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亭上的甘宁远调整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看着下面。
不过片刻,两个人影出现在他视线,只见两人各自一身墨蓝色衣服,容貌惊人的相似,只是身形稍有差异。
“这两人看来是一母同胞,看来实力不容小觑。”甘宁远心里暗自吃惊,他自然不会贸然出手,只要不被发现,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哥,我看这里就不错。”其中一人站在亭子外环顾四周,然后才说道。
“这里的确不错,就这里了。”另外一人同样打量了四周一阵,回答道。
下面两人显得谨慎,甘宁远只能从缝隙里看两人。
这时,下面两人一人望风,一人则在亭子四周撒上一层粉末。
粉末散发,甘宁远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
糟糕,甘宁远心知不妙,连忙提气,用以内力抗衡。
甘宁远心到下面两人好厉害,如果不是有防备,肯定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两人布置完后,就坐在亭子里,等“鱼”上钩。
转眼已是午后,烈日炎炎,给人一种十分烦闷之感。
甘宁远密切观察着下面两人,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两人一直不走,倒让他变得有些被动了,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出手偷袭两人。
“哥,来人了。”下面两人年小的突然说道。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已经信步出现在亭子外面,看他的样子有几分儒气,从容自若。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腰间挂着足足七块令牌。
“这人定不是省油的灯,先看看他们谁最厉害。”甘宁远在上面暗自想到。
“原来是你们,来吧!”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一直走向亭子,并未出招。
亭中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出招了,两人都是用鞭,顿时在空中唰唰作响。
白衣青年身法了得,脚下左闪右避,忽然袖子一抖,出现一柄短匕。
“阁下武功好厉害,我兄弟二人甘拜下风。”两人眼中都露出惊骇之色,然后露出无奈神情,从腰间取下令牌来。
白衣青年有些意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拂袖收下两块令牌,并没有直接触碰到令牌。
见此,甘宁远心中佩服白衣青年的谨慎,但他知道,陷阱不仅于此。
“多谢了,你们的破魂散对我没用,还是不要动心思了。”白衣青年又淡淡说道。
闻言亭中两人脸色齐刷刷一变,破魂散可是他们暗算的后招,若被识破,岂不是白白丢了两块令牌。
“你们既然舍得给我两块令牌,身上肯定还有另外的令牌吧。”白衣青年又说道看起来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这人好厉害,看来进到这里的人大多都被他们三人给洗劫了。”甘宁远暗自想道。
“阁下如此胸有成竹,会不会太过托大了一点?”亭子里的两人知道只能硬拼,好在他们是以一敌二,否则根本毫无胜算。
“出招吧,对付了你们,这次选拔便改结束了。”白衣青年的话没错,能得到对方两人的令牌,就已经得到过半的令牌,自然选拔也就没有悬念了。
“做梦。”二人脸露怒色,均已出掌,此前他们见识过白衣青年的厉害,就算胜,也必定是惨胜,非付出惨痛的代价不可。
白衣青年见二人攻势凶猛,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刷刷!白衣青年被对面两人不要命的打法逼得节节后退,他的身法虽妙,可却只能闪躲。
眼看青年就要被逼出十丈之外,却见他手中的匕首在他的掌中旋转起来。
匕首虽然锋利异常,可对面两人的鞭子皆可远攻。
两人倒也不傻,知道白衣青年身法了得,便坚决不让其近身。
躲在亭上的甘宁远看得清楚,按照这种打法,下面的人一定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下面,白衣青年想要寻找对面两人的破绽,岂料这二人的默契远超他预料,想要速胜几乎不可能。
“亭子上的小兄弟,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白衣青年闪身退后,望着亭子上面说道。
闻言同胞兄弟脸色一惊,不过他们没有顺着白衣青年喊的方向去看,原因很简单,提防对方偷袭。
但他们也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攻击。如果亭子上面真有人,那再斗下去输的可就是他们了。
甘宁远本看得入神,他没想到青年会在激战中发现他。
“怎么?小兄弟,你还不出来?”白衣青年见甘宁远没有动静,便又朗声说道。
如此一来,甘宁远不可能在躲下去,只得纵身一跃,跳下亭子,落在白衣青年和同胞兄弟之间。
“原来是你,阁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同胞兄弟其中之一冷声说道,言外之意是说甘宁远想要渔翁得利。
“你们所用用的破魂散恐怕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东西吧!”甘宁远不甘示弱回答道,事到如今,他没有什么选择了,再说面前三人聚集了大半令牌,如果抽身事外,无异于退出此次选拔。
“小兄弟,此次选拔只选两人,而他们已经是两个人了,不如我们共同对付他们,抢得令牌后平分如何?”白衣青年淡淡说道,他仿佛断定甘宁远一定会答应一般。
也难怪,此时的局面,只要不是傻子,都选择和白衣青年对付对面的同胞兄弟。
出乎意料,甘宁远没有爽快的答应下来,而是露出沉吟之色。
“嗖!”就在甘宁远衡量利弊时,一道乌黑发亮的袖箭直射他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