道:“哎,说实话,这个包袱不是我的。”
……
王彦章是残唐五代排行第二的勇将,把他的经历简要叙说一番。
王彦章,郓州寿张县人士。自小不爱读书,却酷爱武艺,尤其是喜欢练枪,长大后四处游历,寻访高师良朋学习武艺,尤其是学习枪法。
王彦章臂力过人,一般的枪都不趁手,所以王彦章到现在还没有中意的兵器。
这一天,王彦章到了鄱阳湖附近,听说庐山东林寺有个道净和尚,棍法惊奇。
棍和枪有相同之处,王彦章就到东林寺里去访道净,在庙中住了两个月,受益匪浅。
王彦章离了东林寺,走到了渊明山中,在路边青石上休息。
这时候从远处来了个人,五十上下的年纪,身形偏瘦,穿的都是丝绸衣服,脸上也是喜眉笑眼,有几缕细胡子撅撅着,看着像个账房先生,背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走的累了,也做到了王彦章旁边,说道:“这位壮士请了。”
王彦章见来人是个自来熟,给自己打招呼,也回说道:“老先生请了!”
这人说道:“我是九江城锦绣庄绸缎铺的账房先生,我就章九章,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取《九章算术》之意,所以我做了账房先生。不知壮士叫什么名字?”
王彦章说道:“某家姓王。”
章九章说道:“原来是王兄弟。”
章九章跟王彦章没话找话,胡乱聊了几句,王彦章也只是敷衍几句。
这个章先生确实是个业务精湛的账房先生,但是有个豪赌的毛病。
章九章对王彦章说道:“王兄弟,我们坐着休息无事,赌一赌如何?”
王彦章说道:“赌什么?怎么赌?”
章九章从地上捡了十几根小树枝子,一头对齐了,一头握在掌中,说道:“我们就赌树枝子吧,一个抽出一个来,谁抽出来的长,谁就赢。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十文钱,我要是赢了,你替我背着包袱背出十里的路程,如何?”
王彦章说道:“这还有趣。不过,这些树枝子我要拿着才好。”
章九章说道:“也行。你拿着,得我先抽。”
章九章把树枝子递给王彦章,王彦章效仿着章九章,把树枝子握在手上,章九章先抽了一支,王彦章又抽了一支,比了比,还是章九章的长。
实际上,章九章已经仔细观察了那个最长的样子,所以能准确抽出最长的。
王彦章见自己输了,笑道:“章先生,我输了,我给你被包袱。”
王彦章背起包袱,章九章把手背在背后,得意洋洋,在后跟上。
王彦章说道:“章先生,你这包袱还挺重,装的是什么呀?”
章九章说道:“这都是我出去要来的账。”
很快走了十里路了,二人又坐到路边休息。这是听到一声鸟叫,一坨鸟屎正落到章九章头上。
章九章大叫晦气,走出几步,抬走看,原来路边有棵碗口粗的樟树,树上有个鸟窝,正是鸟窝里的鸟屙的屎。
鸟类不分大小便,都是一个肠子里出,所以鸟屎又稀又臭。章九章擦了半天,边擦边破口大骂。王彦章在一旁微笑看着。
章九章骂累了,对王彦章说道:“王兄弟,你会爬树吗?你爬上树上,把那个鸟窝掀了,我给你十文钱。”
王彦章看了看这棵樟树,说道:“爬树我不会,我倒可以把这棵树拔出来。”
章九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有骆驼不吹牛,说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王彦章反驳道:“章先生,不要刻薄人,我不是说的大话。”
章九章眼珠一转,说道:“王兄弟,我们再打个赌可好。你如果把这棵树拔出来,我把我这个包袱给你,如果你拔不出来,你到我绸缎铺给我白做一年的工。”
王彦章说道:“就依你了。”
王彦章把宽大的英雄氅脱了,紧了紧腰带,用背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使劲靠了靠樟树,让樟树的根松动,再双手抱住樟树,左右晃了几晃,树根出的土已经开裂。
王彦章抱着树干,大喝一声,把樟树带根连土拔了出来,树枝子打坏好几棵树,鸟窝里飞出去几只鸟,摔下了几只鸟蛋。
章九章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大张着合不上了。
王彦章背起包袱就走,章九章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