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无暇回来,陈怀跟文竹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而无暇一回来,整个山洞内的气氛又变得不一样了,赵小怜停止哭泣,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眸时不时的扫上无暇一眼,而后又如受惊的鸵鸟一般收回目光,李飞见此,就恨恨的瞪着无暇,无暇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只自顾自的提着淡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陈怀跟文竹对视一眼,主动跟她打招呼,很是奇怪的问道:“林小姐,不是有水吗?你怎么还出去打水呢?”
无暇将淡水放下,她懒洋洋的看了赵小怜一眼:“主要是我太恶毒了,见不得赵小怜好,所以我要为难她,不准她吃我找到的物资。”
“我虽然无理取闹又非常恶毒,但是做事还是很公平的,我不让她碰我的东西,我当然也不会碰她的。”
陈怀文竹没想到无暇说得这么敢说,下意识的看了赵小怜一眼,果然,赵小怜咬住下唇,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这哪里的话啊!”陈怀跟文竹顿时有点尴尬:“林小姐怎么说自己恶毒呢?明明林小姐你人很好的嘛。”
无暇便似笑非笑的看了李飞一眼:“可能是因为我的恶毒是有针对性的吧。”
李飞脸色铁青,冷冷的回瞪她。
赵小怜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无暇…无暇姐…”
她的话没说完,无暇就道:“得,可别叫我姐了,我没你这种抢人未婚夫的妹妹。”
赵小怜:……
委屈的直掉金豆子。
李飞本就因为赵小怜一直对无暇心怀怨恨,现在又见赵小怜因为无暇哭得如此难过,先前是他想差没料到无暇会突然翻脸,一时间落入下风,可现在嘛——
他就没这个顾忌了,甚至隐隐有些激动,直接拍案而起,准备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呢!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无暇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她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我发现你很会自讨苦吃呢,骂我恶毒骂我咄咄逼人,我都按照你的说法去做了,你现在还想骂什么,尽管骂,但你可得小心了,你骂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我都会记下来,然后一一的用在你跟赵小怜身上!”
无暇这句话轻飘飘的,看似没有任何分量,但那双黝黑又深不见底的眼眸却让李飞心里头猛地一惊,一股寒意从天灵盖倒灌全身,鸡皮疙瘩爬满了两条胳膊,那些肮脏的词汇,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儿。
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飞一时间愣在原地。
赵小怜放在身侧的手收紧,悄无声息的抬眸看了无暇一眼,含泪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她很快就低下头,默默垂泪、一言不发。
陈怀文竹:……
这样的林小姐,看上去有点可怕啊。
邹容容则想到了无暇那矫健的身手,吞了吞口水。
她以前、好像没怎么得罪过她吧…?
应该…
应该是这样的。
邹容容笃定的点了点头。
无暇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挪到了陈怀文竹身上,她笑了笑:“当然了,你们找到的物资给他们吃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谁要是敢把我找到的东西给他们两个吃,后果…你们应该不想知道。”
被无暇这么威胁,陈怀跟文竹心底升起淡淡的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忌惮,片刻后,陈怀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来:“都、都是一个队伍的,干嘛闹得这么僵呢?”
无暇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谁让我恶毒、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呢?”
陈怀:……
文竹:……
邹容容:……
齐刷刷的看向李飞。
这些话、可都是李飞说的。
李飞在三人的目光下回过神来,一时间为自己刚刚被无暇吓到临阵退缩恼羞不已,为了找回面子,他嘴角一勾,直接放下狠话:“当谁稀罕你那些破玩意儿吗?就你找回来那些东西,送给我吃,我都不会吃!”
无暇唇角微微上扬:“很好,希望你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可千万别忘了。”
回以她的,只是李飞的一声冷嗤。
无暇也不介意,直接将鱼兜打开,准备处理里面的虾蟹,这时候陈怀文竹也看到了她鱼兜里满满一兜子的螃蟹,两个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陈怀夸赞道:“林小姐你又找到了这么多海鲜,你运气可真好。”
“还行吧,侥幸而已。”无暇很是谦虚。
这叫侥幸吗?
他们下海那么多次,也就只找到一只大花蟹,还是他们用受伤作为代价得到的,而她一声不吭的就找到这么多虾蟹,里边儿甚至还有澳龙。
这完全不是用一句侥幸而已就可以形容的。
这运气简直就逆天了。
想到此,陈怀跟文竹对待无暇的态度更为殷勤了起来:“你现在是要处理螃蟹吗?女孩子处理螃蟹容易被夹,还是我们来吧。”
“对啊,你刚刚才出去找了淡水,去休息一会儿吧。”
邹容容倒是不太明白陈怀文竹对无暇的态度为何突然发生改变,且改变还那么大,但见陈怀跟文竹都上前帮忙了,她再坐着似乎也不太好,于是也抢着要帮忙。
无暇倒是推拒了一两次,但陈怀文竹坚持,她也就随了他们去,让他们自己看着做,自己则选择去一旁休息。
山洞内,顿时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赵小怜看着大家都帮着无暇做事,眼前一片模糊,心底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