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都没有听说过我夏禾姐姐吗!”
巫师的视线扫过白夏禾的脸,见对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顿时眼底露出了轻慢和不屑。
“嗤,你们可别告诉我,就是这么个女娃娃将这个诅咒给消除的,说出来可别让人笑掉了大牙。”
巫师甚至感觉到有些生气,气她们居然这样戏耍自己。
“你们现在赶紧把我放出去,我还能既往不咎,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夏禾听了不怒反笑,神情也丝毫没有紧张,依旧还是那副不卑不亢,悠哉悠哉的态度。
“巫师是吧?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巫师看着白夏禾眼底那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莫名的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
果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就连她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凭这么个女娃娃,还想怎么样呢?
“本巫师凭什么要跟你赌?”
白夏禾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荷包出来,沉甸甸的荷包里头棱角起伏。
荷包被甩在了桌上,发出哗啦的声音,听声音便知是整整一袋的碎银子。
巫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荷包,下巴不自觉地微微抬了抬:“你这简直是在玷污本巫师的职业道德,不赌,听见了没有,本巫师说不赌。”
他的表情还有语气,都是那么的坚定。
南希微微有些发慌,手不自觉的攥拢成拳,用仅仅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身边的南迪森问道。
“这怎么办,好像没有按照预计发展。”
先比起来南希的慌张,南迪森就表现得沉稳了不少,他依旧还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白夏禾。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总能在绝境处给人带来希望。
他相信,只要她想,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她骨子里的自信和拼劲,还有她的智慧与谋略,是连普通男子都远远无法媲美的。
她就像是个发光点一般闪耀,不自觉的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砰。”
突然发出的声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南迪森的脸上。
南迪森看着手里,突然自己碎了的杯子,满脸的神情都是莫名其妙。
好好的杯子在手里怎么说碎就碎了呢?
突然他的视线一凝,看见了自个脚边一个细碎的石子,尖锐的石子一角支撑在地,飞速旋转……
这颗石子。
南迪森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抬头看向霍晏淮的方向。
果然。
四目相对下,那双幽深的墨瞳中,写满了警告!
白夏禾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巫师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这屋子里氛围似乎哪里悄悄发生了改变。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巫师的棕色瞳孔,然后,又掏出来一个荷包,扔在桌上。
“反正现在已经就是这样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你若是跟我赌一把,说不定他们还有生的希望。”
巫师咽了口唾沫。
“可是……他们最惨也还能有几日可活,还能尽可能的再陪陪家人,我……我不能失去我的职业操守,你少做这些贿赂的事,我是不会妥协的。”
又是一袋碎银扔了出来,如今桌上积攒出来的钱,在奉拓来说,几乎已经是巨款了。
“可大家难道不是更希望能长长久久的陪着自己的家人吗?”
随着第三袋的银子抛出来,巫师的眼睛都直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那……那如果我赢了,这些银子是不是就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