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尝的差不多了,她才慢吞吞“嗯”了声,温吞道:“那挺好。”
博延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要表达的意思,迟绿比任何人都懂,所以不用过多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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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角落边的沙发里,正好能看到不远处舞池。
迟绿虽是公众人物,但也不怕被看。上次来她就知道,这个酒吧的私密性很好,来的人也都不是那种会故意录视频出去爆料的。
两人干坐了会,博延看她四处张望模样,颇有些好笑。
“无聊?”
“……不无聊。”迟绿瞅了他眼,“你刚从公司过来?”
博延:“嗯。”
一下,话题又死了。
博延看她别扭神色,弯了弯唇问:“想说什么?”
“没什么。”
迟绿静了片刻,突然问:“你经常去看他们?”
博延一怔,“嗯”了声:“不算经常。”
但两人生日忌日以及清明时节,博延都会过去给两人送两束花。除此之外,便只有想迟绿时会过去,和他们聊一聊迟绿,说一说迟绿。
迟绿垂下眼,晃着手里拿着的酒杯,轻声道:“你不用这样。”
博延挑眉:“不用哪样?”
迟绿抿唇看他。
博延垂下眼,把眼底的思绪挡住,淡声说:“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去看看他们。”
他看迟绿神色,笑着补充:“迟叔叔迟阿姨以前,还想让我做他们干儿子,还记得吗?”
“……”
迟绿无言,闷闷地“嗯”了声:“记得。”
博延浅笑:“他们看得起我,我多去看看他们是应该的。”
话说到这份上,迟绿也不好再说你以后别去了之类的话。
她知道博延为什么去,也知道他是为了谁去。
至于他说的干儿子,完全是几年前的玩笑话。
博延刚给迟绿做家教老师时,迟父迟母都觉得意外。他们最开始请的家教老师并不是博延。
后来迟绿才知道,博延是替朋友过来的,他朋友临时出了点事,让博延帮个忙带带她。
原本只定了一个月时间,可博延教的好,迟父迟母也喜欢他,也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渐渐地两家来往越来越多,迟绿和博延也越来越熟,熟稔的程度甚至都超过了她和博盈。
她喜欢博延,喜欢他给自己做家教老师。
有次迟绿在学校犯了错,迟父迟母在外出差没办法回来,还是让博延帮忙解决的。
后来一次,好像是博盈生日还是什么时间,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迟母望着博延和博盈感慨,笑着说,“家里有两个小孩真不错,小时候有玩伴,长大了哥哥妹妹也能互相帮忙。”
迟绿在旁边不说话。
博盈反驳:“迟阿姨,不怎么好的,我羡慕迟绿呢。”
她哥总是压榨自己,一点都不好。
闻言,迟母笑:“你不喜欢阿延啊?”
“不喜欢。”
博盈和博延习惯性开玩笑了,她笑盈盈说:“要不这样吧迟阿姨,我把我哥和迟绿交换行不行,我想要个小姐妹。”
迟绿:“……”
博延:“……”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无语二字。
闻言,迟母扬扬眉,温和一笑:“那不行。”
她含笑看着迟绿:“我们家小绿不换,给多少个哥哥都不换。”
她望着博延,笑笑问:“要不阿延直接来我们家吧,迟阿姨很想给迟绿找个哥哥。”
博延刚想说话,迟绿眉心一跳,想也不想大声喊了句:“不行!”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她。
“为什么不行?”迟母哭笑不得看她:“你不是很喜欢你博老师?”
“不行就是不行。”
迟绿那时候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她就知道不可以。
她对着博延那双桃花眼,心虚又倔强:“我不要哥哥。我们家我一个小孩就可以了。”
“……”
后来,博延还拿这事取笑过她。夸她有先见之明,没让他做哥哥。
他不想做她哥哥,只想做她的博老师。
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迟绿的思绪收了回来,含糊道:“那随你吧。”
博延“嗯”了声,低声安慰:“不要有负担,是我该做的。”
“……哦。”
迟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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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待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才离开。
季清影把迟绿放心地交给了博延,迟绿也不扭捏,没拒绝。
但她和博延都喝了酒,也没办法开车。
站在路边,迟绿看他眼:“打车?”
博延失笑,指了指:“待会有人过来,等两分钟?”
迟绿点点头。
博延说的两分钟,就真是两分钟。
宾利停在两人面前,迟绿眼睛亮了亮。她转头去看旁边男人,博延弯了下唇角:“不上车?”
“……上。”
迟绿别开眼:“你的车?”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博延司机开来的除了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还没等博延回答,迟绿又小声咕哝了一句:“心机。”
博延听着她这话,稍扬了扬眉:“嗯。”
他一点也不心虚,坦然承认,他就是心机。
至于为什么说他心机。
是因为宾利是迟绿最喜欢的车,以前她和博延在一起时就心心念念着要买。
但那会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