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整个人被一块冰封印了,冰的外面却烤着火,我无法动弹,浑身上下都疼。
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头顶斑斑驳驳地洒下些光亮来,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勉强能适应光线看清楚周围,身上裹着一件墨绿色外衣,捆住手的绳子散落在一边,整个人都被身后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我抬头看去,竟然想哭,十三阿哥靠在墙上拧眉熟睡,他衣衫单薄,眉头紧锁,嘴唇有点干,睫毛安稳地伏在白皙的下眼睑上,脸颊被泥土沾黑了一点,更衬得他肤白若雪。
我忍不住抬手去蹭他的脸颊,还没够到,便被他的手猛然抓住,几乎同一时间他睁开了眼睛,冰凉的眼神似乎在那一瞬间要将我的身体刺穿。
我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顿了一下,眼神瞬时变得柔软起来,“还冷吗?”
我撇嘴,“疼……”
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哪儿疼?”
“哪哪都疼……”我特别茫然,特别不明白,特别伤心,但看见他的一瞬间只剩下了惨惨戚戚的委屈,加之上次夂褪宛儿大吵一架后的伤心,积攒成了如今汹涌而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