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享被带到贾若房间,轻而易举就解开了绳子,很明显他的本源没有被门房老者镇封。大长老面无表情道:“三清阁到底是何来意?”
“在下是来招人的,那两位却是来拿人的。”李享揉着脸颊道,刚刚门房老者下手不轻。
“甄强犯了何错?让三清阁如此兴师动众,竟派了两位内阁长老!”大长老实在是很难想象。
李享摊了摊手,有些无奈:“这老夫也想问问他。”
贾若觉得应该是与雪源城有关,但似乎只是一部分,不由看向脸色不好的郑玄。大长老和李享也齐齐看了过去,郑玄无奈只好道:“从中说不太清,但至少那两人肯定知道,何必吾等在此猜来猜去呢。”
此言一出,却是都沉默了下来,这两人要是真那么好说话,全部告诉你,也不会大费周章闹到这般地步。贾若却是盯着李享看了好一会儿,大长老估摸着应该是那个意思,郑玄一头雾水,李享连忙摆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门房老者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贾若房间里,瞪了一眼李享,李享叹息一声。这位对他印象不太好啊,算了,毕竟他也很好奇。贾若和大长老嘿嘿一笑,对着李享一阵拳打脚踢。
郑玄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儿,不由分说也加入了进来,真是畅快啊。李享气得不行指着三人道:“下次别被老夫抓到把柄,定然如数奉还。”
三人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现在愉快就行了,至于以后谁落谁手里还是两说。鼻青脸肿的李享,嘴角溢血,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被送去了韩脩二人关押的地方。李享时不时还倒吸几口凉气,送他来的人还放狠话:“还敢辱骂甄家,也就是上面仁慈,若是落在吾手里,保证尔等不能再言语。”
李享也是爱演,又是连骂了好几声,那人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便离开了。李享骂得不过瘾,连韩脩二人一起骂:“两位内阁长老,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心思闭目养神。阁主也不知怎么想得让尔等这样的怂包爬上了高位,真是三清阁家门不幸啊。”
韩脩脾气暴,一点就炸,指着李享道:“尔那只眼睛看见吾等怕事了!”
“尔等就是怕事,被对方强者擒下,就安心在此等阁主来领人,老夫丢不起这个人,愿以死明志以报三清阁多年栽培之情。”李享这厮不是好人啊,这是准备要逼死二人啊。
可对方又不是初渉世事的青年,被人一激就去干。都是老狐狸了,就别卖弄了。李享不同,别人不理会一会儿也就消沉下去了,他可以一直说,而且特别讨厌的是就那么两句话,颠来倒去,不厌其烦。暴脾气韩脩麻木了,沉稳的林丘给点燃了,当即指着李享道:“尔要是敢先行撞死,老夫定然也一起如此!”
李享叹息一声,这事一般做成他这副模样,基本就做不下去了,但他不一样。表情极为狰狞道:“要是林长老说到做不到,在下岂不是白死了,还是请林长老发个毒誓吧。”就是为了针对二人的李享,这话也说得出口,反正不管到底谁对谁错,必须是他对就是了。
林丘气笑了,但他今日不论如何也要出这口恶气,他要看看李享这个小人究竟敢不敢同他赌命。眸光深邃,一脸凝重道:“吾林丘起誓,若是李享撞死在此,在下定然共赴轮回,否则永生实力不得寸进,孤寡一生。”
李享点点头,如此拙劣的激将法,这林丘都愿意做,可见对他是恨之入骨了。李享轻笑道:“再满足在下一个心愿,好让在下畅快而去如何?”
二人皆是心中一悟,李享折腾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个问题,也真是丧心病狂。林丘淡漠道:“问吧,老夫满足你这个心愿!”
李享一脸好奇道:“你们抓贾若到底是因为什么?”
两人哈哈大笑,林丘很遗憾道:“吾二人也不知,只是来拿贾若而已。”
李享僵在了那里,看来二长老一脉所图甚大啊。但眼下他是撞还是不撞呢?撞了是白撞,不撞呢又打脸,算了算了,脸都肿成这样,再打几下也无妨。李享同样很是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心愿未了,在下实不敢死。林长老你算是留了一命啊。”
林丘对李享会这样也是早有预料,不反悔就不是他李享了。故意要李享难堪道:“老夫这唯一一次把性命寄托在别人的生死上,谁曾想此獠退却了,当真是让老夫失望啊。想死都不能啊。”
李享噎得不行,想死就自己来啊,揶揄他做甚,他不要面子的啊。这时关押的房门却是打开了,贾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享,李享故意不给好脸色看。却听贾若道:“在下便于二位走上一遭,之前吾甄家没见过世面,没认出两位内阁长老,实在是万分愧疚。还望两位原谅甄家莽行,以显三清阁容人之海量。”
李享要骂人了,他白挨了顿打,最后这小子说他去了,还在赔礼道歉。韩脩二人眼神一汇,觉得此事有蹊跷。甄家的借口太烂了,给的这个台太高。但虽然他们很想维护自身的尊严,但二长老来时下了死命令,甄家又无比强势。眼下就算吃点亏也是好答应了。不知道怎么的,二人心里竟然觉得委屈起来。
林丘叹息一声,指着李享道:“罢了罢了,此人从中作梗,回去之后必然严惩。甄家,吾二人算是见识了,大荒世家不可小视啊。”
李享看了贾若一眼,这次他算是亏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去,不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