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我和十三皇子>第四十一章 《红鬃烈马》
子。”

堂堂十三阿哥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他就是个脾气比我还犟的人,为了心里的一个结就能把自己拖成寒症,现如今竟然来劝我?难道他不知道我过不去的那个结正是因为他吗?可他却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事到如今,他还是像一开始那样,从来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如此一来,我特别想一把掀了被子抱住他的想法就可笑得很,就像八公主……像他们所有的人,我自以为交心了,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外人,巴不得横死湖底的外人。

“这里面除了金露梅还有十五味药,磨成粉用火炕熟了的,闻味儿能驱寒补气。”他似乎在我枕边搁下了一个香囊,因为隔着被褥我都能闻到那清淡的药香。

“我走了,你睡吧。”他又说。

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揪着被子揣摩,既然趁夜冒险来了谦府,还不顾我的名节进了我的卧房,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来道歉的,既然没解释,那怎么都应该道完歉再走。

可是于药香中只剩下了炉子里火星炸裂的声音。

我慢慢地探头出来,屋里温暖如春却空无一人,水蓝的幔帘轻轻摆动,他真的走了。

我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愣,重新捂进被子里呜呜地哭出声来,还不如不来呢,来一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比之前还要不好。

钱晋锡派人来送帖子的时候,我正在跟蔺兰就喝药和汤里放辣两件事讨价还价来着,我说喝完这碗药,就得在鸡汤里放两勺红油,可蔺兰却说病中喝素鸡汤比较养生,只答应放两滴,这差的也太远了吧,我看着坐在妆凳上抱着一只香辣鸡腿啃个不停的萨梅,羡慕地两眼放光,忍不住哼哼唧唧:“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蔺兰叹息,“公主没听到大夫怎么说吗?您这只是风寒入侵,很快会好,可你心思郁结,老是想事儿,夜里还哭,哪里能好得快?”

我脸上一红,“我夜里哭原来你知道呀?”

“怎会不知,”她摇摇头,“劝也劝不了……”

我低下头来认真喝药,也不再想辣鸡汤的事儿,心里却酸的直难受,我过不去的终究还是自己这道坎,其实我要的很纯粹,但世事太复杂,搞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杜自芳就是那个时候拿来了一张帖子,是钱晋锡约我去看戏,还说务必要去,有大事要说。

这钱晋锡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都病成这样了,还得瞒着阿妈偷偷出府去赴约,这要被抓到的话,再被罚跪祠堂几日,怕是要直接办后事了。

可我还是去了,‘大事要说’四个字让我无法拒绝。

他说的戏院就在相思醉那条路上最宽敞的一座石桥旁边,门口挂着词牌,写着今儿的戏名和角儿,挂着红灯笼的三层小楼巍峨壮观,牌匾上写着‘余音戏楼’,比起两边的青楼妓馆来说,的确要有文化底蕴一些,只是今儿的词牌旁边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今日票已售罄’,让许多打算听戏的人望而却步,折返另寻乐子去了。

我捂得严严实实,大红袍子毛边风帽,还系着翠绿色的围脖,几乎将脸捂得只看得见一双眼睛,跟在戏楼小二的身后进了大堂,桌椅满厅的大堂竟然空无一人!?戏台上站着的两位角儿却咿咿呀呀地正在唱着。

“你们不是票已售罄吗?”我问。

那小二朝最前面一指,笑道:“那位爷包场了。”

我这才看见满厅桌椅的最前面坐着一个紫袍长辫,正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钱晋锡。

这败家子儿!

“你要没大事说,我当场就把你摁死在这儿。”我在他对面坐下,脱下风帽。

他看我一眼,眼神幽怨得很:“红配绿,赛狗屁,你没听说过?”

我斜睨着他,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是,你一个边西来的,没听过也正常。”

“说事儿。”

他指了指台上,“好歹尊重一下艺术家。”

我忍了,台上正在唱《红鬃烈马》的其中一折戏《武家坡》,薛平贵正朗声唱道:“你我结发在她先,有朝一日登龙殿,封你昭阳掌正权。”把王宝钏感动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

“你好这口呢?”我漫不经心道。

他朝桌上拿了个脆枣扔到嘴里嚼着,说道:“七月,你信命么?”

我也拿了一颗枣咬着,“不信。”

他慢慢地摇头,“我以前也不信的,现在信了。”

“你神经了?”我皱眉,“说正事。”

他闭了闭眼睛,“中秋那天我去潭柘寺了。”

我心里一跳,怎么竟跟潭柘寺扯上关系了。

“那几天是董眉的七月上,董家在潭柘寺做法事,我去烧点纸。”

我锁眉看着钱晋锡,这才想起我去灵山之前他同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大师兄,你怎么了?”我问。

他叹气,“薛平贵离家十八载,一马离了西凉界,就得了王宝钏的一句‘只恐相逢在梦间’,王宝钏可是真喜欢薛平贵,他都不要你了,忘了你了,另娶他人了,还他妈整天念着呢。”

我错愕。

他歪头看着我:“你说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

我愣住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知道我在布衣山庄养脚伤那几天遇到个什么事儿吗?董眉!那姑娘可有意思,都快死的人了还整天歪在床上为她那所谓的夫君缝衣做鞋,我腿伤了呀,去不了别的地方,捂着耳朵也能听到她讲从小到大从暗恋到喜欢到爱到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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