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丝毫不让,目露讥讽的看着南希。
“我的妹妹,堂姐只是怕你年少单纯被人欺骗利用了啊,毕竟族长身份可不简单,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
南希哼了一声:“夏禾姐姐才不会是坏人,我敢那我的性命担保!”
“你的性命?”
南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你的性命才值几个钱?”
她拂袖一挥,青葱似的食指点在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上:“我可告诉你,那药方子我找人问过了,只能治疗普通的蛇毒,根本救不了族长,你,就是被骗了。”
南希听见窑洞里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心里焦急万分:“你怎么就知道救不了,我爹都还没有喝呢,你若是真心想我爹好的话,就赶紧让开!”
“我就不让你杀害族长,有本事,你爬过去啊!”
南琳今日就是打定了主意欺负南希,挥手让自己的随从站了个大字,然后示意南希从随从的胯.下钻过去!
“堂姐,你太过分了!”
南希眼眶里眼泪莹莹,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握拳,压抑着胸腔里满溢的愤怒。
“我过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条命都是欠我的,让你钻个洞,算什么?”
南希浑身一震,一双黑葡萄般的灵眸闪过一丝悲痛,握紧的拳头,缓缓的,舒展开了。
“好,我爬!”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被欺负的习惯了不是吗?
以往,她们还每次都背着爹爹才欺负她,如今是看爹爹快不行了,所以连那一点点的伪装,都已经不想要了。
南希跪在地上,为了稳稳的端住手里的药碗,不得不用手肘来匍匐前行。
“哈哈哈哈哈哈,看呐,堂堂族长的女儿,却在这里学狗钻洞。”
南琳的嗓音很尖细,摆明的就是羞.辱南希。
可是,即便是奉拓再爱八卦的人,都没有过来。
她们不凑热闹,却也无法插手。
人家的家事,无权插手。
只是可怜善良单纯的南希了。
南希一步一步艰难的爬着,眼眶通红,含着眼泪,却一声都没有哭出来。
眼看着已经钻过一半了。
南琳突然将那个摆着大字型的随从冷不防的一推。
“啊——”
一个七尺男儿跌坐在南希的身上,南希用力的用膝盖和手肘撑着。
直到看见药汁一滴都没有撒出来,才放心。
甚至已经顾及不上,手肘的伤口处,血液已经浸透衣裳印在了地面上。
那个随从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随意站起来。
南希咬紧了压根,驮着他,一步,一步的往窑洞移。
近了……
已经离得很近了。
“嗬,你倒是很坚强很执着啊,可惜,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欺负你,毁了你!”
一双粉紫色的靴子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南希低伏的视线里。
“既然你这么宝贝这碗药,那我就毁了它吧,然后再慢慢欣赏你,逐渐崩溃,到绝望的神情。”
南琳的脸上露着近乎变态的笑容:“那种表情的你,最好看了,不是吗?”
最后一个字落音,她突然提起了脚,对准了南希手里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