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
顾西澜自来熟的自己在角落里找了个凳子,吹了吹面上的灰尘,然后搬到桌上,衣袍一撩,优雅坐下。
“嫚姬是东巫人,想带东巫人进天策,自然不难。”
赢风不服气刚刚没怼赢顾西澜,找到空子立马又雄赳赳气昂昂的怼。
“就凭嫚姬一个女子想悄无声息带这么多东巫人进天策?痴人说梦……梦…吗?”
赢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两个主子的脸色都突然变得沉重了。
顿时也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有人里应外合?”
与此同时。
白夏禾冰凉的红唇妖娆冷笑,嘴里吐出三个字。
“白贤安。”
“所以,白贤安一早就知道了嫚姬是东巫人?”
“没错!”
顾西澜依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如果白贤安一早就知道嫚姬是东巫人,却还纳了她做侧室,并且替她隐瞒东巫人入境……”
“她们之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那,当初他为什么还要打死了嫚姬?”
虽然众人得知的嫚姬死因是病死,但是白府因为有了摄政王府的眼线,自然知道实情。
白夏禾瞥了他一眼:“如果有人在你头顶开青青大草原,每天放牛羊,你打死她吗?”
“……”
为什么又是他躺着中枪。
他们家福儿那么单蠢乖巧,才不会开什么大草原呢。
赢风一边在肚子里嘀咕,一边退开降低存在感。
“如今东巫人却对白挽宁下手了,看来,她们的合作,崩了!”
或许……
与此同时。
黑衣人逃窜之后,弯弯绕绕的绕了好几个大圈之后,走到了一家极不显眼的平民房。
他推开门走进去,一把将脸上的面罩的取下,然后给自己伤口上药,痛的龇牙咧嘴。
该死的。
他好像……真的废了。
臭娘们!
一定要她付出代价,要把她掳回东巫,狠狠的折磨,要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再次拨弄了几下伤口之后,咬牙切齿的拿出纸笔,大手挥洒,利落的写完半张纸之后,一瘸一拐走到小了吧叽的院子里。
那小的几乎只能容纳三个人站着的‘院子’里,摆着一个大大的笼子。
巨大的铁笼就像是被强行塞进去的一样,还有好几个地方凹变形了。
他走进去,打开铁笼,将里面半个成人手臂大的信鹫一把扯了出来。
嘴里还不知在念叨什么。
他将信纸牢牢的绑在信鹫的腿上,然后将信鹫往半空一推。
乌黑的信鹫只有头顶飘着一点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的主子的问题。
它的眼神里,充满了阴鸷和戾气。
扑腾着乌黑的翅膀,飞快的融进了夜色中,眨眼间,不见了踪迹。