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直到陆允将地上的人连带着被子裹在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陆十七想也不想地顺势攀上，紧紧搂住了陆允的脖子，将脑袋埋进她的领口处。
不只是被一夜霜水沾湿了衣领，还带着陆十七的眼泪，陆允只觉得衣领口处开始发烫。
只两三步就将人抱着走到了床边。
陆允弯腰想将她放下来，脖颈处的双手却迟迟不愿意放开，紧紧搂着。
“还闹？”
陆允一夜未说话的嗓子明显哑了许多，不同于陆十七昨夜嘶哑，陆允的声音却带着清晰松快。
陆十七顿了顿，渐渐松了双手，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偷偷抬眼瞧他，发现陆允眼底充满了血丝。
将人放到床上，解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她，这才在陆十七紧张地目光下，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衫直接脱掉。
看起来紧致有力的肌理下，带着黄金比例般的线条轮廓，明晃晃地有些扎眼。
陆十七怔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头发随着衣服离开而竖起又轻松晃眼地落下，好看地脸依旧板着。随后又见他也跟着翻开被子一言不发地躺了下来，靠近她。身上的温度太过明显，太过灼人。
陆十七眨眨眼，一切都好像在影院里看电影一样，流畅而不拖泥带水，但又不能倒退。
“陆允，我冷。”
陆十七低声说了一句，说完后，不安地揪紧身前的被子，紧张地眨了眨眼。
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后脑勺，不过几秒，人就滚进了陆允的怀里。面颊朝着他，瞬间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陆十七蹬了蹬脚趾头，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紧张又难为情，但又十分的激动。
两人都安静的沉默了一会儿，陆十七动了动身体，双眼不受控制地直勾勾看着面前美好又让人难为情的事物，干涩地喉咙闷闷地咳了一声，又开口：“我热。”
抱着她的人明显顿了顿，长臂稍稍松开了一些。
陆十七立马着急地抱紧他的腰，努了努嘴说：“我也要脱衣服。”
厚重的外套，加上不知套了多少层的里衣，让陆十七整个人行动都有些臃肿笨拙。平时紧紧裹着自己的陆十七，这回要脱下也是有些麻烦。
陆允低垂着双眼，身上的戾气早就被掩了起来，回归到了某个角落。此刻，气定神闲地看着被窝里一鼓一鼓地，而床边的一角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地手一件一件地急切扔出厚的薄的衣物，身上只留了两件不算太薄的里衣。
等被窝终于停下鼓动，从陆允的肘弯出钻出一个黑压压乱糟糟的脑袋，紧接着是一张红彤的脸。
陆允好心情地给她理着头发，一顺一顺地就像给猫咪梳毛，一脸极为耐心的模样。
陆十七舒服地眯着双眼，昨日的一切仿佛过眼云烟，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
就在陆十七快要舒服地昏昏欲睡时候，突然头皮一紧，一簇头发被陆允绕在手指上，不仅将陆允的手指越绕越紧，出现青紫，随着发丝越短，也将头皮不轻不重地拉扯了起来。
陆十七惊得浑身一激灵，一下就睁开了双眼，迷茫地抬头望向陆允。只见陆允仍然沉默不语，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
虽然早就毫无威胁的眼神，但对陆十七来说，因为他的眼神，瞬间就想起了昨日不愉快的事情。
她该如何说？
这是一个难题。
作为单身二十来年的女性，遇上了两辈子最大的难题。
“想好了没。”陆允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似是在问，也是作一句陈述句。
陆十七闷闷地低头，想将脑袋埋回去，躲避问题。
奈何陆允眼快，手更快，似乎早就看出陆十七的动作，伸手，微张着手盖在了她的整张脸上，抵住她的靠近。
“唔唔”陆十七挣扎着摇头，伸出双手抓住面前的手腕，不满地蹬了蹬双腿。
看着如鸭子般扑腾地人，陆允半眯着眸子，脑海里又沉浮着那些让人深刻的话，戾气瞬间涌了上来。
手心的力道不知何时开始加重，所幸，陆允最后巧妙地避开了陆十七可以呼吸的口鼻。
陆十七从开始微微地挣扎，到最后的疼痛的喊出声来：“陆允，疼！”
软糯的声音似一道咒语，使脸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下来。
“呜呜呜陆允，你弄疼我的脸了”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就图个嘴快，可是你明明也有错呜呜呜”陆十七一边捂着发麻的脸一边抽噎着。
听到抽噎声，陆允皱着眉，躁动地情绪渐渐冷却下来。
“我看看。”
陆允哑着嗓子，这回力道软了下来，轻轻扯开她捂着脸的手。
脸上有几道红印子，看起来有些可怕。
陆十七缩了缩肩膀，湿漉漉的双眼有些迷朦。只听间耳边轻微地低叹声，随后，下颚被轻轻的桎梏住，脸上突然传来湿润冰凉地触感。
一下，两下，三下。
每处原本痛得有些发麻地地方，变成痒的发麻，而内心不受控制地突地加速跳动起来，陆十七清晰可闻。
“还疼吗？”
陆允松开，凑近她低声问道。
陆十七乖乖地点头，张了张嘴，“疼。”
只听身边地人轻笑了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轻敲击着陆十七地耳膜，传进扑通乱跳的心脏。
陆允继续亲了下去。
二十多年来极少有过紧张，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