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学学,兴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容静秋笑道。
“你要学,我回头教你。”容静思立即道,遂随口就是几道护肤小妙方。
容静秋很仔细地听着,对药理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少不得会问上一两句。
容李氏看到她们姐妹终于能玩到一处,这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次还是有赖容静秋,女儿才能幸免一难。
吃完晚膳回去后,净了脸,她这才试抹了一下容静思自制的护肤药膏,脸上冰冰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于是朝梅儿道,“你也抹上,今儿你跟着跑了一天,皮肤没比我好多少。”
梅儿下意识拒绝,容静秋知道她是放不开,于是催促着她去净脸,亲自给她抹在脸上,一下子,主仆二人都敷了一层绿泥。
外头侍候的小丫头们都看得偷笑不已,均好奇这是什么好物?
待时间到了,脸上的肌肤又清又白又滑,不复之前晒红的模样,照了照镜子,瞬间满意了。
梅儿也很满意这效果,“姑娘,这还真管用,如果做出去卖,估计能赚不少银子。”
容静秋轻敲了她的脑袋一记,“都钻进钱眼了去吧?你家姑娘我虽然爱财,但还没缺钱到这程度。”
真弄出去卖,估计亲娘容金氏会晕倒的,觉得失了体面,没看到李家不也没拿出去换银子吗?
比起容静秋,李家一大家子的人更缺钱,虽然不像傅家那样不要脸面的找出嫁的姑奶奶索要钱物,但也宽裕不到哪里去,估计容李氏私下里也对娘家贴补一二。
梅儿这才笑道,“姑娘教训得是,倒是奴婢一时间想岔了。”
夜色渐深,太子赵初却是到了母亲的寝宫。
皇后一边保养着自己的皮肤,一边听儿子说着要给赵裕娶妻,原本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后面听到人选,她顿时自那花瓣蒸气中抬起头来,严肃地朝儿子道,“这不可能。”
“母后,儿臣倒是觉得可行,这样也是为了皇孙着想。”赵裕道,“母后之前说想选个容家女进东宫,儿臣却是觉得不妥,将来这新太子妃入宫,看到容家女会多想的,何不让九弟替我们拉拢容家?”
皇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把脸上的水珠都给抹去,挥手让上前想要给她按摩脸上肌肤的老宫女退下去,她这才正色与儿子道,“真给赵裕娶了这么个妻子,这满京城的人会如何看待母后?你可想过了?儿啊,赵裕那小子,母后看着总觉得他迟早会反噬,你这样宠着他真好吗?”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赵裕到底是怎么把她儿子给笼络了,若不是赵裕尚算有用,将来能成为她儿子的垫脚石,她还真的想把他给除去,他就该跟他那可恶的亲娘一起去死,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生下来的野种。
太子没有错过母亲一闪而过的仇恨,心里顿时有几分无力的感觉,“母后,她人都死了,您还记恨她做甚?”
“死了就能抹去她带给我的屈辱?”皇后突然暴戾道。
她永远都不会当她做为继室成为这后宫之主时,她以为自己成为了整个大安王朝的女人都羡慕的对象,哪里知道现实给了她一记耳光?
帝王后宫独宠一人,那人的光芒是会把一国之母的光芒都给掩盖了,那段时日,她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笑话,宫里宫外多少人在笑话她不如一个出身低贱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