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鲜花和绿植被微风拂面,带着丝丝花草清香卷进客厅里。
温绾水波的裙摆微微晃动,挽唇浅笑,眉眼生娇。
众人都安静着,只听温绾笑意的一句话,“你谁啊?”
“装傻充愣?你以为你这样能糊弄过去吗。”宴茴根本没把温绾当一回事,以为她是怕了在找借口。
当即跳起来,凶神恶煞要打人一般。
“你在苏河边骄横的模样可了不得,现在我上门讨公道就装怂?想装怂不是不行,你好歹低三下四道个歉,当然你要有诚意的话下跪磕头跟我斟茶赔礼我也是没所谓的。我们晏家也不会得理不饶人,所以这一切得看你的诚意。”
宴茴的模样真如骄傲还自视甚高的白天鹅,仰着脖颈自认为高人一等。
她是讲的高兴了,却让宋家众人脸色难堪。要不是宋老坐在这儿,依沈昭的德行早就跳起来打人。
但宋老没授意,众人也只得憋着。
这时,温绾才一个恍然状,看向宋老时笑的很愉悦,“姥爷我想起来,今日跟姐姐哥哥们去游苏河我确实做过件不好的事情,未来得及想您禀明,姥爷您不会生气吧。”
“你但说无妨。”
点了点头,温绾先一笑,模样是越发娇俏,下一秒却皱着小脸说,“姥爷,我今日碰到一条乱咬人的狗,没听您教诲要爱护动物来着。我这暴脾气气不过把狗给打了,这不您看还被反扑。”
她抬起手臂,指着脸上,手臂被挠伤的地方一副我最可怜委屈样儿。
“温,温绾你他妈说什么,你骂谁呢!”宴茴几步过来,指着她鼻子气得跳脚。
啪——
打开宴茴的手,温绾斜眸看她。
什么娇俏委屈可怜,秀眉轻蹙,眉色间一片寒凉阴戾,眼神锐如刀刃照着宴茴刀光剑影的劈过去。
轻嗤声,甜戾的声音徐徐道来。
“呵,晏家的教养可真是好的令人咋舌!宴小姐,你约莫是忘了这是我宋家客厅!你一个外人来我家,嘴里不干净的咄咄逼人在口舌上逞能。怎么了,你刚刚那般言语侮辱我还不能叫我还口了?”
“啊,抱歉抱歉我记性不太好。这会子在听一阵狗叫得亏想起来了,在苏河边我打的不就是你吗宴小姐。你是哪门子奇怪特殊癖好,好好的人不做偏生要去当一条乱咬人的狗?这都5月份了,也不知今年的狂犬疫苗打没。不要紧,宴小姐要是手里紧张直说一声,这钱我宋家替你出——”
“如何?”
这阵的客厅就热闹,听得四周一周压刻意压制的笑声。
椅子里没言语的宴金荃脸色可谓是千回百转,宴茴也就是个被娇惯得跋扈的千金,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
宴茴被骂得一噎,还来不及反击又听温绾的声音。
“对了,刚刚宴小姐那几声叫的不够响亮。不若把你在苏河边吠叫的气势拿出来,想必令尊也很有兴趣知道,我这样知书达理,温柔娴静青春活泼的漂亮姑娘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动手去跟一条狗计较!”
说完,她眼风睇向宴金荃,十分挑衅的一眼。
她敢保证就宴茴这种人回到晏家只说在苏河边被欺负,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模样想让家里人出头。
又或者她骄横,把事情的矛头安在宋家。
毕竟苏河边,先打人的是沈昭。
男生打女生总归是欠了礼的。
“若是我没听错,温小姐是在暗示晏家千金‘恶狗先告状’?”黯哑低沉的男飘来,官锦熹就从门外现身。
还是出行时的装扮只是没了外套,单手抄在口袋一进门阴鸷的眼风定宴茴脸上。
他很好奇,究竟是谁把温绾挠成这样。
此时锦爷终于想明白,哄媳妇最好的办法就是宠,宠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不管温绾骄横成什么样儿,他也负得起责任。
“小锦来了,快坐快坐。”宋老笑着,示意旁边的位置。
官锦熹一颔首也没客气,就在高位的另一侧坐下。
宴家父女这阵默契的看着这突然插足进来的男人,长相与气质是个中翘楚,就是这身份……
宴茴瞳孔收缩显然被官锦熹的颜震惊了。
但刚刚的话还在耳边,实在难以入耳忍受,矛头一转指着他,“你,你他……谁啊。”她是想要带脏话的,又不想闹的太僵。
想,万一有机会呢。
官锦熹刚坐定,叠着腿倚着椅背,在宴茴问他是谁后,镜片下眼风一挑。
双眸成渊,眼风阴鸷锋利。
凉薄的唇瓣略微弯曲,在笑不假却消沉邪佞。就这眼神把宴金荃都盯得心头猛跳,背脊发凉。
他不知清楚这人经历了什么,才会生出这种仅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宛如掉进地狱深渊般的惊惧感。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间,宋老终于开了口,端着茶杯一品才说,“小七,说笑归说笑,你还未说明苏河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闹了半天我没说啊,瞧我这记性。”她又是一个恍然样儿,侧身扬着天鹅颈,没掩饰的嘲弄轻笑,“真是抱歉的很宴先生,我的脑子从不记一些废物。言归正传,宴先生可能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宴茴今天挨宋家一顿打全是她咎由自取。我姐姐宋卿早年意外导致双腿受伤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今日游苏河偶然巧遇宴小姐。您家千金的教养那可是……”
竖起大拇指,她做了个了不起的动作,才接着道,“宴朝,宴公子的出版社近日在谈一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