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泊舟看到他一副兴奋不已的表情,就知道他脑袋里又冒出刁钻古怪的想法了,“你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郁从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打算,随意地应付道,“没你的事儿,不要你管。”
管泊舟只得作罢。
郁从筠初步有个了个构思,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他转而又打听起刘家的事情来。管泊舟皱了皱眉,“这个刘家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们家的货船在广州那边被我舅舅的侄子用大炮轰沉了,刘家想要趁机闹事,我大哥为了稳住局势,就先把他们家的大少爷扣下了。刘家人想方设法地走关系,想要赶紧把大少爷保出来,好去广州那边打官司要赔偿。”
郁从筠听着皱了皱眉,觉得管家这样做未免有点儿仗势欺人。
管泊舟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件事儿里面还有个内因。那个刘家做的是大烟生意,广州那几艘船上的货品全是大烟。过去刘家走通了广州海关的关系,所以这大烟就像普通货物一样进出自由,根本就没有人管。自从我舅舅的侄子曾铭伟到了广州之后便开始下令禁烟,海关的人起初还想蒙混过关,没几天就被他大刀阔斧地换了人。刘家的大烟进出不便,想走关系贿赂他,谁知曾铭伟根本不理他那一套,钱照收但事儿却不办,刘家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大烟偷偷摸摸地往港口运,结果被曾铭伟用大炮轰沉了两艘船。这件事儿在广州闹得沸沸扬扬,要不是我舅舅压住了消息,这会儿早就轰动全国了。”
郁从筠对大烟深恶痛绝,此次回国见了太多因为大烟丧失本性的人,他拍手赞叹道,“这件事儿办得漂亮,要是被那几艘船的大烟流入中国,还不知有多少人家要为此家破人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