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对魑做的决定都从不问原因,因为在孤伥族,双生子就是最亲密的人,他对哥哥是完完全全的信任胜过自己的母亲,而现在他似乎终于知道哥哥想要的是什么了。
不论哥哥想要什么,只要是哥哥想要的就是他要的,只要是哥哥想做的就是他想做的,为了哥哥的愿望哪怕成为最低等的鳞奴,只要达成哥哥愿望的希望,就要紧紧的握住。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诗黎星发现魍对她的态度似乎更加恭敬了,连带着对钟鸣似乎也没有鄙视的神情了,这样的恭敬不像是刚成为鳞奴时迫于压力的恭敬而更像是发自内心的臣服,诗黎星对这种变化感到很好奇,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观察着魍。
而魑似乎并没有向魍一样的明显变化,毕竟从魑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对她就一直很恭敬,这段时间过去倒是一如既往。
“这条溪流到底有多长啊?”在行进的第19天钟鸣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越走这溪越宽,怎么像没有尽头一样。。。怎么越来越像河了!!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诗黎星看着眼前风景的变化,19天过去,他们仍在峡谷中,而原本风景宜人的小溪却越来越宽,似乎在渐渐成为一条宽阔的大河,水质也开始浑浊起来,似乎已经无法一眼到底。
“这是不是仓怒河?”诗黎星突然问魑。
魑诧异的看了看诗黎星:“小姐来过东仓神州?”
诗黎星摇头:“没有来过,但是我知道东仓神州有一条河横贯南北,流向是由南向北,我没想到的是仓怒河的发源地居然是万岭山脉中的一条小小的溪流。”
魑不由得感叹:“小姐真是博学。”魍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钟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诗黎星:“我们真的走了19天,为什么我们要用走的啊?”
诗黎星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那你稍等。”说完诗黎星来到仓怒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站定,两只手向前平放,手掌朝下随着呼吸的韵律上下慢慢摆动着,此时只见原本平静地河面开始泛起阵阵波涛,接着从远处的水底缓缓游来了一只庞然大物,在岸边的钟鸣他们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块巨大无比的黑色阴影从远处的水底游来,看起来速度并不快,但是顷刻间就到了诗黎星脚下的水域。
诗黎星此时将手掌向上翻起,一只如渔船一般大的龟便渐渐出了在了他们眼前,这只龟的头有18米宽,脖短,上颚前端有二个大三角形齿突,其间有一凹口,承受下颚强大的喙。头、四肢及身体均覆以革质皮肤,无角质盾片。体背具七行纵棱似有橙色光斑隐于其中,腹部有五行纵棱,两个前肢如手一般紧紧的抓住岸边的石滩,两个后肢如船桨无爪。前肢特别发达,约为后肢长的2倍多。尾短,尾的最末梢还有1个金色的小球坠于其后,尾与后肢间有黑色皮膜相连。
钟鸣看见水中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再看向诗黎星,便觉得好生佩服。
诗黎星看着水中的巨龟,从天上接下一缕星光后缠绕于龟颈:“需要你送我们走一段路,待送到了,这缕星光便赠与你。”
龟缓慢的点着头,诗黎星见状便对钟鸣三人说:“上他的背吧,他愿意载我们一段距离。”
钟鸣坐在龟背上时只觉得如在梦中,当他坐在这巨龟的背上在河上平稳的向着北方前行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而魑与魍此时也终于领略到了独龙神族对水族们天生的统领能力,只是先前的日子为什么没有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